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語凝想了想，將自己的那一半也遞給了他。

謝蘊清慢條斯理的又吃下半塊糕點，勾笑道：“妧妧真大方。”

蘇語凝沖他甜甜一笑，“嗯吶。”

謝蘊清忽然將拉起帶到了自己懷里，一下子變了位置的蘇語凝還有點反應不過來，雙眼迷茫的眨了眨。

“妧妧該對我小氣一點。”謝蘊清忽輕的聲音帶著莫名的意味。

蘇語凝以為他在說芙蓉，于是道：“我舍得給你吃的。”

“不是這個。”謝蘊清將臉到頸側，語氣繾綣又帶著委屈，“妧妧要我給旁人吹眼睛。”

蘇語凝呆住了，還是對清清忽然會變像小狗兒一樣可憐兮兮的樣子到手足無措。

蘇語凝吶吶道：“只是吹一下。”

不懂為什麼清清會難過，只是吹一下，不是在幫助別人嗎？

“不只是吹一下。”謝蘊清住若無骨的手，啟卷住的指尖輕輕含弄，手指上還有荷花的香氣。

只一會兒，蘇語凝迷茫的雙眸中就出了水霧來。

“若我這樣對別人呢？”他又捻起一粒糖含口中，抬起蘇語凝的下吻了上去，廝磨間勾出了人的纏膩聲。

“這樣也可以嗎？”謝蘊清看著越發朦朧的雙眸，輕笑了起來，“再或者，我夜里不與妧妧一同睡，而是與旁人……”

蘇語凝呆呆地看著他，似乎在想可不可以，謝蘊清也不催促，就等著想。

清清與旁人親，與旁人一起睡……

“不可以！”蘇語凝忽然摟住了謝蘊清的脖子，摟的很，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急切。

不喜歡清清說的那樣。

“嗯。”謝蘊清安的拍著的背脊輕哄，“這些和吹一下都是一樣的，所以妧妧對我小氣一些，嗯？”

埋在他肩上的小腦袋用力點了點。

謝蘊清了的頭，笑道：“好乖。”

小姑娘不懂的事他都可以慢慢教，總是能給他驚喜的。

三月的天多變，白日里還明，半夜里就砸了雷下來，轟隆的雷聲驚醒了蘇語凝，想要去抱旁的人，才發現手邊是空的。

蘇語凝一下子就清醒了，坐了起來，急急道：“清清。”

雷電的銀打亮了屋，謝蘊清不在，蘇語凝小臉一白，抱著衾被了子。

“月兒，月兒。”蘇語凝又，可雷聲把細小的聲音都了下去。

清清去哪里了？外面還在打雷，小腦袋里想出了無數種可怕的念頭，繃著的小臉又驚又駭。

想去找謝蘊清，可是又很害怕，終于，蘇語凝咬咬牙鼓起勇氣，一把掀開衾被往外跑去。

推門出去，才發現雨大到連回廊里都被雨水掃了，蘇語凝害怕地咬著，躊躇著該往哪里走。

遠遠看到書房有亮，心里一喜剛準備過去，又是一道雷劈下。

蘇語凝捂著耳朵，驚著背過，眼睛閉著。

謝蘊清從書房出來，見雨越下越急，雷聲也接二連三的砸下，擔心蘇語凝會醒來，加快了步子。

離正屋還有一些距離的時候，他就看到了捂著耳朵，在門角瑟瑟發抖的人兒。

謝蘊清一驚，闊步上前將人護懷里，替擋住風雨，“妧妧。”

悉的懷抱將擁，蘇語凝一下轉過，箍住他的腰，著聲兒委屈道：“你去哪兒了呀。”

懷里的人渾冰涼，謝蘊清角一沉，將打橫抱起回到房中。

“啊。”驟然臨空，嚇得蘇語凝驚呼出聲。

屋燭昏黃，照著瑩白的軀。

謝蘊清將被雨水飄的寢褪落，用白潔的帕子替干子。

又找來干凈的衫，自小到外衫一一替穿好，才道：“往后不可以再冒雨出來尋我了，可記住了？”

“我醒來看到你不在，我擔心你，你去哪里了呀？”蘇語凝又綿又的聲音里還帶了些意和后怕。

“我有事去了趟書房。”謝蘊清褪下外袍在側躺下，擁著懷，“睡吧，我陪著妧妧。”

蘇語凝在他懷里尋到舒適的位置，手腳并用的纏上他。

耳邊雷聲還在響起，但心里的害怕已經散去。

“你剛才抱起我了。”蘇語凝已經泛起了困，說起話來溫吞吞的。

謝蘊清嗯了聲，“日日泡藥，我的已經快大好了。”

蘇語凝一點也沒有懷疑為什麼那麼多年都泡藥都不好的，忽然就能好起來了。

將臉在謝蘊清的頸窩蹭了蹭，細聲呢語道：“真好。”

懷中的人已經睡過去，謝蘊清吻著蘇語凝的發頂輕廝磨，作溫沉緩，而他的眼底卻是幾翻涌而出的肅冷。

整整一夜雨都未停，一直下到了第二日，青石路上到是水洼，天空灰蒙蒙的抑至極。

謝蘊清一早就起了，許是雨落的聲音太過擾人，蘇語凝也早早就醒了過來。

吃過早膳，謝蘊清道：“我今日要出去一趟，妧妧是同我一起，還是去蘇府，待我好了來接你。”

蘇語凝歪頭問他，“你要去哪里？”

謝蘊清了的頭，“父親早前不是說要讓我打理鋪子，我也要去看一下，你同我一起去也好，就是怕你會覺得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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