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洲沉沉看著,沒說話。
溫迎把手收了回去,剛要轉離開,手腕便被人握住。
霍行洲嗓音聽不出什麽緒:“你要跟江懷景在一起嗎?”
“目前還沒這個想法,不過以後的事,誰說的準呢,他人好的。”
霍行洲握著的手收攏了幾分,黑眸泛著冷意。
溫迎角抿了一下,沒再和他據這個話題討論下去。
道:“謝謝霍總送我回來,我該回去了。”
霍行洲沒回答,也沒鬆手。
溫迎手腕被他抓的疼,腦袋和胃都不舒服,幾種緒織之下,那委屈也湧了上來。
聲音止不住的有些哽咽:“分手是霍總提出來的,要結婚的也是你,就算是在大街上偶遇,霍總也該裝作不認識我才對,好好準備你的婚禮,非要來招惹我做什麽?”
霍行洲道:“我讓你選過。”
溫迎愣了下才明白過來,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霍行洲之前拿過結婚協議讓簽,沒同意。
溫迎吸了一口氣,勉強平複著緒:“時間不早了,霍總——”
“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他好像是在給最後一次機會。
也是在給自己。
溫迎緩緩把手了出來,聲音都是啞的:“我從來就沒有後悔,我隻是希霍總別再來打擾我的生活而已。”
霍行洲看著,目一點一點淡了下去。
最終,他隻留下了一個字:“好。”
溫迎站在原地,聽著那輛邁赫從自己邊呼嘯離開。
仰起頭,抹了抹眼淚,試圖將心裏的那意回去。
溫迎回去的時候,池南雪正在沙發上看電視。
聞聲看了過來:“回來啦,今天約會怎麽樣?”
溫迎坐在旁邊,笑道:“好的。”
“我就說江懷景那個人不錯嘛,你真可以跟接著試試,說不定就……”
“南南,我想要去趟國。”
池南雪一愣,都坐直了幾分:“不是,你怎麽好端端的想要去國了?”
溫迎道:“我想去看我媽媽,其實一直準備去的,隻是之前想要等到年後,等劇組那邊殺青再去,可是現在……我不想再等了。”
留在這裏,總是會像今天這樣,避免不了的遇見霍行洲。
就如同是將好不容易才結痂的傷口,又生生撕開。
還是疼的。
池南雪聞言,點著頭道:“那就去吧,正好也可以出去走走,散散心。”
溫迎當晚就給周遲打了個電話,說很抱歉,劇組後續的工作都不能再參加了。
周遲對此也沒什麽意見,還問了關於微電影比賽的事:“我看參選作品裏,有你的名字。”
溫迎道:“對,年前的時候突然有了靈,卡著時間上去的,忘了告訴你。”
“好的,上去了就行。”周遲又道,“以後有什麽需要幫助的,隨時聯係我。”
“謝謝周導。”
“別客氣,應該的。”
溫迎掛了電話後,又訂了最快一班去紐約的航班。
是明天早上五點的。
溫迎本來打算自己去就行了,但池南雪堅持要送。
到了機場後,池南雪拉著的手,滿是不舍。
溫迎笑著抱了抱:“我在那邊待不了太久,最多兩個月就回來了。”
池南雪小聲:“還沒跟你分開過這麽長時間呢。”
們自從高中認識後,在學校每天都會見麵,放假也會約著出來玩兒。
畢業後更是住在了一起,度過了那些艱難的時,早就比家人還要親了,確實沒有分開過這麽久。
溫迎道:“我不在的時候你要好好的,那個工作要是實在做的不開心,每天都加班那麽晚的話,就別做了。如果遇到什麽解決不了的麻煩事,就去找林清硯,雖然他……但是畢竟同學一場,他會幫你的,而且也是他欠我的。”
們遇到的那些要命的麻煩,在林清硯他們那樣的人看來,不過就是的事而已。
池南雪皺眉:“你不是說最多隻去兩個月嗎,代這些,搞得要去好久似的。”
溫迎失笑:“是啊,怎麽說了這些。”
池南雪拉著的手:“好啦好啦,不說這些,你趕進去吧。一路平安,到了給我發消息。”
溫迎再次輕輕抱著:“再見。”
……
坐在飛機上,溫迎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麽。
這時候,廣播裏傳來提示音,飛機即將起飛,請所有乘客關閉手機。
拿起手機才發現,池南雪十分鍾前給轉了一筆錢。
數額不小,應該是這些年來所有的積蓄了。
池南雪:【你在國外需要用錢的地方還有很多,不要跟我客氣。】
池南雪:【以後等你了大導演了,加倍還給我就是。】
溫迎角彎了彎,回了個“謝謝”。
關了手機,閉上了眼睛。
等飛機升到半空中時,溫迎覺肚子有些疼,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喝酒的後癥。
問空姐要了一杯熱水,而後打開了遮板。
外麵天正在方亮,已經有一縷過雲層灑了下來。
溫迎還沒見過這麽漂亮的日出,慢慢靠在小窗旁,著這難得的日出。
這時候溫迎也確實沒想到,原定一兩個月的行程,竟然會因為種種變故,愣是等了三年,才踏上了回去的飛機。
……
與此同時,鍾樓。
霍行洲站在落地窗前,形冷峻拔。
電話裏,陳越的聲音傳來:“霍總,溫小姐已經去紐約了,也安排好了那邊的人下飛機就跟著。”
霍行洲淡淡嗯了聲:“確定的安全就行。其他的事,不用再告訴我。”
陳越試探著問:“那醫院那邊……”
“林清硯會治好母親。”
“明白了。”
霍行洲收起手機,另一隻手握著的,是溫迎送給他的袖扣。
他已經不記得是什麽時候送給他的了,隻記得那天早上,拽住他的袖子,低頭戴了上去。
一邊挽著頭發,一邊佯裝無事的說:“就是覺得霍總送了我多東西的,這個當是回禮了。”
他道:“用我的錢?”
聲音很含糊,也有些心虛:“霍總給我了,那就是我的錢。更何況,這也是送給霍總的,算是盡其用了。”
霍行洲收回思緒,垂眸看了那對袖扣一眼,彎腰將東西放在了茶幾上,和那兩條項鏈一起。
幾分鍾後,玄關的門被關上。
一切歸於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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