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沒說話，抱著徑自離開儲藏室。

 溫柚攥了攥他的襯衫料，扭頭四顧：“我房間應該在這里啊……”

 “你房間在三樓。”云深說道，“這里是四樓。”

 溫柚：……

 云深腦海中浮現剛才在酒店監控室查到的畫面。

 傻乎乎的，連自己走了幾層樓都不知道，看得他心驚膽戰，真怕闖進別人房間，遇到不懷好意的人。

 云深沒下三樓，直接抱著溫柚進了他在四樓的套房。

 房門關上，云深把溫柚放到洗手間盥洗臺上，拿巾給

 臉。

 溫柚神思還有點混沌()?()，

 手指輕輕圈著云深手腕?()_[(．)]???&?&??()?()，

 喃喃道：“哥哥()?()，

 我忽然想起來()?()，

 小學的時候我曾經遇到一個占卜師，說我靈力很強，眼睛能通靈，特別適合當占卜師。我那時候對說的話深信不疑，你猜為什麼？因為我小時候真的看到過神仙，在漆黑的房間里圍著我的頭轉，對我說一些只有神仙聽得懂的囈語，所以我一度以為我的眼睛真的能通靈，才會那麼聽那個占卜師的話，努力去學占卜算卦。”

 云深拭的作幾不可查地停頓了一下。

 世上哪有什麼通靈，什麼神仙。

 不過是小孩子被關在漆黑的地方滴水未進太久，出幻覺了。

 云深低頭，聲線帶著幾不可查的，故作淡然道：“別說這個了，想想等會兒吃什麼？”

 他走出洗手間，去柜那邊給溫柚拿一套干凈浴。

 溫柚從盥洗臺上跳下來，子晃晃悠悠，亦步亦趨跟在他后。

 云深停在柜前，了下環在他腰間的手：“怎麼這麼黏人？”

 溫柚臉悶在他背上：“哥哥，你又救了我一命。”

 說話夸張，好像他是從天而降，救于水火的蓋世豪俠。云深挑眉，沒和客氣：“那你打算怎麼報答我？”

 溫柚抬起頭：“你怎麼不問，為什麼是‘又’？”

 云深轉過來瞅著。

 他自以為記住了很多和有關的事，其中自然包括稱得上“救”的一些。

 他記得不久前的大年初一，曾幫稍微擋了下別人潑來的關東煮；也記得去年，曾把從畜生親哥手里救下，當著的面把親哥暴打到接近殘廢；還有更早以前，因為擔心一個人失魂落魄地坐火車會出事，他就多買了張車票，陪一起回老家奔喪。

 云深從不回想這些事，更不會炫耀自己的高尚，于他而言，這些都是人之常、舉手之勞，如果不是和溫柚有關，他本不會放在心上。

 但既

然今天提了，云深覺得，自己稍微自一下，也是很合理的：“哥哥又不傻，以前救你的那些事呢，我都一筆一筆清清楚楚地記在腦子里，等著日后找你索要報答。”

 “是嗎。”溫柚點了點頭，仰頭著他說，“但有一件事，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溫柚沒有停頓，接著道：“在我第一次遇見你的那天。”

 “你的臉涂得紅紅綠綠的，把我家周圍那些朝我扔石頭的小朋友都嚇跑了。然后你和我說，以后那些壞小孩再欺負你，你打不過他們的話，就去東二路上的餐館找我。”

 “那時候我不會說普通話，我想把口語練好再去找你道謝。”

 “可惜我去找你的時候，你家餐館已經搬走了。”

 “這些事，你還記得嗎？”溫柚微微哽咽地說道，“妖怪哥哥？”

 作者有話要說

 既然你想要報答。

 那我們就一件一件，認真地清算吧。

 誰也別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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