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淵被催得越發窘迫了。

他是張的，如何能不張呢。

他的卿卿跟一般子不同，他怕自己說得含蓄了，當自己不在意，又怕自己說得太直接，認為自己生風流……

“卿卿。”哪怕有那麼多考慮，終還是開口了，“我們和好吧。”

他嗓音有些抖，雙手不由自主地握在一起，覺得自己說得太輕松，又加了一句。

“本王不能沒有你。”

靈猜得大差不離，他真的是來求復合的。

只是沒想到，一向清冷如他，竟會說出這樣一句話——

本王不能沒有你。

一直以為，這個世上，沒有哪個人是不能沒有另一個人的。

可是，當聽到他這麼說的時候，竟莫名相信。

他是真的不能沒有。

“好。”靈十分自然地應道。

答得太快了，仿佛沒有經過任何思考似的。

君墨淵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反應，一時有些呆住，看著，忘了說話。

“怎麼了？我答應了，你不歡喜？”靈挑了挑眉。

“歡喜。”君墨淵認真地說，“你答應了，我很歡喜，甚至有點兒不敢相信。”

靈忽然覺得想笑：“君墨淵，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心翼翼了？這一點兒也不像你了。”

君墨淵也笑了：“大概是再也經不起失去最的人。”

靈一怔，隨后瞪他：“你就沒有什麼想要跟我說的？”

原封不將這句話還給他。

君墨淵不解：“我？”

他是知道有事瞞著自己，才會問要不要自己主告訴自己，可自己又沒有什麼事瞞著。

是想要聽自己說什麼呢？

靈挑了挑眉：“不知道？”

君墨淵點了下頭，他是真不知道。

靈看著他：“那你說說，為什麼突然開口求復合？這可一點兒也不符合君王的格。”

他那麼高傲，豈是這麼輕易就服的人。

哪怕是心里已經服了，也不可能這麼輕易說出來。

除非是有什麼非要求復合的理由。

比如說……

“想了就做了。”君墨淵回答得快，沒有一猶豫。

這讓靈原本涌上心頭的想法又有點兒不確定了：“真的不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

比如說，從什麼地方得知懷孕的事，不得不負責才會突然開口求復合。

是認為，他們遲早會和好，可他就這樣開口了，又讓不得不多想。

“君墨淵，你是不是因為我……”

“不是。”君墨淵反應很快，也很急，“卿卿，你要相信，本王對你的心意。”

他這麼說的時候，認真看著，執起的手，送到邊，輕輕吻了吻的手背。

“無論何時，你在本王心里永遠都是第一位。”

“真的？”靈眨了眨眼睛，“誰也比不了？”

“嗯。”君墨淵認真應道。

失去之后，他才知道，在他心里有多麼重要的位置。

靈看著他，沒有說話，也沒有特別的表。

過了一會兒，忽然出自己的手，不冷不熱地吐出幾個字。

“君墨淵，你果然早就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