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放心，我等誓死追隨大將軍！”

黃起遴暗中花了幾天功夫將邊這些人徹查了一遍，確定沒有細，才繼續與呂勝、陵帝聯絡，要不要起事、何事起事都得仔細商量。

礙于呂勝離得太遠，信使來來去去頗費功夫，直到五月中旬的一個深夜，陵國水師才突襲合州，打了王定憲一個措手不及。

第246章

先帝駕崩新帝初立，而軍多為才招募數月的新兵，此時確實是黃起遴、呂勝背叛朝廷的最佳時機。

黃起遴選擇投效陵國，呂勝直接在涼州稱帝了，國號為武，并且逐步向長安的方向發兵攻占城池。

兩地戰報幾乎前后腳地傳到了京城。

咸慶帝憤怒地將合州的戰報摔到了可鑒人的大殿金磚之上：“朕才提拔王定憲，他就送了朕這麼一份大禮，他的腦袋是被狗啃過嗎？朕明明提醒他要嚴加防范陵國趁虛而，什麼陵國才奪揚州、泰州，這才一夜啊，照這個速度，說不定現在青州軍與陵軍已經將合東幾地全部拿下了！”

咸慶帝罵人時，一直都在瞪著國丈王邦憲。

王邦憲被瞪出了滿頭大汗。

魏琦道：“皇上，陵國大軍夜襲，泰州知府楊孝親率守城兵堅守一夜直至戰死，而揚州知府學禮乃王尚書今年開春力薦之人，卻不戰而降，臣請皇上治學禮叛國死罪，治王邦憲失察職之罪。”

宋瀾出列，道：“臣附議！”

另有一眾文臣都站出來附議。

王邦憲跪在地上，滿面慚：“皇上，老臣也是被學禮的忠厚皮相蒙蔽了啊，如今揚州間接因老臣而失，老臣無地自容，還請皇上責罰！”

咸慶帝想到了他調王定憲鎮守合州之后，王定憲送上來的二十多箱金銀珠寶珍奇古玩，可見王家還是真心擁護他的，只是一個薦人不慎，一個被陵國的佯攻之計所騙，提防錯了地方。

戰事不利，咸慶帝最氣的還是王定憲，王邦憲只是被學禮連累而已，誰又能從為政績上看得出對方將來會不會投降？

沉默片刻，咸慶帝道：“念在王邦憲也是了學禮的蒙蔽，朕暫且只罰你半年俸祿，再有下次，朕定會嚴加懲。”

王邦憲叩首謝恩。

魏琦、宋瀾對個眼，一個憤然，一個無奈。

就在此時，范釗站了出來：“一將無能連累三軍，不知皇上準備如何懲治王定憲？”

咸慶帝眼角了，他就知道，范釗一定會跳出來，明著針對王定憲，實則是在嘲諷他用錯了守將，嘲諷他先前不聽范釗的勸阻才自食惡果！

因此，咸慶帝冷聲道：“王定憲正在指揮大軍抵抗陵國與黃起遴的南北夾擊，臨陣換將只會搖軍心，于戰事無益，不如給他機會戴罪立功。當務之急，是該商議如何發兵合州、涼州。”

齊恒出列，朗聲道：“皇上，前年臣率大軍前往合州只打了一次小仗，一點都不過癮，這次就請皇上準臣去增援合州吧，臣一定將陵國打回江南，順便砍了黃起遴的人頭回來，徹底解決青州之憂。”

趙瑾道：“臣愿隨齊侯同往！”

咸慶帝看向魯恭、蕭縝：“先帝臨終前，囑咐朕若遇戰事，當與魯國公、蕭侯商議，你二人意下如何？”

魯恭道：“臣贊由齊侯、趙瑾帶十四萬大軍增援合州。”

蕭縝：“臣也贊。”

咸慶帝：“好，那叛賊呂勝該讓誰去清剿？”

魯恭道：“呂勝麾下全是騎兵，臣建議由趙良臣總兵分兵五萬沿北線進軍銀州，再由臣率南營五萬騎兵從長安進軍金城，與趙總兵南北兩線將呂勝軍退涼州腹地，迫使呂勝軍投降。如此，漢中、長安共有十三萬大軍留守，料梁國不敢發兵。”

蕭縝：“國公此計甚好，只是東線吃，京師重地不容有失，國公乃此時軍第一名將，當鎮守京師護衛天子，區區呂勝首鼠兩端之輩，臣與趙總兵聯手便可。”

咸慶帝道：“蕭侯說的是，國公還是鎮守京師吧，這樣，朕命蕭侯重掌南營，國公改為東營都指揮使。”

二人接旨。

羅霄道：“皇上，京城有國公、范侯無憂，臣懇請隨蕭侯一起發兵涼州。”

咸慶帝笑道：“準奏，朕有諸位驍將，何愁二賊不滅。”

散朝之后，二相與諸將都去書房，商議兩線的戰。

涼州那邊有蕭縝，咸慶帝、二相、魯恭都很放心，于是，此次眾人集中討論如何退陵伐青州。

有二相與魯恭在，又有齊恒之威趙瑾之穩，蕭縝對東線的戰事也很放心。

跟著就是他與魯恭的二營割。

南營都是蕭縝的人，從眾指揮使到將士幾乎都不需要再悉，東營雖然都是新兵，卻已經被蕭縝、羅霄練出了樣子，魯恭接手得也很順利，繼續練便是。

魯恭送蕭縝出東營時，心有慨道：“其實我更想帶兵出去打仗啊，你們都夸我厲害，可一個只能留守京城的大將軍，相當于失了用武之地，這將軍當得又有什麼意思？”

不怪范釗老是嚷嚷著要出去打仗，魯恭其實也想嚷嚷，只是年紀與讓他只能憋在心里。

蕭縝道：“國公莫急，待涼州、青州都歸于朝廷，北地全部安穩無憂，將來皇上決意伐梁伐陵時，將軍定能重新施展拳腳，如今朝局不穩，唯有國公爺能讓皇上與文武百安心，這又何嘗不是國公爺的戰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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