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平帝怔了片刻,突然大笑起來,笑著笑著眼角又滾下淚:“是朕連累了你啊!”
蕭穆:“不,是皇上全了老臣,因為您肯重用老臣,老臣才能在晚年得以施展平生所學,才能建功立業。”
“不瞞皇上,老臣不怕戰敗不怕戰死,怕的是自負懷將帥之才卻只能老死于鄉野,無可報國,無可留給后世,如今能封國公,能陪著皇上并肩戰于劍閣道,老臣此生已經無憾。”
興平帝沉默許久,黑暗中朝老爺子出手:“這才到哪,涼州、青州未穩,梁、陵猶在,朕還有的忙,您老也得陪著朕繼續征戰天下,哪日天下一統了,朕才敢說無憾,您老也才能跟著朕一起無憾。”
蕭穆笑笑,與那只手用力一握:“好,皇上愿意用老臣多久,老臣就為您征戰多久!”
——
冬月初七,天又亮了。
牛頭山北坡,江天闊后肩中了一箭,全靠抓住一昨日留下的小兵尸才艱難退了下來。
昨夜一戰,又是三千多士兵喪命,至此,佟穗、齊凌的援軍還剩兩萬七千的兵力。
佟穗、齊凌恢復一晚,沒有時間可以浪費,繼續攻!
山南,劍閣道。
山火隨著西北狂風往更南的地方去了,只在劍閣道留下漫山遍野的焦土灰塵,以及七萬裕軍的尸首。
有一部分命大的還留著一口氣,卻被從此經過的梁兵一刀口,國仇家恨,有我沒你。
梁軍黎明出發,上午就到了牛頭山下。
看到鎮守南坡山腰的趙瑾、羅霄伏兵,封蘊冷笑,留四萬兵力在此往上進攻,他帶著三萬步兵去搜尋興平帝的藏之。只要殺了興平帝、蕭穆,此次他伐裕就不算敗,管北面還有多裕國援軍,他們提著一帝一將的人頭退守劍門便能高枕無憂。
“搜,方圓十里,每一個山頭都不能放過!”
梁軍對劍閣道太悉了,兵力又多,下午就找到了興平帝、蕭穆所在的山頭。
封蘊騎馬立于山下,看著那面臨時立起來的裕國帝旗,冷笑一聲,揮刀下令:“殺!”
盾兵護送弓箭手往上沖,蕭穆盯著弓箭手,估測己方快進弓箭手的程了,這才下令投石。
幾十斤重的石頭咕隆隆滾下去,越滾越快,登時撞破了弓箭手的陣型。
這一日三地戰,佟穗、齊凌未能奪下山寨,四萬梁軍未能突破趙瑾、羅霄的攔截,封蘊也未能攻上興平帝所在的山頭。
一夜過去,是為冬月初八。
牛頭山山北,佟穗、齊凌手里只剩一萬五的可用戰力了,連著五次攻城,共陣亡一萬六將士,傷四千。
佟穗已經拿不起弓,齊凌、江天闊遍鱗傷,但攻城還要繼續。
山寨上面的梁兵只剩四千了,一個個只會比佟穗等人更疲憊。
就在紅日要爬到半山腰的時候,佟穗后的劍閣道突然傳來一陣廝殺聲,回頭,見三百騎兵最先奔馳過來,后面跟著約有兩萬步兵,軍中高舉“袁”字將旗。
廣元、盤龍鎮有袁樓山的四萬大軍駐守,佟穗初六晌午派去的傳訊兵,這兩萬大軍跋涉過一百多里山路,終于趕來了!
兩個時辰后,封景與四千梁守軍戰死至最后一人,而佟穗聯軍又犧牲了五千士兵,終于奪回山寨。
南坡山腰,趙瑾、羅霄帶著僅存的一千兵還在誓死阻攔梁軍增援山寨,梁軍守將見裕軍援軍已經翻山而下,立即鳴金收兵。
至此,牛頭山腳仍有梁軍三萬余,裕軍共三萬。
梁守將退兵兩里避開裕軍從高而下的沖鋒,列陣重新殺了回來:“他們有三萬,我們也有三萬,大家守住這條道,等著大將軍殺死裕帝!”
——
三里之外,經過一日一夜的激戰,山頂的石頭已經用了,裕國八千銳也戰死至三千,且戰且退地護送興平帝沿著山頂的路往北退去。
封蘊一邊派人從后面追擊,一邊派兵爬上前面的山頭試圖攔截興平帝。
前后被堵,興平帝、蕭穆只得繼續往山里面逃。
封蘊大軍窮追不舍,直到天黑,封蘊再度失去了一帝一將的影,同時也與牛頭山拉遠了距離。
牛頭山下,梁軍拼死攔截裕國援軍,趙瑾、齊凌、羅霄也殺紅了眼睛,他們這邊耽誤一刻,皇上那邊就危險萬分。
佟穗并沒有下山,下去了還得讓幾個士兵保護。
就在山寨上方看著,周桂守在一旁幫舒展雙臂。
天漸漸黑了,裕軍還沒有突破山道,兩邊人都打累了,相距二里分頭歇下。
佟穗回到房中,周桂為針灸。
扎完針,周桂坐到旁邊,就見佟穗還是那副被定住似的神,仿佛再也不會笑了,或許也不會哭。
周桂哭了,握住佟穗的手道:“老爺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沒事的,姐姐你別急。”
佟穗垂眸,反握妹妹的手,能用上三力了。
“再睡一晚,明早能恢復嗎?”
“能的,你盡管睡,我跟哥哥著為你按,明早再針灸一次,一定沒問題。”
“嗯,那我睡了。”
佟穗歇下時,蕭守義、蕭涉率領的騎兵距離廣元城還有二十里。
擔心興平帝更擔心老爺子,父子倆初七一早離開長安便開始日夜兼程,騾馬累了才休息,緩過勁兒來繼續跑,跑了整整兩天一夜,竟奔馳了八百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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