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上一次的仇視和較勁。
這次,看向夏仰的眼神里帶著點探究和同,無所謂道:“看我干嘛?又不是我寫的。”
自詡“三觀正”的人很多,以為自己是所謂的正義人士。殊不知只是助紂為的蠢貨,自甘當流言蜚語的一把刀。
夏仰回過頭,扯出巾紙把柜門上的字掉。
低喃了一句:“一狗吠,百狗跟。”
“是啊,人就是這樣。”甄冬兒贊同道,又輕飄飄地說,“不過我也覺得奇怪,為什麼他寧愿選擇刪帖,都不愿意澄清?看來你對他也沒有多重要啊。”
夏仰沒必要和多聊,轉就要走。
甄冬兒喊住,像是提醒了一句:“那位葉妍妍學姐在外面。”
走出門,夏仰果然看見了葉妍妍。
但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兒,看見自己竟然招呼也不打,垂下腦袋就往另一個方向走了。
葉妍妍的那位朋友倒還留在原地,也是之前見過的段宵朋友:周棲曼。
見到,周棲曼從容不迫地把手上那只紅馬克筆揣進口袋,笑著和打招呼:“夏仰,還記得我嗎?”
夏仰平視:“記得。”
“我來找妍妍,沒想到正好聽到了一些關于你的謠言。”輕描淡寫地說,“放心,我幫你跟解釋了幾句。”
夏仰彎了彎:“解釋了之后,葉學姐也沒有要跟我道歉的意思呢。”
周棲曼愣神時,手腕已經被大力握住,掌心的那紅馬克筆就這樣落到了夏仰的手上。
“雖然找不到人證,但是證在。”夏仰著那筆,晃了晃,緩聲說,“那只有把走廊監控調出來,葉學姐才會承認自己涂畫的錯誤。”
周棲曼也沒打算否認,只是皺眉:“沒必要吧。這就是一件小事兒,就算我和阿宵說了,他也會說沒關系的。”
“他說沒關系憑什麼就沒關系?他能代表我嗎?”夏仰看著溫和。但此刻,句句都有些頂撞的意思。
“別對我大呼小的!”周棲曼不滿意這種態度,“你…你應該清楚你的份吧,他一個月給你多?”
夏仰:“什麼?”
“我都知道你和阿宵的事了,你以為瞞得住誰?”
話說開,周棲曼也懶得再虛與委蛇:“其實你們這樣,也和我有點關系。”
打開手機,把一張照片給夏仰看:“你和我以前有點像。”
是升初三時的照片,也是剛見到段宵的那一年。
那時的周棲曼比現在清瘦,長相純潔凈,穿著一塵不染的校服,和如今唱rap搞音樂的樣子相差甚遠。
“我在阿宵讀初一那年就認識他了,到今年已經是第八年。你可以去問嘉澤,我們算是一塊長大的,他知道阿宵以前有多喜歡我。”
周棲曼一直都知道段宵對自己不同,他剛被接回段家的時候,誰也不搭理,卻對態度最好。
可是高三那年轉了學,他也為這樣的生疏生氣。
幾年過去,什麼都改變了。
夏仰耐心聽著憾的故事過往,點點頭,反問:“我小時候到現在都沒怎麼變過。為什麼是我和你像,不是你和我像?”
周棲曼好歹大兩歲,眼神里出“你這人真是油鹽不進”的意味,被氣到:“你——”
“我開玩笑的。”的確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并不在意地笑笑,“但你真的多此一舉了。既然你知道我和他是這種關系,那還跑我面前來說什麼?讓我擺清位置?”
周棲曼眼神閃躲了一瞬:“我只是讓你認清自己算什麼,別在我面前擺譜。”
“我算什麼不勞你費心。”夏仰走近,看見眼里的遲疑,淡聲道,“怎麼不敢去找段宵?因為你也知道你說的這些,只是你的自我揣測。”
“…”
周棲曼幾乎是落荒而逃,走時甚至沒留下任何辯駁。
夏仰無暇和計較,不冷不淡地嗤了聲,將手里那只馬克筆丟了垃圾桶里。
白月替什麼的,段宵要是真愿意要這樣玩就會直接說。他一惡劣到擺在明面上的人,哪用得著別人傳話告知。
段宵晚上回來時,看見玄關的王姨還沒走。
王姨在他這里做了快兩年,也悉他們:“小段,你回來了,我也能下班了。”
“這麼晚了,怎麼還留在這?”
“夏小姐今天傍晚來收拾行李,我看見臉不對勁,就給量過溫,39度3。但是不去醫院,也不讓我喊醫生上門給掛鹽水。”王姨無奈地說,指了下沙發上那道薄瘦的影,“這孩子…反反復復的高溫,只能用退燒了。”
打了針,皮上就會泛青紫痕跡,好幾天才能消。
明天要飛申城,后天正式比賽。全程高清直播的大型賽事,夏仰不會允許自己上有這樣的意外發生。
段宵收回視線:“知道了。辛苦您,您先回去吧。”
王姨:“誒好,我熬了粥在鍋里,等有力氣吃完了再吃藥,冰箱里吃完的面和蛋也都添置好了。”
這幾天天冷,冒病毒又開始蔓延。
夏仰燒得有些迷糊,覺到里被喂了幾口熱水。嚨里嘗到是難聞的藥味,皺眉吐了出來。
“就知道要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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