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西宸看了一眼眾嬪妃，朝靈說道：“未曾用膳。”

靈急忙道：“紅豆，備膳。”

吩咐完，又想起什麼，看向眾嬪妃：“眾姐妹，不妨可以留下一起用個早膳。”

這趕人的意思，不要太明顯。

誰也不是傻子，自然不可能真的留下來。

更何況，皇上方才那一眼，已經夠們吃一壺的了。

“臣／嬪妾告退。”

眾嬪妃離開后，朝殿總算安靜下來了。

紅豆作很麻利，一會兒就帶著宮奉上是膳。

靈和楚西宸各坐一邊，一起用早膳。

用膳的時候，他們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屋子里十分安靜。

紅豆在一旁看著，忍不住想，小姐和皇上這副樣，倒真像是一對十分恩的尋常夫妻。

若是小姐一直不恢復記憶，一直心儀皇上，坐在這后宮之中最寶貴的位置上，一輩子無憂無慮，也未償不是一件好事。

雖然，君王對小姐也是真心的，可君王上的使命太重，就算君王真的能醒過來，小姐還要拖著子跟他一起去闖嗎？

別說擔心了，家里的老爺夫人都會擔心的啊！

從前，大家覺得那是小姐自己選擇的路，只要開心，怎麼樣他們都支持。

可自從差一點兒就失去小姐之后，他們的想法就變了。

他們現在想的是，只要小姐無憂無慮地活著，比什麼都好。

而這天底下，還有誰能比皇宮更安全，皇上又對小姐這麼好，小姐當是一生無憂的啊。

紅像是看穿的心思，朝深深看了一眼。

那一眼，仿佛在說，小姐的人生，小姐自己做主，咱們就別瞎想了！

紅豆吐吐舌頭，那倒也是，小姐一向有主見，哪得到誰替作主啊！

反正，只要小姐好，就滿足了！

用過早膳后，楚西宸帶著靈在花園消食。

“皇后可還記得，飯后慢步消食，這個習慣還是你提出來的。”楚西宸想到那時候，每天晚上吃完飯就在宸王府自己的院子里散步消食的事兒。

起初，他覺得變化很大，好奇地觀察過一陣兒，就發現了這件事。

后來，他們和離之后，他每每吃完飯，總會想起吃完飯之后在院子里散步的樣子，然后帶著耿樂去的院子，在走過的地方走一遍。

這個習慣，說這麼養了，一直跟著他到現在。

“是嗎？”靈不記得了，可聽到他這麼說，還是很開心，“原來，我與皇上之間還有那麼多好的回憶啊！”

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里都是笑意。

楚西宸側眸，到眼底的笑，晃了晃神。

有那麼一刻，他真想永遠將這一抹笑留下來。

“是啊，有很多好的回憶。”

但，他沒說的是，還有更多不好的回憶。

如今只不過是失憶了，好的不好的都忘了罷了。

如果記起來了，一定會知道，他曾經是怎麼對的，又曾當從與他說過什麼決絕的話。

每每念及此，楚西宸的心就好像鈍刀割一樣疼。

如果他們之間不曾發生過那些不好的事，他現在是不是就不會這麼痛苦，他是不是就還有機會去爭取一下？

可就算曾經發生過那些事，他現在還是想要將留下來，留在自己邊。

靈，如果朕這麼做了，你不會怨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