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鈞曾教挑撥離間,這招式好用,不妨再用一次。
“至于花草,重新養,從頭再來一遍。”
香兒也重新鼓足了干勁兒,打算有機會再買一些花草回來給。
……
三日后,衡如蓉的丫鬟芙兒掉進了茅坑,渾沾滿了屎尿的消息快速傳遍了淮南王府。
芙兒掉進茅坑后,在屎尿里面泡了許久才被后面上茅房的丫鬟發現,人把撈了上來,撈上來的人,人已經是面目全非,奇臭無比。
臉上、頭發上、甚至指甲里全部都是不堪目的臟污。
芙兒好不容易清理干凈后,哭著不敢再出去見人,衡如蓉問怎麼如此不小心掉進了茅坑,芙兒才哭道:“奴婢不是自己掉進去的,是有人推奴婢下去的!”
衡如蓉捂了捂鼻子,似乎還能聞到那惡臭,心里也泛起一陣惡心:“是誰,你可瞧見了?”
芙兒更委屈了:“奴婢沒瞧見,但奴婢猜八是妍兒!不是八,肯定是!”
自從來了淮南王府,自認沒有得罪過什麼人,除了穗歲,也就妍兒和有過節。而穗歲本就不知道的花草是弄死的,更不會來蓉雅院,害的人肯定是妍兒。
一時間,蓉雅院里的眾人都安靜了下來,心中各有思量。
起因是衡如蓉的丫鬟妍兒不知從何得知了婁縉的喜好,衡如蓉每回派人去給婁縉送吃食,婁縉都吃的很干凈,還夸贊手藝好,這讓開始重用妍兒。
而一直在面前很是得臉的大丫鬟芙兒坐不住了,仗著自己跟在衡如蓉邊的時間長,話里話外地時常兌妍兒,還故意傳錯衡如蓉代給的任務,讓平白了很多次責罵。
直到妍兒終于忍不住了,不堪芙兒的霸凌,趁著芙兒上茅廁的時候,暗中進去套住的頭,將推進了茅坑里。
可當時手的時候并沒有人看到,也沒有證據,而衡如蓉最近正是需要妍兒的時候,也不會去責罰。
衡如蓉安芙兒:“好了,你好好歇著吧,以后自己要小心一些。”
芙兒詫異地看著衡如蓉,眼中滿是不敢置信,為了主子做了那麼多事,無論何時,總是第一個沖到前頭,不怕苦不怕累甚至可以隨時為了去死,如今,連個公道都不幫自己討?
雖然只是個奴婢,可隔壁九靜柳和江澧沅對待陪嫁,都是極為呵護。
“側妃,您不幫奴婢查出是誰干的嗎?”
衡如蓉臉不悅:“王府最近出的子還不嗎?多一事不如一事,聽我的,這件事就這樣算了,你休養兩天,這兩天不必伺候了。”
說完,衡如蓉走了出去,芙兒子僵直,坐在床上發呆。
看來,主子是知道這事兒十有八九是妍兒做的,可如今妍兒得臉,自己不中用,就了被拋棄的那一個。
真讓人心寒。
夜里,衡如蓉帶著妍兒和蓉雅院的幾個丫鬟婆子去湖邊摘蓮子,準備給婁縉做蓮子羹。
院子里空空的,安靜的可怕,芙兒坐在床上抹眼淚,心里委屈的不行。
不敢出去,更不敢去別的院子,一見到人就會有人議論自己,實在是不了那些目。
蓉雅院的院子門口,香兒支開了守門的侍衛,穗歲悄悄進了院子,推開了芙兒休息的房間。
芙兒見到,就想起那日用滾燙的熱茶水將花燙死的形,以為是來落井下石,找算賬的,警惕地往后躲了躲。
“你,你要做什麼?再過來,我可要喊了!”
穗歲頓住腳步,笑道:“芙兒妹妹這麼張做什麼?我是來給你送桂花的。”
說著,見芙兒緒穩定了,慢慢走到的床邊坐下,嘆了口氣:“我也沒什麼好東西,這桂花是我自己做的,妹妹用了,也可遮掩上的味道。”
芙兒心虛地看了一眼,心里五味雜陳,出了這樣的丑事,曾經好的人都離遠遠的,沒想到來看自己的竟然會是。
心里發酸,上卻還是哼道:“我是側妃邊的大丫鬟,什麼好東西沒有,用不上你這個,你還是拿回去吧!”
穗歲沒惱,繼續說道:“那是自然,不過,我特意在這里面加了些蘆薈、吊蘭,可更好地去除異味。”
芙兒眼眸微,之前用過的香里頭可沒有這些東西,沒想到竟然會這麼用心,不懷疑起到底想要做什麼。
穗歲說完就起了:“我過來也沒有別的目的,只是設地地想了想,唉,我們都是做奴婢的,在主子手底下討生活,我聽說了你的事,心里也不好。”
“我不打擾你了,好好休息吧。”
芙兒張了張,忽而心中涌起一子沖,想告訴把的花燙死是側妃讓干的,但還是忍住了,是側妃的奴婢,不能背叛主子。
……
出了蓉雅院,穗歲在遠了一聲香兒,香兒知道已經辦完了事,便不再和院子里的侍衛們糾纏。
香兒快步走到穗歲邊:“怎麼樣,事辦的順利嗎?有沒有把衡側妃供出來有沒有代實?”
穗歲搖搖頭:“并沒有主說花草的事,這種事急不得,第一步已經邁出去了,芙兒和衡如蓉離心,是遲早的事,我們只要一步一步地推波助瀾即可。”
“你呢,那侍衛們沒有為難你吧?”
香兒叉著腰,得意道:“我可是凌云院的一等丫鬟,誰敢為難我?誰敢得罪我?!”
穗歲刮了一下的鼻子,笑道:“瞧把你厲害的。”
香兒捂笑道:“芙兒被妍兒推進了糞坑,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只是可憐了那些好不容易長大的花草。”
穗歲也是心里難,想起大公子,辜負了他的期,好像什麼東西在自己手里都活不久,若是這些花早日搬到松風院,或許它們的命運會有不同。
還好當時那只被二人救下來的小白狗沒有放在這里養。
說著,穗歲拉著香兒去找松蓮,三人從廚房找了些土豆吃,一邊吃一邊逗弄著小白狗,著難得的愜意時。
……
清明前,天空時不時地下著小雨。
淮南王府的人開始祭祖,穗歲在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給王妃和太妃燒紙、燒自己寫的信。
清明前一日的寒食節,全府上下火一天,只吃冷食,廚房準備了涼、涼面和涼糕。
許是年紀大的人吃不了太過寒涼的東西,再加上最近雨季偏多,九府派人來說九靜柳的母親病了,想見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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