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淵平靜地直視著他：“本王不否認，這場戰爭以現在兵不刃的方式結束，多虧有十一。”

“但是，你之所以有這樣的結局，全都是因為你的貪念。”

“廢話說！”

“王敗寇，本王輸了，自然被判定為寇。”

“君王，二皇弟，倘若今日本王贏了，那爾等就是謀逆的臣賊子，是與不是？”

“……”

君墨淵和楚清風對視一眼，他們心知，他說得沒錯。

靈恰好飛了上來，聽到了楚弘昕最后一句話。

不由得蹙起眉頭，這個時代就是這樣，王敗寇，這句話，可是流傳了千年，歷史上，又有多帝王的帝位來得名不正言不順。

“本王唯一不如前人的就是，遇到了一個與眾不同的你！”

楚弘昕說到最后一個字，目落到靈上。

他的眼神平靜仿佛一汪池水，沒有一失敗之后的恐慌，甚至沒有一即將失去一切的不甘。

靈突然又有些看不懂眼前的人了。

楚弘昕輕淺一笑：“靈，你是本王算計好的一切中，唯一的變數。”

“若非你的存在，二皇弟早就死了，本不可能有今天這場戰爭……”

“你錯了，就算本王不在了，也會有會出戰。”一直沒一開口的楚清風定定地看著他說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討伐于你，時間早晚問題而已。”

楚弘昕笑了：“你贏了，你怎麼說都有道理。”

楚清風沒有接話，只是面平淡地看著他，一如往日那般，仿佛他本就是一個沒有的人。

楚弘昕不再看他，又重新看向靈：“若非本王抓了你，他們又如何會這般賣力，甚至連九州君王都驚了？”

靈一不盯著他：“楚弘昕，別再為自己的失敗找借口，輸了就是輸了，如果你還有一良知，就趕下令投降，結束這場戰爭，將傷亡降到最低。”

這邊是有在，也不知道于丹青和紅他們帶著毒藥趕過去，是否能及時阻止另外東南西北門的戰爭。

如果可以，真的不想再看到更多的死傷。

然而，楚弘昕卻仰天大笑起來！

“想要本王投降——不可能！”

“你！”靈焦急上前一步，“你別再執迷不悟！你已經敗了！”

“本王不用你提醒！本王知道自己輸了，一無所有了！”楚弘昕說到此，沒有一悲痛，仿佛終于解了似的，“本王早就想過可能會有今日。”

他說著，忽然慢慢拿起劍。

“小心。”君墨淵和楚清風同時上前，護在靈前。

楚弘昕角勾起一嘲諷的笑，沒有說話。

他手中的劍沒有刺向任何人，而是擱到了他的脖子上。

“楚弘昕！”

“大皇兄……”

誰都沒有想到，他竟是在橫劍自刎！

靈微微攥手心，想到楚弘昕所說的世，心中升起一悲憫。

“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王敗寇，再正常不過，你是皇族，無論在不久的將來是誰登基為帝，都不會真的要了你的命。”

楚弘昕笑了：“你舍不得本王死？”

靈：“……”

那倒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