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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軟青梅兇嘰嘰,得寵著》 第九章 我是你媽?

回到家,薄暖在沙發旁邊站著,像個犯錯的孩子一樣,看著坐在沙發裏一聲不吭的男人。

從醫藥箱裏拿出棉簽和藥水,小心翼翼地湊上去:“你臉上傷了,我幫你點藥吧。”

左殿渾冒著寒氣,整個人像座雕塑,靠在沙發上一,又又長的雙睫垂下,遮住眼裏所有的緒。

薄暖抿了下,用棉簽沾了藥水,輕到他的傷口上。

“是不是很痛啊?”看著沒有表的人,開口問。

角都紅腫起來了。

明明可以躲過去的。

左殿掀起眼皮看,聲音還繃著:“昨天為什麽不說?”

難怪昨晚跑下來時,眉宇間還帶著點似有若無的驚慌。

薄暖把棉簽扔掉,解釋道:“不會有事的。”

那麽多鄰居都在,隻要小心點就好了。

左殿氣懵了,他站起來,想踹東西。

視線掃了一圈,除了一張沙發,還有旁邊的小茶幾,就是工作臺。

沒有任何東西能給他下腳的。

他憋了又憋:“去我那裏住。”

薄暖愣了下:“我不去。”

“你不怕他再回來?”左殿音調高了兩個分貝。

薄暖垂下頭,看著腳尖:“我接下來都不會出門了。”

左殿咬了咬牙,見油鹽不進的樣子,出一句:“那我住這裏。”

“......”薄暖抬頭看他,“沒地方給你住。”

左殿直接被氣笑了:“我睡沙發行不行?”

不行的。

薄暖在心裏弱弱地說。

薄煦每次來也睡沙發,但他是親弟弟,而且現在天熱,客廳沒有空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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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敢說出口,隻在心裏腹誹了兩句。

過了會,扯扯他的角,開始趕人:“不早了,你回去吧。”

左殿往沙發上一坐,掀了掀眼皮,慢條斯理道:“有能耐把我扔出去。”

“......”怎麽還耍起無賴了。

“幫我找服,我要洗澡。”左殿懶懶地靠在沙發上,大爺一樣指揮著。

薄暖頓了會,有一種無從下手的覺。

不管過去多年,這種無賴勁兒,真是一點都沒變。

想到這裏,開口問:“芳澤姐會介意的吧?”

左殿愣了兩秒,怎麽莫名其妙地扯到

他挑了下眉,反問:“我想住哪裏,還要征求遠房堂姐的同意?”

堂姐?

左殿角慢慢勾起,有些欠揍的樣子:“你是在吃醋?”

“......”薄暖額角跳了跳,“你想多了。”

左殿手指搭在扶手上,輕敲了兩下,似笑非笑地拖長了聲音:“我單。”

薄暖別過臉,差點沒忍住翻白眼。

單不單,關什麽事。

然而男人心似乎突然好了起來,雙腳翹起,搭在小茶幾上:“去找服啊。”

薄暖無語,在旁邊站了會,默默轉進了房間。

之前薄煦和譚水有時間都會過來住,所以必備的生活用品都有多的。

拿了睡和洗漱的東西抱過來:“你去洗吧,洗手間的門有點矮,你小心別到頭。”

左殿拿著東西,嗯了聲,進了洗手間。

薄暖把電蚊香拿出來,在客廳裏,臥室的空調打開,門也開著,這樣客廳也不會太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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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好這些,回到工作臺旁邊,開始忙碌。

左殿洗完澡出來,頭發用巾簡單了下,就倚在洗手間門上看。

他對生活並不挑剔,在百穀鎮那一年,也是隨遇而安。

但像在這麽小的洗手間洗澡,進出門都要低頭彎腰,客廳裏想要轉個都怕到東西,也沒有電視,這種驗,還真是頭一次。

可他一點都不煩躁。

整個人,整顆心,好像有了著落。

房間裏到都是淡淡的薔薇花香,一抬眼,就能看見那個安靜的姑娘。

薄暖下意識地回頭,就看見左殿站那裏發呆,把工作臺上的小燈關掉:“茶幾下麵有吹風機,早點睡。”

也不打算再做了,已經很晚了。

左殿嗯了聲,回過神,踢踏著拖鞋走到沙發旁邊。

看著抱著睡打算去洗漱,歪了下頭吩咐:“幫我把服洗了。”

薄暖閉了下眼。

行!

誰讓欠了人家那麽多。

男人的服就扔在洗機上,薄暖突然想起,拿了薄煦的睡給他,沒有....../

臉上蹭地紅起來。

薄暖看見男人大剌剌扔在那裏的/,有些惱。

都是手洗,可他的,怎麽手洗。

一起扔洗機好了。

薄暖剛做完決定,洗手間的門就被敲響了,左殿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懶洋洋地:“我/手洗啊。”

“......”薄暖臉上滾燙,忍不住回,“你怎麽那麽氣啊?”

一個大男人,事兒那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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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殿嗯了聲,腳尖踢了踢門,十分痛快地承認:“我氣。”

見裏麵沒有聲音了,左殿角彎起來,站門口無聲地笑了會,才轉走開。

薄暖服都扔洗機裏,紅著臉把/洗了。

洗完澡,服也都洗好了。

用幹發帽把頭發裹上,服晾在洗手間的窗戶外麵。

做完這一切,才打開門。

客廳燈已經關了,男人很安靜地躺在那裏,也沒有玩手機。

薄暖躡手躡腳地走過去拿吹風機,頭發太長了,不吹的話,一個小時都不一定能幹。

客廳黑暗,臥室的燈照出來。

薄暖手剛到吹風機,另一隻手腕就被握住。

“你還沒睡啊?”被嚇了一跳,著聲音問。

左殿嗯了聲,聲音疲倦:“睡了一會,聽到聲音就醒了。”

“你睡覺這麽輕的嗎?”薄暖有些驚訝,覺自己剛剛基本就沒有聲音。

左殿閉著眼睛,鬆開手:“幫我吹頭發。”

薄暖驀地升起無奈的覺,好像領了個小孩子回來。

孩子調皮又

了下他的頭發,確實沒幹

旁邊就有頭,薄暖把吹風機上,開了溫風,幫他吹頭發。

薄暖蹲在他旁邊,手指不停挑著他的頭發,帶著悉香味的角時不時會蹭到他的臉。

左殿覺頭皮一陣陣麻,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快要睡著。

薄暖吹完後,又簡單把自己的頭發吹幹。

放下吹風機的時候,側著頭看左殿,他已經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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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還說被的腳步聲吵到,現在吹風機聲音這麽大,都能睡著。

回了房間,找了條薄毯子,輕輕地搭在左殿肚子上。

夜已深,趴床上看了消息,又回複完,才閉上眼睡覺。

-

第二天薄暖是被樓下跳廣場舞的音樂聲吵醒的。

現在還是暑假,小區裏的人每天都起得很早。

是習慣了,窗戶一關,怎麽都能睡。

想起客廳裏那個大爺,連忙起床。

好像還沒醒。

薄暖回了房間,把服換好,準備先把今天的工作做了。

剛來到客廳,就聽到左殿睡意朦朧的聲音:“薄暖,我了。”

“......”

我是你媽嗎?

薄暖忍不住在心裏罵了句。

然後話到了邊就變了:“想吃什麽?”

“蛋花湯,放麻油的那種。”左殿連眼睛都沒睜,口而出。

薄暖怔了兩秒,隨後鼻子一酸:“好。”

如果他要吃別的,這裏不一定有。

但是這兩樣東西,冰箱裏是常備著的。

在百穀鎮的時候,這也是唯一做給他吃過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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