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在山上砍柴,回去的時候就看到狼牙帶著人進了大柳村,我嚇得連忙跑回了山上,遠遠地看見他們朝著村民開槍……”
老伯老淚縱橫,說起那段過去,子都在不控制的抖著,是害怕,更多的還有仇恨!
那個時候,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被殺,而自己卻什麼也做不了。
他甚至很清楚,他沖出去也是個死!
所以在看到村民們死了之后,他會徒步走到滬州,就是為了告訴大帥鬼子的營地在大柳村!
“老伯,你先好好休息,之后的事給我們吧。”
老伯點頭。
陳沅拉著周懷禮走出房間,轉頭問周懷禮,“現在我們知道了鬼子的營地在大柳村,想好怎麼做了嗎?”
周懷禮手攬過陳沅的肩膀,說:“想好了,今晚夜襲大柳村。”
他的眼里,出幾分狠意。
陳沅說:“我跟你一起過去。”
“你去干什麼,給我老實待在大帥府,等我回來!”他手著陳沅的下,然后親了上去。
天化日的,又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陳沅又氣又的,“周懷禮,你腦子里是不是就只有這種事了!”
用力地了,抬腳踩在了周懷禮的腳背上。
周懷禮這個登徒子倒是先委屈上了,“我這不是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幾天,所以才想在死之前多跟你親近親近,難道這也有錯嗎!”
陳沅的作頓了頓,“他媽的把死掛在邊,你這不是還沒死嗎!”
“那難道你希我死嗎?”周懷禮反問。
陳沅沉默了一瞬,一腳踹在了周懷禮的小上,“你再提一句死試試!”
周懷禮踉蹌了一下,痛得倒吸一口涼氣,但是臉上的笑卻愈發的燦爛,“陳沅,你是不是不希我死?”
“你死了,滬州怎麼辦?”陳沅抬眼看著周懷禮,泛黃的暖下,周懷禮背對著,有些看不清楚他的臉,“所以你不能死。”
周懷禮連忙點頭,“你放心,沒有你的首肯,我肯定不會死的!”
陳沅嗯了聲,心忽然就有些沉重起來。
很小的時候就目睹者親人的死亡,自己不怕死,但是卻格外害怕邊的人死了。
那種迎面而來的窒息,心有余悸。
尤其當周懷禮說自己會死的時候,首先出現的是一種空白的茫然,然后是莫名的窒息。
周懷禮輕輕地了下陳沅的手,見沒有抗拒,便大著膽子牽著陳沅的手,手指纏地扣在了一起。
街上的人不多,但是陳沅還是有些不自在。
在心里試圖安著自己,讓周懷禮牽一牽也無妨,或許真的跟他所說的那樣,他活不了幾天了。
但是又摒棄了這個想法,不管如何,不能這麼想,萬一真的把周懷禮給盼死了怎麼辦?
回大帥府的路上,陳沅心不在焉的。
既然牽手能讓周懷禮放松心,他牽就給他牽著吧,反正又不會塊。
進門的時候,周允臣手里拿著這些天的資分發表核對,這猛然一轉看見并肩一起的兩人,視線落在了那握著的雙手上。
十指扣。
周允臣僵了片刻,他不過就是半天的時間沒在,他們背對著他干了什麼?為什麼關系會進展到這個地步?
難道陳沅答應跟老二在一起了?
那他怎麼辦?
周允臣這腦子里糟糟的,同時心下也跟著鈍痛不已,他的呼吸也跟著重起來,手中的賬本也似乎有千金重。
他往后趔趄了一下,撞在了桌子上,手里的賬本也跟著掉落在地。
“你們……”
后面的話他說不出來了,嚨里就像堵了什麼東西似的,即便張著口,但是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陳沅松開周懷禮的手,彎腰撿起了地上的賬本,剛要開口,卻被周懷禮搶先了一步,“對,我們在一起了,阿沅說喜歡我,對你不過是虛假意。”
周允臣覺這心里又到了重擊,他眨了眨眼睛,搖搖墜,像是下一秒就會倒下去一樣。
陳沅幽幽看了周懷禮一眼,“我什麼時候說過喜歡你了?不過是看在形勢張的份上,你以為我會跟你牽手?”
將賬本拍在了周允臣的懷里,“我不希你們兩個再因為我有任何爭執,現在場合不對,就算真的要談……”
陳沅停頓了一下,抬頭看了眼他們兩個,語氣認真,“我希的事,在這件事之后再說,現在還有更嚴重的事要我們去做。”
他們兄弟倆這兩天沒因為而爭風吃醋,更是想著法子的爭寵,順便再拉踩一下對方。
陳沅覺得煩的。
這好不容易安分點,周懷禮又來整這死出。
周允臣的心瞬間撥云見日,那副泫然泣的破碎也在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笑著一口應下,“好。”
周懷禮不愿意了,他現在就想擁有陳沅。
但是陳沅沒得到他的回復,抬眼便看向了他,“你呢?你答應嗎?”
“我不想答應……”
“那等結束之后我直接跟周允臣在一起,你沒機會……”
周懷禮立馬打斷陳沅的話,“同意!我同意!你剛才說的話不算數,我還有機會!”
陳沅慢慢地收回了視線,“那這件事就這麼說定了,要是再讓我看見你們兩個爭風吃醋的話,那你們兩個都沒機會了。”
兩人跟小狼狗似的,不停地點頭,“一切都是你說了算!”
陳沅嗯了聲,打定主意要跟周懷禮一探大柳村。
周允臣皺了皺眉,“這件事那麼危險,讓周懷禮過去就行,你就別跟著過去了。”
陳沅搖了搖頭,“我必須去一趟。”
兩人苦口婆心地勸著陳沅,奈何陳沅去意已決,本不為所。
陳沅看著周允臣說:“現在糧食還有多?”
周允臣的面微沉,“目前的糧食還能支撐半個月左右的時間,但是一旦開戰那就是長久戰,這些糧食恐怕不夠,還得回去再籌集些來。”
“等我今晚回來,跟你再回趟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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