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圖掙扎地打字。
【宵】:們都罵你了,為什麼逮我一個算帳?
【宵】:你說為什麼?
“因為我是好的柿子唄。”
夏仰嘟囔了一句,但沒回復這話。
下一刻, 段宵的一則視頻通話打了過來。
這會兒正洗漱完爬上了床,準備睡覺,宿舍里其他幾個人也都窩在床上。
但燈沒關, 大家都還在玩手機。
聽見夏仰那邊這聲視頻來電, 也心照不宣地能猜到是誰。
夏仰覺得現在也沒有爬下去、跑到臺接電話的必要了。點了接通,才看見他那邊模糊混的畫面, 他沒臉。
大晚上的, 段宵并不在家。
看著他那的馬槽環境, 夏仰疑地問:“你在騎營嗎?在看歪歪?”
騎營是他朋友任航家的馬場分區,而“歪歪”是段宵給買的馬。
說是的馬,但夏仰不常去看它, 上一次騎這匹馬還是去年年初。
平時就放在騎營寄養, 有專業馬工和醫飼養, 也有專業教練調教來保持馬的狀態。
它更像是他倆在馬場領養的寵孩子, 可夏仰是不負責任的主人之一, 畢竟廄飼養、護理調訓這些都是段宵花錢讓人打理。
那是一匹英純。
棕褐,霸氣又漂亮。
取了這麼個好養活的名字, 是因為夏仰最開始有點怕它。它比腰還,型龐大強壯。
倒是很符合段宵對馬的審, 他喜歡這種駕馭。
夏仰那會兒練習馬時總牽錯韁繩,把它臉扯得歪歪的。
就歪歪了。
“嗯。”段宵終于出聲,鏡頭不晃了,對準馬,“給你看個好玩兒的。”
畫面一調轉過來,夏仰捂著輕呼出聲:“它生寶寶了?”
“嗯。”
分娩的場面有些腥凄慘,歪歪的型又大,生小馬駒自然也艱難。
好在段宵是在最后幾分鐘才給打的電話,醫把生下來的馬駒抱了起來,檢查四肢是否健全。
那是匹小版的“歪歪”。
一堆干草中,剛分娩結束的歪歪已經堅強地站了起來,舐著自己剛生下的孩子。
醫在幫忙。
“剛生完就要喂嗎?”夏仰有點心疼地看著,“它會不會痛啊。”
開的擴音,醫聽到后回答道:“都是這樣的,馬駒在一個小時必須喝到母。”
“小馬怎麼跌跌撞撞的?”
“它現在還看不見呢,只能靠歪歪帶領著,要等3到6個月之后才能離母親。”醫笑著問,“夏小姐有空可以來看看它們。”
邊上任航的聲音傳進來:“你在跟誰打電話?夏仰嗎?讓我打個招呼啊。”
段宵嘖了聲,手機近了口:“站遠點,就這樣說。”
“不是你有什麼大病,你自己開的視頻在那一個人看。”任航被他一只手推遠,在一邊罵罵咧咧,“我看一眼怎麼了?這都多久沒見了!”
他倆談中,鏡頭更晃了。
夏仰本來也覺得無所謂,但下一刻才發覺自己穿的是條寬松V領睡,剛才又是趴在床上接電話的姿勢…
攏了下口,住枕頭打招呼:“你好啊任航。”
“誒夏仰妹妹。”任航還是沒見到人,只能隔空揚聲問,“什麼時候來玩啊?今晚你沒過來真是可惜了,我和段宵在這蹲了二十多分鐘。”
“我——我想想吧。”
夏仰猶豫了下,不知道怎麼說。
鏡頭的畫面已經換段宵的臉,黑的沖鋒,拉鏈拉到了最頂上,抵著他鋒利瘦削的下頜廓。
騎營開在京郊的山邊,晚上風很大。
他走出了馬廄,到了燈火通明的走廊,問:“想好沒?”
在問的時間安排,馬可以不是的。但那是活,有了羈絆總是不一樣的。
夏仰低下眼:“可我最近很忙啊,周末也沒空。”
“趕在它被賣出去之前來看。”
“哪只要賣啊?”
“當然是小的那只。”
皺眉:“賣哪兒去?”
“不知道,馬場要運營,有買主來買就會賣。”段宵淡淡道,“除非對方也寄養在這。”
道理都懂,但還是覺得有些殘忍。可又不能讓段宵把小馬駒也買下來,這太慷他人之慨了。
想了會兒,夏仰開口:“我這周日下午可以來嗎?”
“可以。”段宵隔著手機,掃視在床簾里帶了一層模糊圈的臉。明知故問道,“你這周末忙什麼?”
果然不想告知:“又不關你的事。”
他長指敲敲屏幕里那張臉,嗤了聲:“行,睡吧。”
說完也沒等的反應,直接把電話掛了。
夏仰盯著冷淡的聊天框,鼓了鼓腮,再次懷疑到底是那個小腦發育不完全的在傳段宵追?
誰追人會連句晚安都沒有的。
夏仰這周末約了中介看房,中介其實就是舞團的孫主任。對市三環這一塊都很悉,專門倒騰轉租房源的。
周六看了一天,去找了三、四個老破小的房源都不滿意。不是環境太差,就是通不便。
這樣下去效率太低,夏仰不得不提高租房預算。
周日出門前,孫主任給發來條信息:[小夏啊,今天我外孫過生日。帶你去看房的是我的老朋友,你他老岳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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