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泊寧倒杯溫水過來后用手背探額間溫度,低燒。
“喝水。”
沈恩慈還在喃喃。
“好,喝水。”
陳泊寧試過水溫后扶起來,發燒的孩像塊熱糍粑一樣靠著他,水到邊,卻又不肯喝了。
“怎麼了呢?”
他耐心極好,先放下水杯,然后拉被子起來蓋住沈恩慈:“不是要喝水嗎?”
沈恩慈混混沌沌睜眼,看清是他后執拗道:“你回來啦?我們來做。”
“我發燒了,可能會熱熱的,你不想試試嗎?”
陳泊寧垂眸看,很認真問:“小荷,你到底想要什麼?”
他略微停頓,“還是,你在怕什麼?”
沈恩慈燒得迷糊,思維本就不清楚,毫沒注意到陳泊寧對的稱呼。
片刻后竟放聲大哭:“我怕肚子。”
很快又手捂住自己的下臉頰,泣著:“我牙疼。”
“治牙好貴,我沒有錢。”
“哥哥我好痛。”
第33章 嫂子
天乍亮。
沈恩慈醒來的時候揮手打到半臥在床邊的陳泊寧。
似乎守了整夜, 沈恩慈當下第一反應是掀開自己被子查看是否完整。
事不如所愿,完完好好。
想象中的事并沒發生。
此時陳泊寧倒了杯溫水過來給,十分自然地手試探額間溫度, 確認退燒后才起整理服。
“東西找到了嗎?”
沈恩慈雙手捧著水杯小口喝水, 依稀記得陳泊寧是半夜過來的。
“沒事, 不是多重要的東西。”
沒睡多久,陳泊寧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沙啞,卻像指腹劃過有質的磨砂紙。
“今天還有事要理,你有事給我打電話。”
說完,陳泊寧頓了頓, 拿出張銀行卡給:“碼等下發到你手機, 里面可能有幾百萬,不多, 你先用著。”
“等回羌城我再開支票給你, 數額多你自己填。”
不是,這超大餡餅也掉得太莫名其妙了,沈恩慈怕自己被餅砸死, 小聲問他:“昨晚我們真的沒睡嗎?”
“沒有。”
陳泊寧面不改:“你可以當作這是陳家給你的神補償。”
神補償。
不會是說陳羨和林清意在酒店被拍到的事吧?
“支票金額隨我填?”
“那我可以填五個億嗎?”
說了個自己都覺得荒唐的數字。
結果陳泊寧點頭, 看的目平和:“可以。”
他說可以, 那就是真的可以!沈恩慈激得差點兒跳下床連翻十八個后空翻。
“下午想去逛街的話讓二仔陪你。”
“有什麼看中的東西, 喜歡就買。”
沈恩慈人生中最的四個字,喜歡就買。
驚喜之余,努力回想昨天半夜到底發生什麼,想到頭都疼了也只想起自己抱著陳泊寧大哭一場。
至于說了什麼, 半個字都想不起來。
到底是哪句話讓陳泊寧的態度大變?
“我昨天晚上說什麼了嗎?”
自解無果, 選擇直接問陳泊寧。
陳泊寧走到門口,他的手放在門把手上, 并未回頭:“記不起來就忘了吧,以前的事都過去了。”
話落,只留脆利關門聲。
手中的水杯仍有余溫,沈恩慈半晌后才回過神來,先去衛生間洗漱,出來的時候酒店侍應生正好送早餐上來。
邊吃邊看手機消息,二仔給發了好多條。
“嫂子退燒了嗎?醒了嗎?”
半夜都還在發,也算是有心了。
沈恩慈回復他:“退燒了,麻煩你昨天大晚上還送我去醫院。”
想了想,沈恩慈給他發了個一萬塊的紅包:“請你吃飯。”
二仔沒收,大大咧咧發語音:“嫂子你客氣什麼?”
“陳總才真是關心你呢!昨天我凌晨三點打電話告訴他,嫂子你發燒了,他馬上就放下手里的事回來照顧你。”
陳泊寧找東西的事他是知道的,昨天白天去過的有些地方進去需要權限,難免要找他幫忙。
“那他東西找到了嗎?”
沈恩慈問。
“今天早上陳總還叮囑值班人員幫忙留意,應該沒找到吧。”
陳泊寧私人去過的地方應該都找過了,那就只剩下個慈音寺。
剛想到這里,二仔就又發消息過來:“我今天也去慈音寺的失招領看過了,沒有陳總要找的東西。”
慈音寺地半山,古樹環繞地形復雜,若是掉到哪個角落了,確實不容易被發現。
視線無意落到從包里探出的紅繩一角。
那個主持說會再去慈音寺,還真被說準了。
陳泊寧剛才說,并不是多重要的東西。
可沈恩慈知道這只不過是應付話,他媽媽留給他的,怎麼可能不重要。
沈恩慈又想起蘇京粵,印象中總是捧著圣經的人,永遠對所有人都和悅。
沈驚月士對此恨鐵不鋼:“神都自顧不暇了,哪有空管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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