曲中意聽後含笑跟著侍離開。

如果不是去宸宮，是不敢去的，在自己母妃的寢宮，裴無妄不敢做得太出格。

並不怕他做出什麽來，倒希他有什麽把柄落在自己手中。

果然裴無妄在席上坐了約半柱香的時間，就離開了宮殿。

外麵要比殿中冷很多，他下意識地看了眼皇陵的方向，那裏一片漆黑。

那個小兔子會不會後悔了？

哼，估計是不會，的狠。

還有幾個時辰，就該紅線毒發作了，他是沒有辦法過去，他邊有人，有崔媛也有曲中意。

自有辦法解決，隻是崔歲歡那裏，要想想別的辦法了。

不過，曲中意上的香倒是幫了他。

那香其實就是一種普通的催藥，但也將他的紅線毒出來了。

他雖然好像有一團火，但是卻比紅線毒的威力弱多了。

完全能控製住，不過就是有一點燥熱罷了。

但是同樣的坑他不能踩兩次，下藥的人肯定是長樂，但是幕後主使者呢？

是太子嗎？他終於要手了？

在外麵候著的侍和崔媛見到他出來，忙上前服侍。

崔媛本來是不應該宮的，算不上裴無妄的眷，充其量是個侍。

尤其是還毀容了。

但是偏偏裴無妄要求必須陪他宮。

崔媛也就隻好頂著全盛京貴們羨慕的目與裴無妄參加除夕晚宴。

裴無妄瞇著眸，臉沉得能滴出墨來。

“隻崔氏跟隨本王更。”聲音在寒夜中帶著一冷。

說完便轉離開。

才要上前的侍停下，崔媛低著頭跟上前。

他並沒有去宸宮，而是去一旁偏殿小憩。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路上也有路過的宮侍，都躬行禮。

煙花將走廊照得明暗加。

他眼眶微紅，俊的臉頰上多了幾分鬼魅，步伐微微不穩。

崔媛也察覺到他似乎有些不對勁，想到是不是中招了。

這種宴會難免會出現狀況。

那今晚……裴無妄的意思是……要與……

崔媛咬了咬牙，想起與裴無妄的約定，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有什麽可怕的！

早就明白是最沒用的！

崔媛上前要扶住裴無妄，卻被他拒絕。

腳步聲在煙花炮竹聲中顯得十分的清晰。

啪嗒啪嗒。

終於兩人進了偏殿，偏殿比正殿要安靜很多，燈昏暗，適合休息。

這次崔媛上前幫助裴無妄解開大氅，他沒有拒絕。

隨後他歪在貴妃榻上，看上去確實是有些疲憊。

崔媛糾結了一下，到底沒有再上前。

與裴無妄雖有約定，也包括這方麵，如果他真的需要的話，再上前也行。

不過好在，裴無妄隻是躺在榻上，從神上也看不出什麽來。

他眼眸半闔，看向崔媛。

臉上為掩蓋傷疤半遮著巾，隻出一雙的眸，居然有那麽一點像崔歲歡。

本來心下沒有什麽覺，想到那隻小兔子，他心中那個本來已經滅了的小火苗噌得燃起來。

“你……過來。”他沙啞的聲音中帶著一。

崔媛心一沉，該來的總會來的。

誰知道才要走到裴無妄旁，就被他製止了，“就在這站著吧，這個距離正好。”

能看清似乎又看不清。

崔媛心下越發覺得奇怪，卻什麽也不問，低眉順眼地站在那裏頭微微低。

裴無妄輕笑：“雖然乖巧，可沒有這般……”

沒這般什麽？

他也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說，你說崔歲歡乖巧吧，總惹你生氣，你說縱吧，但是總是委屈的。

你說小家子氣吧，偏偏上又是清清冷冷的，你說任你說，你本就不的心弦。

唯一能的恐怕就隻有太子了吧。

他抿了下，冷嗬一聲。

崔媛也聽到裴無妄說的話，依然當沒有聽見。

這也是他喜歡用的原因，比那些有非分之想的侍強多了，又比侍細心。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崔媛心裏也是有想法的。

原來，宸王另有心悅之人，隻是不知道到底是誰了，看來自己與那子有幾分相像。

難怪宸王會幫助自己。

如此想來，崔媛心中反而鬆了口氣，反而踏實起來，安心地在這裏當替。

裴無妄太，因為想到崔歲歡，有點不住心中的火。

他看著崔媛，要不隨便找個人解毒算了……

至於曲中意，他從最一開始就對那個人沒有想法，不過就是穩住罷了。

他盯著崔媛，眼神似乎要吃掉似的。

崔媛雖然沒有看見，但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冷。

最終，他移開目，算了，他不喜歡將就，反正現在似乎也能忍耐。

小兔子要是這樣怕是早就了子。

“過年了，你給皇陵送東西了嗎？”裴無妄突然道。

崔媛遲疑了下，這個意思應該是給崔歲歡送年禮吧，其實之前本不知道妹妹在皇陵上，哪裏來得及準備？

更何況才離開皇陵沒有兩天。

不過崔媛順著道：“準備了一些，想著等元宵節的時候送過去。”

“元宵節？”他冷哼下，“都死兩回了。”

崔媛不確定裴無妄的用意，略糾結下，試探地道：

“奴婢……這兩日送過去也可以。”

他抬眼瞟了下崔媛：“你倒是聰明伶俐。”

那隻小兔子就沒有這麽聰明，一句話隻會聽表麵的意思。

崔媛低下頭不敢回話，不知道這是誇還是諷刺。

他了幾口氣，崔媛聽著麵紅耳赤。

他一揮手，“出去準備東西吧，今晚給皇陵送去，就說你給你妹妹的。你明白嗎？”

尾音微微挑起，帶著威脅。

說完，也不管崔媛走沒走。

他從靴子中掏出匕首和一個小琉璃瓶。擼起袖子，出之前被割過的手臂，他的眼睛變得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