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是后悔上了湖面后沒有和同坐一艘船:“以后外出,我們還是要寸步不離的好,我再也不敢讓你離開我的視線了。”
穗歲抓著婁鈞的胳膊,窩在他的懷里,枕著他厚實的膛慢慢地睡著了。
次日一早,哭暈過去,一直昏迷的松蓮也醒了。
在穗歲的床邊不停地眼淚,見穗歲醒了轉過頭去避開的視線,不想讓看見自己在哭,去準備膳食了。
香兒也過來了,給穗歲換了一裳,想著那日的形不心驚跳,眼眶發紅。
“穗歲姐姐,你可嚇死我了。”
穗歲抬手著的頭,笑道:“這麼久不見,你還好嗎?聽你這聲音,嗓子都哭啞了,一會兒去喝點梨湯潤潤嗓子。”
外面,婁鈞讓松勤去傳揚出去穗歲已經被救回來了。
松勤去外頭吩咐幾個知道這件事的侍衛,讓他們把自己的管的嚴實些。
穗歲是婁鈞在夜里救出來的,為了的名聲考慮這事兒沒幾個人知道,只說穗歲被河水沖到了下游的一個農婦家,醒過來之后就托人報了信。
至于之前那個被打撈上來的尸,是隨行隊伍的一個侍因為貪榮華富貴,穿了穗歲的裳和發簪準備逃跑的時候失足落水。
東方靖南得知穗歲被救出去后,將手里的佛珠摔了個稀爛。
他原本想將穗歲在暗無天日的地牢里關上兩天,在斷水斷糧的上兩天,好讓心甘愿地從了自己,可沒想到竟是被人給救了出去。
“我倒是小瞧了這位安國侯,兩層暗門外加一個道,他竟然也能把人給找到?可惜了那麼一個娘,沒有弄到手。”
東方靖雪埋怨他事不足敗事有余,這下好了,他們二人和婁鈞算是徹底撕破臉了,問:“你還在這兒惋惜這些有的沒的?不怕他將這事兒捅到父王面前?到時候可沒有你的好果子吃”
東方靖南滿不在乎地哼了一聲:“那又如何?他也沒有證據,而且不過就是一個外臣的妻子,江陵國的皇帝都不好管,更何況父王了?”
“你瞧著吧,婁鈞就算是見到我了,也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果然,婁鈞和東方靖南再次見面的時候,二人如常一般流,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東方靖雪知道婁鈞心思深沉,手段狠辣,但也沒有提醒東方靖南要小心應對婁鈞,這個皇弟也沒有多喜歡,瞧見他吃虧,也是樂意當樂子看一看的。
只是,這一整天下來都十分平靜,東方靖雪想不明白婁鈞是怎麼把這一口氣給咽下去的。
在心里,他表面溫潤儒雅,可并不是什麼良善之輩,更不是會任人欺侮的子。
記得時在宮里的時候,一個小太監打翻了他的飯碗,用泔水和剩菜來侮辱他,后來時的婁鈞設計讓那小太監在總管面前出了大丑,被杖斃了。
次日上午,穗歲去陳家探婁紹婉,婁鈞不放心的安全就跟著一起去了。
昨日已經送了拜帖過去,今日帶些禮過去也不算突兀,更何況婁鈞是婁紹婉的堂哥,也算是娘家人,在孕期來看也說的通。
到了陳家后,婁鈞在外院坐著,陳家人知道安國侯跟著一起來了都是寵若驚,陳家的老大陳澤遠、老二陳澤斌、老三陳澤武都收拾妥當趕忙出來迎接,陪著他在外院的前廳說話。
陳家老四陳澤文還在外面逍遙快活,陳老夫人忙讓人去。
穗歲帶著丫鬟去了后院,瞧著這陳家的院落,著實氣派,每一個院子都寬敞明亮,盆景盆栽修正的整整齊齊,品種名貴,極為講究。
婁紹婉見穗歲來了十分高興,滿眼含笑的和說話,穗歲見面還算是紅潤,也稍稍放下心來。
將丫鬟們都打發了出去后,婁紹婉將穗歲從上到下看了一遍,問:“堂嫂,我聽說你落水了,可還好?”
從前,婁紹婉婁鈞都是婁鈞哥哥、大公子這樣的,穗歲都是穗歲姐姐這樣的,如今婁鈞已經和穗歲親,也嫁做人婦,稱呼堂哥堂嫂更合適些。
穗歲坐在旁,點點頭:“我還好,你怎麼樣?”
婁紹婉將最近陳家發生的事挑要的說了一些,二人正說著,忽而聽到有丫鬟婆子慌張地喊:“走水了!走水了!西院走水了!”
婁紹婉的心猛的揪了一下:“西院……那是老夫人禮佛的佛堂!”
穗歲握住的手:“你別著急,也先別過去,聽這靜已經有人去滅火了。”
自從婁紹婉懷孕后,陳老夫人和婁紹婉便時常去佛堂禮佛,祈求這一胎平平安安,佛堂里面的一應事,陳老夫人也就都給了婁紹婉去理。
穗歲勸道:“這麼多人火急火燎的,你過去要是被人沖撞了,小心著孩子。”
婁紹婉想想也是,吩咐院子里的丫鬟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幫著滅火。
前院,婁鈞正在和陳家的幾個人說話,立刻有人來稟報,說是佛堂著火了。
婁鈞猛地站起來問:“佛堂和院的距離可近?”
他很想進去看看穗歲怎麼樣,剛要抬腳往里面走,袖子被松勤拽了一下。婁紹婉雖然是他堂妹,可這樣貿然進去并不合適。
此時,陳澤文從外面醉醺醺的回來了,陳家長子陳澤遠見狀知道婁鈞擔心他夫人,便讓陳澤文引著婁鈞一起過去看看。
快步進了后院,婁鈞見穗歲安然無恙,這才放心,天也不早了,就想要帶著穗歲回去了。
片刻后,佛堂那邊的滾滾濃煙漸漸消散了,火被撲滅了。
丫鬟送來一碗湯藥過來,陳澤文想趁此機會在婁鈞面前表現一番自己作為丈夫的,將藥湯碗端了過來遞到婁紹婉面前。
陳澤文滿臉堆笑:“夫人,剛才讓夫人驚了,喝碗安胎藥吧。”
湯藥碗從穗歲和婁鈞的面前端過去的時候,二人齊齊地皺了一下眉頭。
穗歲上前一步說道:“我瞧著這湯藥似乎還有些燙,不如晾一晾再喝吧。”
陳澤文一愣,婁紹婉看出穗歲的意思,忙附和:“是有些燙,夫君和堂哥去吃些糕餅,我和堂嫂再說說己話。”
等陳澤文和婁鈞出去,丫鬟們也都被打發出去后,婁紹婉看著那碗湯藥:“堂嫂,這湯藥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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