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擺母親，你還殘忍地將驅逐出京，沒過多久就郁郁而終。”

“您還記得江伯嗎母親離世后，他一直保護著尚在襁褓中的兒臣，為了完母親的囑托，將兒臣送到了您的邊，更是奉上您送給母親的定信。可您當時正于競爭太子之位的關鍵時刻，為免給對手拿到把柄，愣是將江伯給害死。”

“若非兒臣那神似您的容貌，您怕是連兒臣也不會放過吧？”

“后來，興許是不想影響到您在皇祖父心里的地位，興許是為了擁有皇長孫這個籌碼，讓您在奪位之戰中更優勢，您就耍了些手段，將兒臣寄養在剛經歷喪子之痛的母妃名下，讓兒臣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皇長孫份，為您鋪路。”

“雖然您目的不純，可這也大概是兒臣最激您的一件事了吧。”

“母妃將兒臣當作親生子，待兒臣很好，如果沒有十歲那年的那場意外，兒臣怕是這輩子都不可能得知自己的世，會就這樣一直將母妃當自己的親生母親。”

“可是……”

“父皇，您真的太狠心了！”

說到這里，似想到什麼悲慘的畫面，楚弘昕平靜的臉上出猙獰。

“你得母親郁郁而終不止！竟還要滅滿門！您都登基為帝了，未曾想過給那個為您生下皇長子的人一個名份，卻一心想要將一切知道真相的人斬草除！”

“您以為這樣兒臣就不會知道了嗎？您以為這樣就能擋住史的笑，不給您記上一筆？”

“父皇，您知道外公一家老小慘死的時候，兒臣就在旁邊親眼看著嗎？”

“您永遠不會懂那種陡然間從天堂墜落地獄的。”

“……”

西楚皇聽著他敘說著這一切，眼中神復雜，卻依舊不能出聲。

靈猜想，楚弘昕應是給老皇帝下了什麼藥，讓他暫時失聲了。

該！

本以為老皇帝只是糊涂一點，心狹隘一點，小人之心一點……沒想到他骨子里就是一個人面心的混蛋！

難怪他的親生兒子會這麼對他！

真是一點兒也不冤！

靈本來就不想救他，現在就更不想了！

混蛋！

“父皇，您放心，兒臣會將您加諸在兒臣和母親上的痛苦，讓您最疼的兒子全都一遍，兒臣會讓您最心的人，死后也為你們的兒子到痛心！”

“……”西楚皇激地瞪大眼睛，似想開口說話，一張老臉憋得鐵青。

楚弘昕見了，角勾起諷刺的笑：“當年，若非因著那個人有孕，您不會當著的面，那麼狠心對母親吧。”

“所以，在兒臣這兒，并不無辜，的兒子也不無辜。”

“他一生下來就心律不齊，這就是母親在天有靈，給他們母子最大的報復。”

“……”

靈聽到這兒才驟然反應過來，楚弘昕的目標竟然是楚清風！

呼吸一窒，不由得攥了手心。

楚清風如今尚不知自己被記恨被盯上了，若是楚弘昕發現他的蹤跡，他定會有危險。

靈正自擔心著，忽然聽到楚弘昕的聲音朝自己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