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冬鶯和冬鵲在收拾東西,婁鈞從背后抱住穗歲,將頭抵靠在的肩膀上,二人站在窗戶旁看著外頭的風景。
穗歲問他:“怎麼家家戶戶都在走來走去的,今天都要大掃除嗎?”
雖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能看到每家每戶的人都在進進出出,拿著用竹條和干草混合制的掃把清理著院落和房間。
婁鈞說:“莊稼秋收,農戶們要清理谷倉,在下雨之前要將小麥等收進谷倉。”
除了清理谷倉的,穗歲還看到不遠的金的麥浪之中,擺放著幾排整齊的蜂箱。
蜂箱上方,無數的小蜂在進進出出,飛來飛去,養蜂人正小心翼翼地檢查著每一個蜂巢的況。
這一日都是晴空萬里,一行人收拾妥當后已經接近傍晚了,明昌帝就想要啟程回宮,卻有欽天監的員陳立群過來說晚上可能有雨,勸明昌帝要麼即刻啟程,要麼明日再走。
不然,如果路上下雨,可能會被淋,而且路上泥濘不好走,萬一有刺客也是難辦。
明昌帝皺了皺眉:“昨晚不是出晚霞了?”
都說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里,出了晚霞應該會有一個好天氣。
陳立群點點頭:“的確如此,可我們用欽天監的儀表勘測,預測是即將有雨,皇上龍要,有半點損害龍的可能,臣都會來報。”
明昌帝聽了欽天監員陳立群的詳細推測結果后,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自己回宮的途中會不會淋雨寒,而是農戶們辛辛苦苦種出來的小麥,能不能在下雨之前及時地收進谷倉。
農民們一年到頭就靠著這些莊稼才能賺些銀子,若是沒有及時收進谷倉,麥子發變質,這一年的辛勞就都白費了。
明昌帝沉了片刻后,來了大司農吳林生,問他:“你怎麼看?若是晚上有雨,這些糧食能在今晚之前收到谷倉嗎?”
大司農吳林生從腰間的荷包里逃出來一小把小麥,遞到明昌帝的面前:“這是臣從田間摘下來的,請皇上過目,這種度是可以收割的,而且前幾天都是艷天,這麥子不是很可以收。”
“但是,臣估著這山下農戶的人手不夠,平日里尋常農戶收谷子都是要全家上陣,收許多天。一個晚上,恐怕收不完。”
明昌帝沉片刻后,下令讓全員家眷能下地的全部都下地,幫助農戶收割小麥。
員們知道明昌帝重視農耕,但讓他們跟著下地去收割還是嚇了一跳,們都是養尊優的,哪里干過這樣的農活。
蔣氏和秦氏等人都在琢磨著如何推不去幫忙,們這些貴婦們好不容易保養好的手,下地收割怕是都要被鐮刀的手柄磨破皮。
穗歲已經換上了輕便的裳,用襻膊將袖子綁好,便于活。
冬鶯、冬鵲和松蓮也跟著準備好了,幾人跟著婁鈞和松勤下了田地。
農戶見有人來幫忙十分高興,他們不知道這些人是什麼份,但看他們細皮的就知道他們沒干過農活兒,細心地告訴他們要如何收割小麥,同時要注意不要割傷手臂。
很快,大理寺卿的兒,那個喜歡研究尸的宇文曉和江梓雙、康姳、鞠初月等人也陸陸續續地下地干活。
黎飛的侍衛衛明幫著黎飛一起割小麥,黎飛自己就很有力氣,朝廷的軍田他之前也耕種過,做這些事并不需要人手,示意他去幫江梓雙和康姳。
衛明穿過兩道田埂,見二人也是作迅速看起來并不需要幫助,又去了別。
走著走著,衛明忽而腳步一頓,旁邊的小麥都快要割了一半,再有些時辰就能全部都收割完了,可眼前的這一小片才割了一小叢,而且還七扭八歪的。
衛明皺了皺眉從頭開始將沒有割干凈的小麥又割了一遍,這糧食無比珍貴,可不能浪費。
很快,衛明看到了后面的冬鶯和冬鵲。
冬鶯和冬鵲并不認得此人,冬鶯瞧見他的作,知道他這是在幫二人,說道:“多謝大人。”
了冬鵲的肩膀,冬鵲也連忙道謝。
小的時候,二人的生母也下地種過田,可那時候們還小,就沒有讓們下地一起跟著耕種,只是在屋子里頭幫著燒水、面做餅、打掃屋子,所以并不會收割麥子。
衛明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無妨,看你們也不會割麥子,不如你們回去準備些吃食和熱茶水給大家伙送一些?”
衛明放眼去,又看了看天:“瞧這樣子,估著得到天亮了才能收完。”
冬鶯和冬鵲對視了一眼,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便去找了穗歲,得到穗歲的同意后,二人快步往回走去準備吃食和喝的。
婁鈞割的很快,割完一片后,將自己的外袍下來鋪在地上,讓穗歲坐在地上休息,他拿著鐮刀繼續割另一側的小麥。
天越來越暗,遠,一些不愿意下地的人圍了一圈,舉著火把給里面的人照亮。
欒竹愁眉苦臉地抱怨:“早知道要來這里舉火把,還不如剛才就下地去收小麥了,最起碼在里面懶還不會被人發現,可在這里舉火把,有沒有懶誰都能瞧見!”
“胳膊都要酸死了……”
欒竹的父親欒正信手里正拿著一把鐮刀,聽到兒子這些不爭氣的話,很想舉起手里的鐮刀朝著兒子的頭砍過去。
他怒道:“癟犢子,好好舉著!”
冬鶯、冬鵲很快和農戶們一起做好了熱乎噴香的大餅子,帶了幾壺蜂水和梨子水來給眾人解。
大餅子剛剛從爐火中取出,還冒著騰騰的熱氣,香味兒撲鼻。
金黃的餅面泛著人的澤,表面微微隆起,餅的邊緣烤得微微翹起,餅心則松可口。
眾人吃著大餅子,喝著甜的蜂水,著收獲的喜悅和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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