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聽著蕭元漱的話，指尖不由得微微蜷曲。

只是一個五歲的孩子，無依無靠，也不寵，本就不可能掀起什麼風浪，那定王側妃也不打算放過麼。

“后來呢？后來怎麼樣了？”靈語氣有些急。

下意識地著自己的肚子，許是因為肚子里有了孩子，再過不久就是一個母親了，對小孩子一點兒抵抗力也沒有。

蕭元漱指尖微微蜷：“那時我還小，記不太清了，只記得有天晚上我被一個婆子帶出王府，拉到一條巷子，那里好多姐姐，們都打扮得很好看……”

說到這里的時候，靈就已經明白過來了。

“要發賣了你？”靈有點兒不敢相信，“你好歹也是王府嫡出小姐，一個妾室，怎麼敢？”

“自然有人給了膽子。”蕭元漱輕笑一聲，“許是因為那時還不懂事，并不知道害怕，現在回想起來，只覺得無比惡心。”

“后來呢？你被賣進去了嗎？”靈有些張，像是在親經歷一般。

同為子，怎麼可能沒有一點兒呢。

“嗯。堂堂王府嫡被賣青樓，你一定覺得很可笑吧。”蕭元漱自嘲道，“可事實就是這麼發生了，不殺我，將我送到那個地方，就是為了辱我娘，又怎麼可能輕易讓我死掉。”

“按照的計劃，讓我在青樓長大，到及笄之時，就……”

“別說了！”靈不想聽下去了，無法想象一個小孩流到那種地方，會有什麼樣的遭遇。

護著自己的肚子，像是在無聲地守護著自己的孩子似的。

如果當時蕭元漱的母親還在的話，一定會很難過吧。

可是……

“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想要讓我同你嗎？”靈警覺地看著。

蕭元漱搖了搖頭：“我想謝一個人，他的出現，是我的救贖。”

靈眸一亮：“就是你讓我去見的那個人？”

“是。”蕭元漱仿佛陷回憶，一時沒有走出來，“當年若非他出現，我現在怕是真…”ζΘν荳看書

的話沒有說完，可靈知道是什麼意思。

這麼說來，那個男子對有再生之恩，難怪甘愿冒這麼大的險也要將出宮去。”

“他是誰？為什麼要讓我去見他？”靈問道。

“我認識他時，他是西楚國九皇叔逍遙王楚墨淵。”蕭元漱停頓了一下，“如今，他是九州國君王殿下。”

靈終于知道那個神男子的份，心頭微微驚訝，可又不是特別驚訝，仿佛他本來就該是如此不同凡響的份。

“你還未曾回答我第二個問題。”靈又補了一句，“他和我有什麼關系嗎？”

不然，為什麼要費盡千辛萬苦讓自己去見他呢？

還是說……

“你不會是想要我替他看病吧？”靈沒忘了，見著他的時候，他是昏迷不醒的，應該是中了某種毒。

不知道為什麼，盡管已經失憶了，不記得自己曾經會醫的事了，可潛意識就會做出這樣的判斷。

蕭元漱靜靜地看著，沒有馬上回答的話。

安靜片刻，開口說道：“你們當然有關系，還關系匪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