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冬。
箋箋五歲半。
熙語林的停車庫有一片漆的專屬停車區,小格子劃分出一個個車位,裏麵停放著各類小跑車、小機車以及平衡車,箋箋小小年紀已經擁有車輛無數。
虞佳笑跟譚星辰最這個地方,每次來都要把自己將近一米七的高塞進mini小車裏,在園林裏開著滿地跑。
年終休假,周晏京帶箋箋到北郊雪場,教雪。
他們前腳到北郊,虞佳笑後腳跟來,把自己家剛兩歲的蛋仔往周晏京那一塞:“報個名。”
周二公子心限量:“當我免費冬令營呢。不教。”
虞佳笑:“這可是你幹兒子。”
周晏京不認:“我什麽時候認的,我怎麽不知道?”
“熙熙認的,我兒子就是兒子,兒子不就是你兒子?”虞佳笑邏輯嚴,“都是一家人,說什麽兩家話!”
周晏京哂了聲,用的邏輯打敗:“既然如此,你家的財產不就是我家的財產,不如現在就送來吧。”
虞佳笑說不過他,衝林語熙噘努下,正在給箋箋帶護的林語熙便抬頭道:“你帶帶嘛。”
家裏有個胳膊肘往外拐的老婆,沒轍。
周晏京瞥一眼穿上最小號的雪服還沒個雪球大的兩歲小孩:“就他這二十厘米的,還用得著雪?我踢一腳他就能從山頂滾到山腳。”
“……”
林語熙瞪他:“你敢?”
“不敢。”周晏京歎了口氣,事先發布免責聲明,“這麽點大還給他穿白,掉雪裏撿不回來可別怪我。”
給他帶虞佳笑那是一百二十個放心,你不得不承認周晏京這人什麽都會,哄小孩一把好手,而且但凡出什麽狀況,林語熙第一個饒不了他。
比親爹都安心。
虞佳笑往沙發上一躺,攤一張舒坦的大餅,大手一揮:“不怪不怪,丟了我再出去一個。”
親爹楚衛東:“……”
楚衛東拎起兒子,去換了一套鮮明的雪服:“丟了還是撿一撿吧,養這麽大也不容易。”
箋箋很喜歡弟弟,畢竟大伯家的雙胞胎才一歲,暫時隻有這一個“玩”。
起小脯:“笑笑幹媽放心,我會保護弟弟的。”
林語熙幫箋箋穿好雪服,走到周晏京跟前,彎腰在他側臉親了一下,聲道:“辛苦你了,老公。”
雪山積雪不化,周晏京穿著一黑雪服,那張棱角分明的臉被一吻就好像蒙上一層濾鏡,眼可見地溫起來。
他瞥一眼林語熙:“你倒是會拿我。吃準了你們倆,你們倆吃準了我,全家給一個人打工呢。”
虞佳笑在後麵猖狂地笑,楚衛東及時捂住的:“噓……你笑太嘚瑟容易被打。”
周晏京帶兩個小的雪去了,林語熙和虞佳笑待在暖氣充足的室,舒舒服服地吃著茶點,過玻璃觀看雪場上的雪教學,楚衛東也沒閑著,被奴役去為們準備午餐。
一個悠閑的假日。
白茫茫的雪場上,周晏京頎長俊的影格外鮮明。
箋箋完繼承了他的運天賦,小小的影在雪場上自由來去。
才兩歲的蛋仔是學會在雪板上站穩就用了半個小時,虞佳笑看著自家兒子一會一個屁墩,簡直慘不忍睹。
“這運能力,肯定不是我親生的。”
林語熙的心理終於平衡了那麽一點點,看吧,這個世界上不隻有一個人會摔屁墩。
“他才兩歲,不要對他要求那麽高。”
虞佳笑嗑著瓜子:“你倒是三十二歲了,怎麽運能力還是那麽差?”
林語熙麵無表地扭過頭:“你三十二歲把可樂撒在楚衛東的電腦上還讓自己兒子頂罪呢。”
正巧楚衛東從廚房走出來,虞佳笑一陣狂咳試圖掩蓋住林語熙的聲音。
“不用咳了。”楚衛東把切好的水果放到倆麵前,“早知道了。”
虞佳笑痛心疾首:“是誰背叛了我?”
楚衛東說:“客廳有監控,你忘了?把你的作案經過和案發後鬼頭鬼腦把沒睡醒的兒子抱過來頂包的樣子拍得清清楚楚。”
虞佳笑沉默了:“……”
林語熙在旁邊沙發上笑得肩膀直抖,虞佳笑惱怒撲上去:“笑笑笑,就你笑得好看是吧?!”
打打鬧鬧又和好,到中午,周教練結束教學,領著他的兩位小學員歸來,林語熙披上羊絨披肩,到門口去接。
箋箋戴著天藍的頭盔,牽著弟弟的手,正往回走。
周晏京手裏提著小朋友的雪板,高大的形踩著慢悠悠的步伐跟在他們後。
箋箋遠遠看到林語熙的影,清亮的嗓音穿過雪場:“媽媽!”
林語熙笑著揮手。
箋箋像一隻在外麵玩夠了的小鳥,迫不及待地想要飛向媽媽的懷抱。
蛋仔見跑,也跟著跑,小短沒邁兩步就噗通栽進了雪地裏。
周晏京嘖了聲,經過時順手將他撿起來。
單手抓著他的後脖領,隨意地像提著一隻玩偶,一路把他提拎到坐落於雲杉樹林中的木屋建築。
他上裹挾著著風雪和寒意,踏上臺階,林語熙用手幫他掃掉他肩上的雪。
兩個小朋友掉鞋子跑了進去,林語熙正要轉回去,手腕被扣住。
回頭,對上周晏京褐的眸子,雪山倒映在他眼底,裏麵浸著層笑意,語氣輕佻地調戲:“誰家的漂亮妹妹,長得好像我太太,有沒有興趣和我私奔?”
林語熙無語地想笑,配合他:“可以考慮一下,你想私奔去哪裏?”
“回我們的別墅吧。”周晏京忽然又正經起來,眼睫微垂,落向的眼神滿是深,“林語熙,我很想你。”
明明每天都在一起,他卻說想。
可林語熙懂他。
轉頭,眺向某個方向。
越過蒼茫遼闊的雪場,那是北郊別墅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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