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黎輕輕是東黎國現任皇帝的妹妹，嫁到西楚之后，被封為西楚賢妃。

生得，小臉兒圓圓的，看起來十分和善的樣子。

若非在簾子后面聽到嬪妃們說的話，靈也要以為，眼前的賢妃是一個和善的子。

可方才分明就是帶頭挑事的主兒。

“皇后娘娘宮里的茶真是不錯。”黎輕輕端著茶杯，輕輕晃杯蓋，撇開浮沫。

“喜歡就多喝幾盞。”靈微微瞇起了眼睛。

這賢妃果然是個聰明的子，明知道被留下來肯定有事，可卻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只是喝茶。

倒是不負皇上賜的賢妃之名。

靈飲了半盞茶，與賢妃閑聊了幾句，切主題：“賢妃聰慧，不知可否替本宮解。”

黎輕輕作一頓，放下茶盞：“不知皇后娘娘有何疑，但凡臣妾知道的，必當知無不言。”

靈微微勾，似漫不經心般說：“方才聽德妃妹妹說什麼‘下堂婦’，不知是何意？”

黎輕輕表一僵，似沒想到皇后問的會是這個問題，呆愣地看著，一時之間忘了說話。

靈子微微前傾：“怎麼？妹妹方才不是還說，知無不言？”

黎輕輕角一，心道，我說知無不言，你還當真了！

靈又往前傾了傾：“妹妹？”

黎輕輕抬起頭，端著一臉微笑，輕聲說：“皇后娘娘怕不是聽錯了？什麼下堂婦？”

靈盯著，勾了勾角：“有沒有聽錯，賢妃當比本宮更清楚。”

眼神之中帶著一微，令人無法忽視。

黎輕輕蹙眉，抿想了想，道：“皇后娘娘，并非臣妾不愿意說，而是不是敢。若是皇后娘娘想知道，不妨直接去問皇上，或是，問您的家人，不比問臣妾來得更快？”

靈沒想到會這麼說，微微一愣：“不敢說？”

不是不愿意說，也不是不知道怎麼說，而是不敢說。

所以，這件事，有人下了封口令，不讓說？

這個人是誰？能給賢妃下令的人還能是誰？

靈想到這里，面微微發白，坐直，努力控制著讓自己平靜地開口。

“本宮明白了，就不為難賢妃了。”

心里著事兒，也沒力應付賢妃，擺了擺手。

“你先退下吧。來人，送賢妃。”

現在迫不及待想要去找皇上，問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們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真的是下堂婦，他為什麼要休棄？

太多疑了。

“那臣妾告退了。”黎輕輕起，頓了頓，又多說了一句，“皇后娘娘，小心貴妃。”

靈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聽得這麼提醒一句，下意識應了一聲：“嗯，多謝賢妃提醒。”

其實，本就沒有將這句提醒放進心里，現在滿心滿眼都是在想著一個詞。

下堂婦。

待到賢妃離開，靈沖地一下站起來。

“皇后娘娘，您要去哪兒？”大宮急忙上前伺候。

“本宮要去……”想說，要去找皇上，可又害怕是真的，若是跟皇上提起此事，皇上會不會不高興，會不會……

心里的顧慮太多了，腳步也停了下來。

安靜片刻，沉聲說道：“本宮要見家人，你去稟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