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看著眼前的男子，到他眼底的認真，驀地怔住了。

“清風，你在開玩笑嗎？”

“嗯，你一定是在開玩笑的。”

靈說到后面，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只以為自己這樣說就能把這個問題蒙混過去。

可楚清風像是打定主意了似的，定定地看著。

雖然他沒有開口說話，可他的目太灼人了，靈想要忽視都難。

臉上的表漸漸僵住，低著頭，笑容僵在角。

一向不太懂得拒絕別人的好，更何況是眼前這樣一個讓覺親近的人。

“看著本王。”楚清風啞聲說道。

靈的心輕輕一，手不由自主地攥了。

楚清風盯著，嗓音既輕又啞：“靈兒，本王沒有開玩笑。”

靈驀地抬頭：“清風，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本王再沒有什麼時候比此刻更清醒。”楚清風的緒忽然激起來，“靈兒，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你明知道他醒不過來……”

“不，他會醒過來的。”靈的表沒來由的冷靜，看著床榻上的男子，嗓音堅定中著一嘶啞，“會醒過來的……”

這句話，說得，連自己都覺到了沒有底氣。

楚清風握住的肩，直視自己：“如果他一直不醒過來，你要一直等著他嗎？你難道沒有想過，自己想要過什麼樣的人生？外面的世界那麼大，你不想出去看一看嗎？”

“我……”靈猶豫了。

現在就像一只被束縛的鳥兒，沒有辦法去飛得更高更遠，看不到那些更大更的地方。

可讓放棄現在所追求的記憶，真的能割舍嗎？

低頭看著床榻上的男人，眼前的視線好像模糊了一般……

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好像看到他的睫輕輕了一下……

“我等他。”靈猛地抬頭，看向楚清風，定定地說，“我等他！”

不管結果如何，現在只想守著他，等著他醒過來。

這一刻，遵循了本心，說出了心最真實的想法。

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執著，可知道，這就是想要的。biquiu

楚清風握在肩頭的手驀地松了，整個人陡然泄力了一般，往后退了兩步。

他不知道花了多大的力氣才鼓起勇氣，問出方才那番話。

如今得以答案，好像很失，卻也沒有太失……

因為早在他問出這個問題之前，他就已經猜到了答案。

“果然是這樣。”楚清風笑了，帶著一自嘲，又好像是釋然，“本王早該知道，無論是失去記憶的你，還是擁用記憶的你，都該是這般選擇。”

靈：……

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問呢？

楚清風笑著：“因為本王想要再試一試啊。”

他懂，只是一個眼神，他就知道在想什麼。

靈心里容。

沉默片刻，抿道：“清風，如果你還愿意，我們依舊是一輩子的好朋友。”

他想要的，給不了。

也不會左右他，他愿意，他們就還是朋友，他若不愿意，想要離遠遠的，也全他。

朋友，本來就是奢侈的。

楚清風的目落到君墨淵上，忽地眸一。

“靈兒，本王能抱抱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