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神醫的院子里。
姜寧如同往常一樣在理藥材。
楚云離看著姜寧低頭,安靜溫婉的模樣,真是想不明白哪兒來的膽子,竟敢襲華蓮郡主,還套麻袋把人帶出去給賣了。
他得知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姜寧下手之后。
真是顛覆了他的認知。
就連元風也是在暗看的一愣一愣的,全然沒想到姜姑娘會如此兇殘,前一刻弱弱的,差點被華蓮郡主所害。
下一刻直接換了臉孔,襲人套麻袋,手段很是練。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姜姑娘原本就是干這一行的呢。
楚云離愣怔了一會兒,即刻下令,讓元風給兩個人藏蹤跡。
姜寧并不知曉,那天襲華蓮郡主的事十分順利,是楚云離在背后出了很大的力,才會讓郡王府的護衛像無頭蒼蠅一樣,找不到們的蹤跡。
……
楚云離靜靜看著姜寧理藥材。
姜寧察覺到視線,抬起了臉,恰巧撞上他的目。
“霜月用著可還順手?”楚云離問道。
不知道為什麼,被楚云離一盯,有種心里的小九九被看穿的覺,莫名其妙到心虛。
姜寧想到了幾日前帶著霜月,去套麻袋的事,干咳了兩聲,“咳咳,那是自然,楚大人培養出來的暗衛武功高強,在整個京城應該也找不到幾個。”
楚云離冷勾角,他派霜月過去,是為了護的安全。
沒想到直接去惹是生非,在危險邊緣左右橫跳。
姜寧不知道楚云離的目是何意,立刻轉移話題,“你找到薛神醫孫的下落了嗎?”
已經過去了好幾日,應該打探出消息了。
沒想到楚云離皺起眉頭,臉有些苦惱,“還沒有。”
姜寧驚訝,隨即也是擰了擰眉。
此時的楚云離雖不是權傾朝野的攝政王,但藏的實力雄厚,有遍布最廣的暗下組織,想找一個人不是太難。
如果連他也找不出來的話,這天下就無人能找到了。
“薛神醫的孫失蹤是四年前的事,四年前江西水患,沖垮了田地和屋子,鬧得民不聊生,不計其數的百姓為了尋活路,涌京城。”
“薛神醫的孫從就是那時失蹤的,我已經探查到到了京城,接下來就尋不到蹤跡了……”
楚云離皺眉,“僅憑著年齡,還不知道樣貌,很難找到此人。”
姜寧聽著楚云離的話,臉凝重。
仔細想了想,忽然想起來什麼,立刻道:“薛神醫孫的臉上有個胎記!”
“胎記?”
“對,有一塊紅胎記……”姜寧點點頭。
“這樣的話就好找多了。”楚云離沒有懷疑姜寧的話,也沒追問是怎麼知道的,立刻吩咐元風把消息擴散出去,仔細搜尋京城里臉上有胎記的子。
有如此顯眼標記的話,應該很快能找出來。
兩人又討論了一會兒,薛神醫走出來,兩人心照不宣的閉口,繼續理手里的藥材。
薛神醫打量兩人的背影,看著和睦的二人,不由得皺皺眉。
這臭小子……
想打他徒弟的主意,還早了八百年呢!
薛神醫立刻去找掃帚,把楚云離掃趕出去。
*
將近日暮,姜寧回到了侯府,陪母親用晚膳。
晚膳用到一半,姜明瀾院子里的丫鬟慌慌張張的跑過來,面無,大喊道:“夫人,不好了!”
要是往常林氏肯定會呵斥沒規矩。
但是這一次心跳了半拍,下意識覺到不安。
“怎麼了?”
“夫人……”丫鬟上氣不接下氣,一路奔跑過來,幾乎要暈厥過去,“不好了,三爺他……三爺他舊疾發作了!”
哐當!
林氏手上的碗掉落到地上,摔的碎。
林氏愣怔住,抖著問道:“你,你說什麼?”
“三爺舊疾發作了!”丫鬟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十分焦急。
林氏形一晃,差點沒從凳子上栽倒過去,姜寧眼疾手快的扶住,“娘!”
林氏渾發,止不住的瑟瑟發抖,“瀾兒……瀾兒……”
舊疾?
姜寧眉頭一皺,從桂嬤嬤話語里得知姜明瀾曾經生過一次怪病,看遍了京城所有大夫,都沒辦法醫治,是姜夢月拿自己的當藥引,才救回了姜明瀾一條命。
現在姜明瀾的病發作了?
姜寧此刻還算冷靜,立刻吩咐桂嬤嬤,扶著母親,去看姜明瀾。
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氏被桂嬤嬤攙扶著走到姜明瀾的院子,到院子門口,跌跌撞撞的跑進去,“瀾兒!”
姜明瀾昏迷不醒,泛著青紫,渾像火爐一樣,高燒不止。
林氏抱住姜明瀾,輕輕晃他,“瀾兒,你可別嚇為娘……”
“大夫來了!”
姜管家喊道,立刻把京城最有威的大夫請進門。
老大夫給姜明瀾診脈,皺眉頭把了脈象后,沉默了許久,隨后搖了搖頭。“恕老夫才疏學淺,診不出令公子是何病,還請另尋高明。”
“這病延誤不得,趕找其他大夫吧!”
林氏聽到后幾乎要暈厥過去。
這麼說來,這病就是當年的急病了。
桂嬤嬤想了想,立刻道:“夫人您別著急,當年用了二小姐的制了藥,救了三爺一命。不如再試試那個法子吧!”
林氏聽到后,點了點頭,“對,對,那藥方還保存在匣子里,趕拿出來!”
“讓月兒過來。”
姜明瀾的病,需要用姜夢月的來做藥引。
林氏的心里閃過一愧疚,手心手背都是,取月兒的來制藥,當然會心疼。
只不過姜明瀾高燒不止,再這樣下去,怕是撐不了太久。
姜寧站在一旁,看著姜明瀾的況,趁沒人注意,抓住了他的手腕,手指搭上他的脈搏。
脈搏跳古怪,時而有力,時而縹緲。
姜明瀾整個子像火爐一樣,是握著手腕,都能覺到滾燙。
這是什麼病?
姜寧不由得皺皺眉,若是薛神醫在,能醫治得好他嗎?
林氏急的團團轉,死死著帕子,臉上滿是焦灼,“瀾兒……你可不能有事……”說著淚水落,心疼的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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