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住往前走的腳步,轉過頭:“我說我要去玩,你也說了可以的。我又做錯什麼了?”
已經在把他的靠近當懲罰。
“沒說不讓你玩。”段宵單手兜,另一只手拽過手腕,“一起玩。”
“…”
段宵加進來,就顯得許霓就很多余,畢竟他們和任航正好打雙排。
所以為了不讓自己多出來,許霓把他趕去了任航那邊。
才玩了兩個來回,任航就忍不住吐槽:“阿宵,你跟哥們兒玩是暴力學扣殺,和你老婆玩就一路放水是吧?”
被放水的夏仰并沒覺到多開心,甚至在他加后還有點興致缺缺的意思。
后頭哄哄鬧鬧的,來了五、六個穿著泰國校服的男高中生。
香港這個城市最不缺東南亞的游客,但出現在這一塊私人沙灘上,估計都是附近國際中學里住在這邊的學生。
為首的那個隊長和許霓聊了幾句,跑過來轉告:“他們說想一起玩,那就玩玩唄。”
夏仰了臉上的汗:“你們玩吧,我想喝點東西休息一下。”
回了陸嘉澤坐的長椅那,端起之前那杯沒喝完的藍莓。正好太往正中間移,旁邊那棵大樹的樹翳罩住這一角落。
在觀看他們比賽之前,夏仰絕對沒想過泰國男生打排球會這麼好笑。
“牛!”陸嘉澤逗得不行,熱解說道,“這群‘薩瓦迪卡’都是空中魯智深,落地林黛玉。”
說他們弱,又并不弱,驚人彈跳力和超強發力都備。
只是每次把球打回來時,他們都會向許霓這一邊的兩個男生同時出妖嬈的示威姿勢,像勾引。
不愧是盛產人妖的國家,個個都是比人還嫵的曲線。
對面的排球隊長似乎對段宵很興趣,次次都懟著他來。
就算是被段宵扣回來的排球砸到腦袋,那人倒在沙灘上也像是擾般回應一個扭腰、抬的作。
“我去!你看那小人妖,真他爹的啊,傳的!”陸嘉澤笑得不行,“我都懷疑他待會兒打完球要被我宵爺痛揍一頓了。”
夏仰抿著輕笑,隔著這麼遠都能覺球場上的磁場有多對立。
段宵后半場顯而易見地看出被挑釁得火氣上頭,氣勢和注意力都回到球場上,打得又兇又猛。
讓對方累得滿場跑,完全沒力再對著他搔首弄姿、賣弄風。
年背微弓,短削額發被汗沾,影高凌厲。側面看過去,鼓起的線條充滿力量,又養眼。
戰績頗盛,卻耐不住有個損友陸嘉澤在這邊吶喊助威:“好勁!好威猛啊段哥哥~”
“哥哥你好man!不要打得這麼絕嘛。”
“這群‘薩瓦迪卡’就喜歡你這種剛男人氣,春心要漾了,萬一纏上你怎麼辦啊!”
“…”
這回不僅是許霓、任航他們笑得肚子痛。就連夏仰憋了半天也沒憋住,坐在椅子上笑彎了腰。
段宵不爽地朝看過來。
眉眼極俊,眸低,盯著好一會兒。
夏仰剛直起,就遠遠地對上他鋒利的視線,心虛地想著趕地把笑臉收回去。
但邊上的陸嘉澤還在對那幾個泰國男生的心理活添油加醋地描述,刻意用著臺灣音調,越說越惡心,又莫名地好笑。
看見他那張冷臉就像是被到笑點,完全收不住,索捂住自己眼睛繼續笑。
段宵著幾秒后,微扯角,慢悠悠往后退開幾步,甩了甩額頭上的汗,帶著幾分縱容地輕嗤了聲。
似乎目的達般,他把手上那顆排球直接給丟開了,朝大步走過來。
夏仰一見他一臉要秋后算賬的表,怎麼都笑不了。陸嘉澤怕挨打,給留下一句“自求多福”的話,犯完賤就跑。
椅子被長抵住,段宵居高臨下地睨,鎖定獵:“不笑了?”
怯生生地把手里還剩下兩口的飲料遞過去,想轉移話題:“…個,你喝嗎?”
人在下一秒被猛地拽了起來,被迫站在那張沙灘椅上,變和他能平視的高度。
夏仰有點尷尬地咳了聲,辯解道:“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笑你了。”
段宵不講道理地說:“我就找你一個人算賬。”
“…”
低下腦袋,無措地道歉:“對不起行了吧。”
他冷冷淡淡地笑了聲,嗓音沉啞地回:“不要這個。”
“那你想怎麼樣?”
夏仰有點惱地抬眸看他,剛說完這句話又看清他眼底的晦。
腦子里鬼使神差地冒出一個正確答案:他又在等親他。
果然,段宵見遲遲不,手掌扣著后頸就往自己跟前,旁若無人地含咬上殷紅的。
沙灘那邊傳來一群人起哄的聲音,都盯著他們,甚至有人在尖、大笑。
許霓嚷聲直喊,告知他倆那位盯著段宵的排球男高隊長“芳心已碎”。
夏仰聽得耳熱,手上的飲料都沒拿穩,直直地倒了下來,赧地推他:“好多人在看…”
微微分開,段宵指腹了角的津,啞聲:“親個還怕他們看?”
他上一熱烘烘的勁在,剛劇烈運完的荷爾蒙氣息生機又蠱人。汗洇和背脊,發都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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