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喬給梁鋮回了個電話,
“鮮花收到了,謝謝。”
的語氣很客氣,
“不過以後還是不要這樣了。”
梁鋮在那端直接問著,
“晚上一起吃飯?”
蘇喬有些無奈,
“梁鋮,我真的是不想讓我們之間的關係從朋友變陌路人。”
蘇喬是真心不明白梁鋮,怎麽三年前他能克製住對的好,三年後反而不能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你是不是在我向你告白之後一直搞不明白我為什麽忽然這樣執念了?”
梁鋮卻像是猜到了此刻在想什麽似的,在那端聲音溫潤地說著,
“三年前最初對你的那些好,可能僅僅是因為你這個人靚麗的外表,可隨著跟你接了這三年,我發現對你的喜歡已經從那些外表上的好,轉變了徹頭徹尾的喜歡。”
“蘇喬,我喜歡你。”
是梁鋮在那端又說著,
“我喜歡你漂亮外表下的那些堅韌聰慧,也喜歡你心裏那些小小的固執,還有些的壞——”
“夠了!”
蘇喬打斷了梁鋮的話,
“我還有事,先求忙了。”
蘇喬這樣說了一句之後就掛斷了電話,至於梁鋮說的晚上一起吃飯的事,蘇喬本就不可能去,在梁鋮現在這樣追求的時候,不可能還跟梁鋮見麵吃飯。
隻不過晚上的時候蘇喬雖然沒跟梁鋮一起吃飯,但卻跟傅景瑜一起了,因為要跟傅景瑜商量校慶晚會的事。
傅景瑜是直接大大方方地到電視臺門口接的,這幾天蘇喬跟傅景瑜合作辦煙大校慶的事在電視臺裏傳的沸沸揚揚的,而且甚至還引起了社會的廣泛關注。
傅景瑜畢竟是煙城赫赫有名的人,而煙城大學又是百年校慶,特別隆重和值得紀念的一年校慶,所以傅景瑜要承辦母校百年校慶這樣的消息傳出來之後,廣大社會群眾也很期待這場校慶。
至於蘇喬跟傅景瑜的那些緋聞,早就隨著那天傅景瑜在蘇喬辦公室演的一出戲而煙消雲散,現在所有人關注的焦點都是:這場校慶到時候會辦什麽盛大的樣子,而到時候晚會的時候又會有哪些明星出現。
蘇喬臨走的時候,辦公室裏的一些員工還拜托好好跟傅景瑜打聽一下,都有那些豆會上場表演。
傅景瑜選的餐廳很高檔,當然蔽也很高,兩人單獨要了一個包廂。
剛一坐下呢,傅景瑜就遞了一個包裝的袋子到蘇喬麵前,順便笑著說了一句,
“新婚快樂。”
蘇喬,“......”
現在最不想聽的詞兒就是這個了。
白天空閑的時候給自家哥哥蘇牧野打過電話,詢問蘇牧野為什麽會那樣輕易就將戶口本給顧庭深,蘇牧野隻淡淡回了一句:
喬喬,我不希你以後後悔。
然後就掛了電話,蘇喬的心也因為蘇牧野的這句話而了好一陣子。
傅景瑜又笑著問蘇喬,
“很驚訝我為什麽會知道你們領證的事?”
蘇喬看了他一眼,傅景瑜不等說什麽就將自己的手機遞到了麵前,
“看,你老公給我發的信息,明晃晃的要錢,要禮。”
蘇喬因為傅景瑜那句“你老公”而微微有些惱地瞪了傅景瑜一眼,然後定睛瞧著傅景瑜手機上的那頁信息,確實是顧庭深發給傅景瑜的,容倒是言簡意賅,符合顧庭深一貫的風格:
“我結婚了,請務必準備好紅包和禮,直接給蘇喬就行。”
蘇喬,“......”
真是沒見過結個婚這樣直白跟別人要東西的,怪不得傅景瑜會莫名其妙送這樣一件禮呢。
蘇喬臉皮薄,總覺得這樣主要來的禮實在是不好意思收。
傅景瑜收回自己的手機之後繼續說著,
“其實吧,他這條信息的本意不是要紅包和禮,你知道是為了幹什麽嗎?”
這點蘇喬倒是不解了,所以問著傅景瑜,
“幹什麽?”
“為了炫耀和秀恩唄。”
傅景瑜吐槽著顧庭深,
“你瞧瞧他這語氣,我結婚了,就跟誰結不了婚似的。”
蘇喬看著傅景瑜這副懊惱又嫌棄的樣子,莫名就笑了起來,
“然而你現在就是沒結。”
傅景瑜,“......”
“你們夫妻倆要不要這麽聯合起來懟我,這才剛領證呢,就一條心了?”
蘇喬聽出來了,傅景瑜說是在各種吐槽顧庭深呢,實際上是在故意將跟顧庭深往一起湊,甚至還不停地提醒著,跟顧庭深結婚了是夫妻關係了。
於是就連忙轉移了話題,將手中的禮推還給了傅景瑜,
“祝福收下,禮就不用了。”
“你千萬別跟我客氣。”
傅景瑜重新將禮給推了回來,勾著角笑的很是不懷好意,
“等以後我結婚的時候,肯定地跟他要個更大的更好的禮!”
傅景瑜都這樣說了,蘇喬也不好再說些什麽,於是就又說了聲謝謝之後便收下了那禮來。
晚飯跟傅景瑜一起吃的倒是愉快的,傅景瑜的脾比顧庭深健談多了,加上兩人又是聊的校慶的事,所以倒有幾分相談甚歡的覺。
所以晚飯吃完之後兩人又在包廂裏一直討論校慶的方案,顧庭深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兩人剛要散,還是因為餐廳過來通知要打烊了。
顧庭深那邊的環境好像是在機場,煙城飛黎的話要十幾個小時,這個時間他差不多該到了。
“準備睡了?”
顧庭深這樣問了蘇喬一句,蘇喬有些窘地回了他一句
“還沒。”
剛剛餐廳侍者過來提醒他們現在是十點了,原本人家餐廳是九點半就打烊的,但是因為傅景瑜的份所以又讓他們待了半個小時。
一般十點左右是蘇喬睡覺的時間,所以顧庭深才會這樣問。
蘇喬尚未再說什麽呢,是一旁的傅景瑜忽然著嗓子換了個聲音對說著,
“親的,誰打來的電話啊。”
蘇喬有些惱地瞪向惡作劇的傅景瑜,傅景瑜在一旁毫不客氣地無聲笑了出來。
電話那端沉默了半響之後,是顧庭深因為長途飛行而有些疲憊的嗓音繼續響了起來,不過這次帶了幾分的低沉嚴肅,
“喬喬,你現在已經是有夫之婦了,這麽晚了跟別的男人待在一起是不是太不合適。”
他的語氣聽起來不溫不火的,但就是帶著濃濃的警告意味,尤其是那句現在已經是有夫之婦了。
“是傅景瑜好不好。”
蘇喬咬又瞪了一眼旁邊的罪魁禍首傅景瑜,然後解釋著,
“我們晚上一起吃飯討論校慶的事,剛剛他故意的呢。”
蘇喬以為傅景瑜是顧庭深的朋友兼兄弟,說跟傅景瑜在一起的話他應該就不會多想什麽了。
結果顧庭深直接來了一句,
“是傅景瑜就更不行了!”
“還有,你們是聊的有多合拍,到現在都沒散?”
蘇喬,“......”
這番話裏濃濃的醋味,蘇喬聽了都覺得醋壇子是不是打翻了。
蘇喬不明白的是,他吃自己兄弟的醋幹什麽?
一時間覺得怎麽跟顧庭深一點共同語言都沒有,隨便這樣聊幾句都能聊這樣,跟傅景瑜聊了一晚上都沒冷場。
又想到自己已經跟這樣一個聊不到一起的人領了證,心裏瞬間煩的慌,皺眉直接說著,
“行了行了,我們要走了,沒事掛電話吧。”
這樣說著就率先掛斷電話結束了這場通話。
傅景瑜走過來,看了一眼臉不太好的問著,
“生氣了?”
傅景瑜剛剛故意惡作劇,造這麽晚了跟別的男人在一起的假象,故意“挑撥”跟顧庭深之間的關係。
“沒有。”
蘇喬拿著自己的包起隨著傅景瑜一起往外走著,心裏煩悶之下忍不住就跟傅景瑜吐槽了一番,
“就是覺得怎麽跟他一點都沒有共同語言,完全聊不到一起。”
對於傅景瑜的惡作劇蘇喬倒是沒什麽好生氣的,煩著的是自己跟顧庭深之間的關係。
傅景瑜隨後就將蘇喬的這句抱怨一字不落地轉給了顧庭深。
法國,黎。
顧庭深的飛機剛落地,第一件事就是給蘇喬打了電話,結果似乎有些不歡而散。
再然後就收到了劉茂林發來的一些信息:
顧總,我聽臺裏的人說,今天小蘇收到花了,送花的對象好像是梁鋮。
倒不是劉茂林一個臺長整天閑著沒事幹替顧庭深盯人,而是早上梁鋮送蘇喬鮮花的事很快就被傳開了,劉茂林正好聽到了,所以就匯報了一下。
顧庭深眉頭蹙了起來。
顧庭深知道梁鋮這幾年對蘇喬那些若有似無的晦意,然而為什麽三年前沒大肆追求三年後卻采取了行?
顧庭深覺得梁鋮針對的並非是蘇喬,而是他。
顧梁兩家一直以來都是煙城航運業的競爭對手,這幾年梁家一直對抗不過顧氏,所以想著從蘇喬那裏下手擾他的心緒,這樣的可能也不是沒有。
而這樣卑劣又有些下作的行事作風,頗有些梁鋮那位父親的風格。不能否認梁鋮或許是在父親的授意下,故意對蘇喬展開追求的。
這廂梁鋮的事還在擾著他呢,傅景瑜的信息又進來:
小姑娘跟我抱怨,說跟你完全沒有共同語言,聊不到一起。
顧庭深拿著手機直接回了傅景瑜一句:
聊不到一起不要,能做到一起就行了。
傅景瑜回了他一個吐的表。
當然,這話也隨後也被顧庭深發到了蘇喬的手機上:
聽說你抱怨跟我聊不到一起?聊不到一起不要,能做到一起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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