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啊。”夏仰停頓了會兒，說，“我睡過頭了。”

“宿舍沒個人你嗎？算了，下學期補一下吧。”談書凝看了眼的行李箱，“你還不走？該收拾了。”

“不急，我待會兒去住酒店。”

“為什麼？你不是和段宵———”談書凝頓了兩秒，看表又說道，“我也是聽別人說的，你倆是在一起的吧？”

被他廣而告之的弊端來了。

所有人都認定了他倆就是一塊的。

夏仰一句帶過：“的事瞬息萬變。我現在比較著急找房子。”

“好吧…你現在不急著回去過春節的話，我那租房可以借你啊。”

“是嗎？”

“我給你看看我房子的照片，和一個上班的小姐姐合租的。我就一個單間，東西很，但被子還在，你拎包過去就行。不過離學校有點遠，離我現在上班那地方倒是近。”

談書凝本來就在外面實習，房子一直租著，是本地人，這期間當然不用。

反正空著也是空著，不如轉給夏仰。

不過也只能暫時借夏仰住一禮拜。

寒假有兩個月，年后也是要回來繼續實習的。

談書凝把鑰匙遞過來：“住酒店太貴了，年底都在漲價。你幫我分攤一周房租就行，房子慢慢找。”

這也算解了燃眉之急，夏仰接過來：“謝謝學姐，我待會兒把錢轉你。”

談書凝看了眼另一只不太方便的手，遲疑了下：“行，我先走了，我爸媽還在樓下等我。”

“嗯。”

夏仰吁出口氣，有些慨自己為數不多的好運氣。手還傷著，搬箱子有點困難。

好不容易搬出宿舍大樓，往校門那走，手機響了幾聲。

【大一金融系3班，林】：圖片jpg.

【大一金融系3班，林】：今天回學校打球，突然看見一個可憐兮兮的獨臂大，請問需不需要小林騎士的幫助？

手機是新的，之前的消息也沒導進來。夏仰點開他發來的圖片，正是的背影。

啞然失笑，轉過：“你怎麼還在學校？”

林穿著一棒球服，手里還拿著棒球棒，小跑著到面前：“我明天生日，想和朋友們過完生日再回家。”

他接過手里的包，推著行李箱往前走：“學姐…你手是針了嗎？”

“嗯。”

夏仰總覺得一說到它，又覺疼了。

“我昨晚就是覺得你那手傷口太深了，一定得好好理。”林躊躇地說，“但我看學長好像有點生氣你人在警察局里，怕他關注不到你傷了。”

著手機的指尖收：“沒有，他帶我去醫院了。”

“那就好，那你怎麼沒接我電話又沒回我消息？”

夏仰語氣淡淡：“那個時間都到家了，不太方便接你的視頻。后來…睡得早。”

“不是因為學長生氣嗎？”林站住腳，問，“是學長生氣了吧？”

怔了下：“你知道他會生氣，為什麼還要打過來？”

“因為我覺得很奇怪。”林直截了當地說，“他為什麼這麼害怕我？”

夏仰覺得這個詞用在段宵上太稽：“害怕？你想太多了。”

“學姐，我沒有想多。學長確實怕我，他怕我靠近你，也怕你接我。”林表認真，“一個優秀的孩，被人追求是很正常的事。為什麼他會對你邊每個異都如臨大敵？他對你們這段，沒什麼把握才會這樣吧。”

沒等夏仰找借口，林繼續道：“學姐你呢？為什麼總是要怕學長，為什麼總怕惹他生氣，你真的是在談嗎？”

“之前我在校群里看了一點關于你們之間的言論，我想起你很早的時候，跟我說你那些錢不是你的。”

林看了眼的臉，斟酌地問，“那你是不是和他有金錢上的…”

他說到這里已經很冒犯了。

沒說完的話是點到為止，彼此也都心知肚明。

夏仰表淡淡，被揭穿他們這段關系里的最后一層不堪面紗也很平靜。也許因為從段宵家里搬出來，就已經花了很大力氣。

“很多時候，我討厭生活里的變。我曾經也以為能夠妥協一些不公平的事。”夏仰笑了笑，慢慢地說，“但好像還是忍不了呢。”

林沒聽明白，卻在路燈下約看見了頸側被發遮蓋的紅痕，像被掐出的指痕。

他心口一驚。

網約車已經在門口等，林幫把行李箱放上去。

夏仰拿過自己的包，若無其事道：“我走了，謝謝你的幫忙。”

“學姐！”林攔住車門，對著笑，“你明天也在京州吧，能不能來參加我的生日宴？”

“你把地址發我吧。”

雖然不一定來，但送個禮還是可以的。

臺上的拳手已經換了兩個，今晚幾個陪練的拳師看著臺上那位段大公子，都有點不太愿上去挨揍。

段宵□□著上，背脊和薄上的汗在順著漂亮的理線條往下滲。手肘和腳踝上都有被磨損破皮的珠，肩膀好幾淤青。

巾過痕摔進了木桶里，染了小半片紅。

他漱過口，咬開手上拳套，直接纏上了白手帶，往下面不帶地看過去：“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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