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冒失了。”紅低頭認了錯,一臉凝重道,“小姐,安和公主上吊自盡了。”
“什麼?”紅豆驚得一下跳了起來,“安和公主怎麼會……”
靈也不敢相信:“人救回來了嗎?”
紅點頭:“幸好伺候的嬤嬤及時發現,撿回一條命。”
紅豆頓時松了一口氣,看向靈:“小姐,咱們要去探一下安和公主麼?”
“自然是要去的。”那日安和公主府賞梅宴,若非安和公主及時解圍,事沒那麼容易解決。
靈想了想,問道:“可有聽說是為著何事?”
紅搖搖頭:“不知。”
畢竟是公主府的私,同時關係到皇家和鄭國公府的面,不會這麼輕易傳出來。
紅豆的傷尚未痊癒,靈只帶了紅前往安和公主府。
到的時候,恰好到於丹青。
兩人點頭示意,一前一後走進公主府。
“哎,安和公主的命雖是保住了,卻依舊心存死志,如行走一般。”
前面探病的人結伴走出來,低聲歎。
“你小聲點兒,淑妃和鄭國公夫人還在裏面呢!”
靈聞聲,朝於丹青看了一眼:“於姑娘可知安和公主此番為何尋短見?”
於丹青耳尖了,覺察左右無人,才低聲答道:“國公夫人。”
靈一愣,原來是婆媳問題,難怪不好外傳,否則公主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豈非要鄭國公夫人以命抵命。
兩人剛院,就聽到一老婦人撒潑似的大喊大。
“老不過就說了兩句,又沒說錯,是嫁到咱們鄭國公府七年無所出啊!怎麼著,是公主就說不得麼?公主也是老的兒媳婦啊!就算是鬧到皇后那兒,老也是這番說辭!”
靈的腳步停下來,一眼就看到一名著華服的老婦人,正杵著拐指著正中間的屋子罵。
不用猜也知道,此婦人乃鄭國公夫人。
旁站著一名量纖細、書生打扮的英俊兒郎,不是安和公主的駙馬鄭二公子還能是誰。
“母親,您就說兩句,您子骨不好,仔細著點兒子。”
“還不是被你的好娘子給氣得!”
母子倆一唱一喝,毫沒有顧及裏面人的心。
“吵夠了麼?”房門突然被打開,打扮淡雅華貴的淑妃走了出來。
跟的兒安和公主相比,瘦得羸羸弱弱,像是隨便一陣兒風就能吹倒似的。
鄭國公夫人見到出來,微微往後仰了仰,很快又氣道:“淑妃娘娘,老又沒有說錯,要是放在尋常人家,七年無所出,我兒早就納了好幾房妾室,為我國公府開枝散葉、延綿子嗣了!”
偏生娶的是公主,連納妾也不行。
淑妃臉煞白,指著鄭國公夫人氣聲道:“老夫人,注意言辭。”
淑妃出自西楚四大世家之一的雲家,世代書香門第,從小修得良好教養,加之這麼多年位居宮中,深居簡出,言語上哪兒是潑婦似的鄭國公夫人的對手。
愣是氣得面慘白,拿對方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只能看向鄭二公子:“駙馬,你就由著你母親如此詆毀靜兒?”
偏生駙馬一副唯母命是從的樣子:“我母親也沒說什麼重話……”
“你!你們!”淑妃氣得捂住口,顯些厥過去,長吸一口氣,指著母子倆氣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我,我們怎麼了?怎麼就欺人了?”鄭國公夫人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自己想不開,關我兒何事?關老何事?”
“好威風的國公夫人!好愚孝的鄭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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