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松勤去錢莊查了,鞠大人從禮部部查起,表弟可否查一查京城周邊可能鑄造假幣的地方?”
衛景澄拍著脯說:“放心,包在我上,周邊的地方我去查。”
……
這一日的天氣有些沉沉的,淮南陳府的氛圍也很是抑。
陳老夫人得知四兒媳婁紹婉懷有孕之后,權衡了利弊,派邊得力的嬤嬤去悄無聲息地弄死了春娘,陳澤文只聽說春娘是外出的時候失足落水,母子的命都沒有保住。
陳澤文原本還沉浸在即將為父親的喜悅中,這會兒神憔悴,下出現了些許胡茬。
婁紹婉適時地過來安:“四郎,喝點蓮子銀耳湯吧,我讓人特意多加了些糖進去,甜甜的,喝了也舒服一些。”
陳澤文嘆了口氣,端起那碗蓮子銀耳湯喝了,的確很甜,緩解了他心里的苦。
婁紹婉聲安:“四郎福澤深厚,又有這麼多姨娘,說不定不久之后就能當父親了。”
說著,婁紹婉捂著干嘔了幾下。
陳澤文看著:“你怎麼了?可是不舒服,吃壞了肚子?”
婁紹婉想要說話,可又干嘔了幾下,陳澤文了府醫過來,一把脈,府醫驚喜地說:“恭喜四爺,夫人這是有孕了!陳家又要添新丁了!”
陳澤文一愣,方才因為春娘和腹中孩兒的死而難的心,頓時就不疼了,如今婁紹婉也懷了孕,這份喜悅沖淡了他的難過憂傷。
陳澤文高興地手舞足蹈,來回地踱步,眉飛舞的:“真的,是真的懷孕了?!”
他吩咐院子里丫鬟去傳話:“快,將這好消息告訴母親,母親聽了肯定也會十分高興,把侍衛們全部從外院移到院,一定要保護好夫人的安全!”
他的春娘出了事,他一定要保護好婁紹婉肚子里的這個孩子,他看了一圈院子,看到程燼后朝著他招了招手。
程燼穿黑侍衛服,腳踩黑祥紋靴,手握長劍,目警惕地掃視著四周。他姿拔,面容剛毅,目如炬,頭發被束在腦后,用一黑的綢帶綁住,顯得干凈利落。
他的皮因為長期在戶外而顯得黝黑,出一生人勿近的氣息。
“程燼,進來,夫人有孕了,以后你帶著人保護好安全,來往的人,口的食你都要親自試過,仔細檢查!”
程燼聽說婁紹婉懷孕了,眼眸中閃過一驚詫,隨即點頭應了。
陳澤文一高興便又有了尋歡作樂的興致,他握著婁紹婉的手,高興地說道:“我約了幾個掌柜的談生意,你好好休息,我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婁紹婉笑著應了,心里清楚陳澤文這個不學無的哪里是去和掌柜的談生意,和掌柜的逛園子喝花酒還差不多。
陳澤文走了之后,婁紹婉讓梨兒端了水進來,好好的洗干凈剛才被陳澤文握著的手,還有被他親過的臉頰,只覺得臟。
用力地清洗,直到手上都被紅了,梨兒忍不住說:“夫人,快別了,都紅了。”
梨兒出去倒水,院子里只有婁紹婉和程燼,婁紹婉拿起帕子將手上的水干凈。
抬手著自己的小腹,抬頭看了看有些灰蒙蒙的天空,為了孩子,日子就算是過的再艱難,也要堅持下去。
既然無法和喜的人在一起,便好好的孩子吧。
“夫人,眼淚吧。”
耳邊傳來男人略帶克制的沙啞嗓音,婁紹婉這才反應過來,臉頰不知何時已經滿是淚水。
婁紹婉猶豫了一下,接過程燼遞過來的帕子,干了眼淚。
……
京城,得知有假幣流通后,婁鈞便著手開始調查此事,同時去了鞠萬峰的府上和他詳談此事。
穗歲帶著松蓮、冬鶯和冬鵲去了藥膳鋪子和師詔的月閣,提醒各個鋪子的掌柜的,目前京城有假幣流通,讓他們注意一些。
同時,若是發現了關于假幣的線索,一定要及時告知。
走完了幾個鋪面,穗歲坐在馬車里面想如何才能幫到婁鈞。
假幣這種事,調查的時間越長流通的范圍可能就會更廣,若是不能在宮里發現這件事之前將此事調查清楚并下來,就給了史們參奏婁鈞和鞠萬峰的機會。
到時候,朝中那些和他們不對付的大臣就會一哄而上,給他們扣上更多的罪名。
“夫人,我們回府嗎?最近快換季了,要不要去看看布匹準備做新裳?”
穗歲咬著,這會兒也沒有心思做新裳,想著做新裳需要用布匹,那鑄造假幣需要用什麼呢?
需要模、銅板,銅幣里面混雜上鉛和錫……
穗歲想明白了,掀開馬車的簾子對松蓮說:“松蓮,我們去城郊的山頭看看。”
松蓮不明白好端端的為何要去城郊,穗歲便解釋道:“如果需要鑄造假幣,那就需要搜集較重的銅錢,將它們融化為銅,或者私自開采銅礦,這些都需要在荒郊野嶺才能完。”
松蓮明白了穗歲的意思,但還是擔心的安全,勸道:“夫人,那里不安全,我們不如告訴了侯爺再去?”
穗歲了胳膊上的袖箭:“我們帶著護衛呢,而且之前侯爺教了我如何用袖箭,能保護好自己,你也會些拳腳功夫。”
“侯爺和鞠大人那邊已經開始查了,難免會有人走風聲,就怕他們萬一聽到風聲,將那里毀了,我們可就一點兒證據都拿不到了。”
松蓮點點頭,吩咐馬車往城郊的山頭走,同時吩咐一個侍衛去給侯爺報信說了夫人的打算。
到了山頭,幾人沒有貿然過去,穗歲讓車夫把馬車停在山腳下,帶著松蓮和幾個侍衛從小路悄無聲息地上了山,拐過一條山路,穗歲看到了一個口,里面很黑,看不清里面是否有人。
不過,注意到地上有兩條引線,看上去似乎像是連接著什麼東西,而那兩條引線正冒著火花。
穗歲神一凜:“不好,他們要炸山毀滅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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