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闖見狀狐疑,手里正了一張牌,打出去之后,他猛地記起,好像喬以笙所看的那個床頭柜的位置,放的是酒店預備在客房里的計生用品。
還有,有人往門底下塞進來的那種印著著暴的人和聯系方式的廣告小卡片。
應該是陳老三撿起來之后隨手放的。之前這個房間是陳老三的,他換過來之后也在床頭柜看到了,不過因為見怪不怪,他也就沒有理。
哪里能想到現在!大家都聚在他的這個房間里!
所以,喬以笙剛剛那樣難為的原因不就是瞧見了……
草!
草草草!
草草草草草草!
陸闖心里一萬只羊駝奔騰而過。
白天陳老三還調侃過他今晚可以到可對面閃紅燈的那塊地方找妞兒,現在就被喬以笙看到那種廣告小卡片,喬以笙肯定把他想會在外面吃的嫖男了!
因為這個岔神,陸闖打錯了一張牌,被鄭洋給糊了。
他錯的這張牌,委實打得太烏龍,陳老三都忍不住教訓他:“我說闖爺,你怎麼回事?踹了我三腳之后,你自己打這個鬼樣子?你喂給洋哥的這張牌,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打出來哈哈哈哈哈哈。”
笑得賊踏馬欠。陸闖心正不爽,順手又將里摘下的新鮮煙頭往陳老三臉上丟。
好歹了這麼多年的兄弟,陳老三如今對陸闖某些習慣的手段練出了條件反,輕巧地避開了:“你煙頭掉地上把地毯給燒出,這費用你回頭得自己賠。”
賠肯定賠不了多,這種小錢他們是不可能在意的。陳老三也沒覺得值得在意,就是故意拿來調侃陸闖的。
陸闖嗤聲道:“這房間登記的住客人還是你的名字,要賠也不到我。”
陳老三破口大罵,要陸闖把房間還給他。
陸闖懶得理他,目仍舊悄悄留意著喬以笙。
喬以笙還在彎著腰打電話,電話已經接通了,正在跟前臺通,回頭問了陳老三一句,要多的酒、喝哪一種。
陳老三并不指這里能有什麼名酒,所以要了最簡單的啤酒,并且要了一箱,說要讓陸闖、鄭洋和許哲三人一起喝。
鄭洋笑著婉拒:“我剛剛已經喝過一兩聽了,不敢多喝,喝多了得以笙照顧我,要遭罪,不行的。”
陳老三又在思想齷齪地調侃:“我還以為洋哥你要說,酒喝太多,臭,會被洋嫂嫌棄,不和你接吻了。”
陸闖:“……”他能把陳老三這貨兒一腳踹飛到南半球去嗎?
陸闖都記得陳老三這話不是第一次說了。
鄭洋雖然也會煙,但得不多,平時誰給鄭洋遞煙,鄭洋會說朋友不喜歡煙,所以他得,不好意思了諸如此類的。
陸闖相信喬以笙應該是真的不喜歡嗅到煙味,從每次周圍有人煙,喬以笙下意識間捂鼻子的小作就能看出來。
不得不單拎出來提一句,他明知道喬以笙不喜歡嗅到煙味,他卻還是沒怎麼控制自己在喬以笙的面前煙,也是他骨子里犯欠吧,因為他發現,如果當著喬以笙的面煙,喬以笙在嗅到煙味的時候,往往會瞧他一眼。
是的,喬以笙會瞧他一眼。他很清楚喬以笙瞧的不是他,而是“煙的人”,是喬以笙尋找煙味釋放者的一種下意識反應。即便不是他,換陳老三或者老四老五任何一個人,也會得到喬以笙這一眼的矚目。他不是特例。
并且喬以笙的這一眼,是帶著的負面緒的。不喜歡煙味,對煙者的目,自然也不可能是善意的。當然,出于禮貌,喬以笙往往表得不明顯。但他瞧得一清二楚。
所以說,他骨子里犯欠。這種喬以笙諳著嫌惡的眼神,他也偏要得到。那麼無疑,他這個令人討厭的總是煙讓周圍人聞二手煙的紈绔子弟風流浪子,在喬以笙眼中的印象,得疊加越來越大的負數。
說回鄭洋煙。陸闖相信喬以笙應該是真的不喜歡嗅到煙味,但陸闖認為,鄭洋在外人面前用喬以笙來婉拒掉一些煙,并非鄭洋真的多麼把喬以笙的話放在心上,而是鄭洋拿喬以笙當擋箭牌,同時又能營造出一種他是二十四孝好男友的形象。
神他媽地二十四孝好男友。固然鄭洋對喬以笙好像確實不錯,另外即便鄭洋是裝的,也裝得對喬以笙確實不錯,可陸闖看他不爽就是不爽,鄭洋再多的優點落到他這個險小人的小心眼和小肚腸里,都是虛偽。
包括現在,陸闖也認為,鄭洋實際上就是自己不想喝酒,但不想麻煩喬以笙辛苦照顧他為理由,拒絕陳老三,就比鄭洋本人直接拒絕來得委婉也好接。當然也順便能一舉兩得地秀恩,當著喬以笙的面現出他多麼地為喬以笙著想。
陳老三還在繼續講著思想齷齪的話:“是不是不僅怕影響洋嫂親洋哥你,還怕喝多了不起來影響洋哥你和洋嫂辦事?”
真踏馬越來越下流。辦踏馬個鬼事。陸闖要把手里在洗的麻將碎了。
喬以笙轉回去繼續跟前臺講電話了,陸闖估計被陳老三的話污染到耳朵了,現在正不好意思。
而的視線好像又不小心瞥到了放在床頭柜的計生用品和廣告小卡片。
陸闖恨不得現在就走過去,把那些東西統統丟進垃圾桶。
——不過其實,他這麼在意,也可笑的。
就算喬以笙現在沒有看見那些東西并誤以為是他的,難道他在喬以笙心中的形象,就不是那種男人、不是爛黃瓜嗎?
陳老三講話都沒避諱會所之類的場所,在那類場所陪他們的妞兒,喬以笙看來不就是?還用得著他現在擱這兒自我心戲一大堆地憤怒那些東西毀掉他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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