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宣紙上的墨跡被撞歪了幾分，謝蘊清將筆一擱，輕腰間的，低頭聞著上沐浴過后的幽香，寵溺一笑，道：“自己不肯練字，還來擾我？”

蘇語凝被的哈哈一笑，用閃著淚花的眼睛瞪他，“你怎麼變得跟我爹爹似的。”

謝蘊清笑道：“若真是那樣，你今夜寫不完三頁紙我必然就不許你睡覺了。”

他了小姑娘皺起的鼻尖，“你出嫁前岳父可是待了我，不許縱著你。”

“讓我算算，一日三頁……該有多了？”

謝蘊清煞有其事的樣子讓蘇語凝當了真，在心里算了起來，良久才仰起頭，可憐道：“你能不告訴爹爹嗎？”

“妧妧想封我的？”謝蘊清強忍著的笑意皆從眼中溢了出來。

小姑娘點頭如搗蒜，羽睫忽閃忽閃地刮在他心上。

他低頭落上一吻，呢喃細語：“好，不說。”

蘇語凝摟住他的脖子，高興地墊腳跳了兩下，“清清你真好。”

謝蘊清摟住的腰，道：“不過妧妧這麼久沒練字，也該讓我看看有沒有退步了。”

只要不告訴爹爹，萬事都好說，蘇語凝轉鋪了一張新的宣紙，拿起筆道：“你說，要寫什麼。”

謝蘊清看了眼握筆的姿勢，略做沉后道：“就寫你我的名字。”

蘇語凝滿口應著，但又懶只寫了兩人的小名兒。

“妧妧。”

“清清。”

寫完自己還滿意地點了點頭，側首對謝蘊清道：“你瞧。”

“又躲懶。”謝蘊清憐的吻了吻的發頂，握著的手在旁邊寫下了兩人的名字。

就如他二人此刻一般，相依偎在一起。

玉憐手里端著茶，站在廊下看著屋的形，眼里滿是艷羨之意。

夫人生得貌是無疑的，可畢竟是個遲鈍呆笨的，卻還能讓爺這樣疼著。

悄悄觀察了這些日子，夫人也并非時時都如現在這樣乖順聽話，執拗使子的時候也常有，但從未見爺有過一不耐。

玉憐垂了垂眼，端著茶盤走了進去。

“清清，我都忘了跟你說了。”蘇語凝想起白天在蘇府時葉與說的話。

謝蘊清坐到了圈椅之上，拉了蘇語凝到上，道：“嗯，你說。”

蘇語凝臉上寫滿了好奇，“你有沒有試過臉紅，心跳加快的覺。”

謝蘊清道：“為什麼這麼問。”

“表姐說喜歡上回在賭坊幫我們的那個男子。”

謝蘊清聽后挑了挑眉。

蘇語凝歪頭想了想該怎麼說，“表姐說這種喜歡與我知道的不同，是會臉紅心跳加速的。”

玉憐緩慢地放下茶盤，側耳聽著蘇語凝說的話，一抬頭驀然看見謝蘊清朝看來。

“然后呢？”他里說著語調溫的話，看向的目卻淡漠的讓心頭一慌。

玉憐不敢再留，欠退了下去。

回到屋，琉夢正坐在床上染著指甲，見進來抬了抬眼，揶揄道：“連一刻鐘都沒到啊。”

玉憐往床上一坐，哼笑了聲：“總比你強些。”

琉夢將手里的麻葉遞給，懶洋洋道：“別愣著啊，快幫我包上。”

“你還使喚起我來了。”玉憐抱怨了一句，接過麻葉將涂著仙花手指包住，又用棉線纏了起來。

“你怎麼一點也不上心。”玉憐不解，“你就真甘心在這做個丫鬟？”

琉夢抬起手端詳了一會，悠悠道：“在這兒做丫鬟可比在明月樓里舒服，那個夏云的小廝日日防著，連活都不用干，你有什麼不知足的。”

“你說說你，還想著爬床，你有哪點比得上夫人。”琉夢端詳著，從頭到腳的看了一遍，“是生的有貌，還是家室有好，還是有那般惹人憐？”

玉憐將的手一推，“自己包去。”

“還不樂意聽了。”琉夢繼續往手指頭上涂著仙花。

玉憐拿了盆準備去打水洗漱，走了兩步又反回來道：“你這麼說，是不是就想讓我知難而退，你好乘機勾上爺。”

琉夢生得本就比好看，以前在明月樓里兩人的關系也就是尋常，可沒到推心置腹的地步，恐怕就是打著這個主意。

“你愿意去你就去唄。”琉夢道：“我又不攔你。”

玉憐哼了一聲，往外走去，夫人就是再出挑，那也是心智不全的。

況且夫人早就說了兩人兒就沒有同房，而且聽夫人剛才說的話，就連什麼是喜歡都不知道，爺就是能在上花一日兩日的心思，難道還能一年兩年，十年這麼下？可不信。

而另一頭，蘇語凝還在認真的問著謝蘊清問題。

眼眸晶亮：“清清，你試過那種覺嗎？”

“自然是有的。”謝蘊清笑道。

何止是心跳加快，小姑娘讓他心如麻，心神不寧的次數可也不在數。

蘇語凝用手捂在自己心口，憾道：“我好像沒有試過這樣的覺。”

謝蘊清看著，小姑娘是在說自己對他喜歡并不特別。

“沒有嗎？”謝蘊清問，“妧妧好好想想。”

蘇語凝想了許久，神迷惘的搖了搖頭。

“記怎的那麼差。”謝蘊清無奈搖頭，隨后俯下，隔著衫咬住了的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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