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次之后,穗歲渾的力氣都被榨干了。
他摟著的腰,穗歲的手自然地搭在他的手上,依偎在他的懷里。
……
次日,婁鈞用過早膳后準備進宮去上早朝。
臨走前,他吩咐丫鬟們不要醒穗歲,他去淮南去了許多時日,回來之后和溫存了一番,一旦開了頭就停不下來,昨晚上折騰了一宿,直到天亮了才睡過去,看著呼吸變得綿長,他實在不忍心起來。
婁鈞往暖房那邊看了一眼,問道:“小姐和小公子,可去讀書了?”
松蓮點點頭:“嬤嬤一大早就將二人起來了,初雪陪著小姐,虎生陪著小公子,都去學堂了。”
婁鈞現在還騰不出時間,等有時間了,他打算教一教兩個孩子武藝,以后也好保障自己的安全。
“好,等夫人醒了,告訴夫人我晚上回來和一起用膳。”
……
另一邊,婁縉向衛老夫人告別后就離開了永寧侯府,又見了幾個留在京城的眼線,一晃,時間就到了下午。
他坐著馬車往城門口走準備回淮南,淮南還有很多事等著自己去理,他不能在京城逗留太久。
團哥兒坐在馬車里,馬車一晃一晃的,他問:“父王,我們今日走了以后還會回來嗎?孩兒能不能去找大伯母告別?”
旁人都說他和穗歲長的像,他曾經想過穗歲是不是就是他的娘親,可他后來看到穗歲抱著婁云軒和婁云瑤,心里清楚是別人的娘親,可為何自己會和長的像呢,難道是自己的生母和穗歲長的像嗎?
他雖然年紀小,但是能到父王那微妙的,沒有開口去問。
婁縉點點頭,吩咐云崖:“云崖,出城前,去一趟侯府!”
云崖勒了韁繩,調轉馬頭去了侯府,穗歲正站在門口等婁鈞回來,聽說婁鈞晚上回來和一起用晚膳,估著時辰在門口等。
馬車停在門口,穗歲以為是婁鈞回來了,可瞧著這馬車有些陌生,便站在了原地沒有過去相迎。
婁縉帶著團哥兒從馬車上下來,笑道:“這孩子非要過來和你見禮,我們今日便要回淮南了,沒打擾你吧……”
松蓮站在穗歲的旁,對于婁縉如此客氣的態度覺有些陌生,從前那個急言厲,不就發怒的人,今天竟然這麼平靜謙遜?時間果真能改變一個人。
穗歲搖搖頭,讓松蓮去廚房拿些糕點和干過來給他們路上帶著吃。
穗歲彎腰看著團哥兒,和他視線平齊:“團哥兒回了淮南,一定要按時吃飯,平平安安的長大!”
淮南王府后繼有人,想來淮南王妃泉下有知,也會安心了吧。
團哥兒對著穗歲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后:“孩兒謹遵大伯母教誨。”
說完,他就上了馬車。
婁縉看著,沉默了片刻后問:“你最近,過的好嗎?”
說完,沒等穗歲回答,他自嘲地笑了笑:“瞧我這話問的,有大哥在,你肯定過的好。”
二人對視,一時無言。
婁縉看著天空將口的濁氣慢慢地吐了出去,率先打破了沉默,說道:“保重。”
穗歲也說道:“保重。”
二人說完了話,松蓮拿著糕點和一些京城的特吃食走了過來,將這些東西給云崖后,穗歲指著一個用黃的錦布抱起來的錦盒說:“這個盒子是給婁紹婉的,里面是一些小孩子會用到的東西,還有一封信,勞煩王爺給。”
婁縉點點頭:“好。”
……
出了城,婁縉日夜趕路,婁紹婉得到消息后提早去了城門口去迎接。
陳家看在婁鈞和婁縉的面子上,對婁紹婉的出行沒有做太多的限制。
一陣塵土飛揚,婁縉帶著人進了城,他還有很多事要忙,沒有和婁紹婉過多的寒暄,將東西給后就回了淮南王府。
婁紹婉打開那個黃的錦盒一看,里面是十分可的對襟紅小短褂,前襟用細致的盤扣系,袖口和服下擺繡有的花鳥魚蟲圖案。
還有幾雙小巧玲瓏的小鞋子、小被子,鞋子的布底很是,鞋面用彩線繡出各種吉祥的圖案。
看的眼眶一陣潤,雙手下意識地覆蓋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梨兒在一旁安道:“夫人,夫人肚子的孩子一定會平安出世的。”
婁紹婉了眼淚,盡量不讓自己再哭。
打開信,穗歲在信中告訴生產前后一定要多備幾個產婆,還要讓侍衛們守好院子,不能放任何一個不相干的人進院子,邊的丫鬟都要打起神來,警惕別人手腳,信里還寫了新生兒的一些注意事項。
婁紹婉把信收好,塞到了懷里。
回了陳府,婁紹婉徑直回了院子,梨兒也想要跟進去的時候,卻被程燼住了。
程燼的手里握著一把干花,這些干花去水分后,依然保持著原有的形態和彩,雖然不再鮮艷如初,但卻散發出一種沉靜而深邃的。
程燼面猶豫之,最終還是下定決心說道:“梨兒,你把這花給夫人……別說是我給的。”
那日,程燼遠遠的聽到了婁紹婉說好的東西都是留不住的,他想告訴可以留住,只不過要換一種方式,他希婁紹婉可以開開心心的,可是以他的份地位,要和保持距離,不能直接告訴他。
梨兒怔愣了片刻后,接過那一束花回了院子,將花給了婁紹婉。
婁紹婉看著手里的花,也想到了那日自己說的話,喃喃道:“永生花……干花倒是可以一直花開不敗。”
抬頭看著梨兒的眼睛,問:“這是誰讓你給我的?”
梨兒有些挫敗:“夫人,就不能是奴婢做了給您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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