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婧同道：“好吧, 第一名要付出的代價真多。”

室友們相繼離開, 夏仰也帶著包去找老師。

近一節小課的指導過后, 隗閔韻讓去換回服，又問道：“你今天有點不專心, 想什麼呢？”

夏仰頓了下，看了眼手機：“我…”

“也想去看你們這一屆的籃球賽啊？”隗閔韻了然于地笑笑, “是我不好，忘了你也是個小孩，會想去湊校園活里的熱鬧。”

手機屏幕還亮著。

顯示一條讓過去的消息。

夏仰沒法辯駁老師的話。

“行了，今兒就復盤就到這。這次和一等獎就差0.2分，也不錯了。”隗閔韻招招手，放人離開，“去吧。”

“謝謝老師。”

今天京州市的平均溫度是零下2℃～10℃。

這麼冷的天，只有籃球場上的球員倒是一如既往只穿著薄款打球服，一群人遠遠看著都覺得朝氣蓬。

好在場館開著空調，大家坐在觀眾席上的都了厚重外套。

夏仰到籃球館的時候，已經是最終場的最后十五分鐘了。

來這麼晚，前面觀看比賽的位置早就被大家占滿，只能繞了一圈找一個勉強合適的觀看點。

最后停在二樓斜對角那，趴著欄桿往下瞧。

場上兩隊人里，清大那隊的打球服是白，京大則穿黑。

夏仰離得遠，先是看了眼醒目的比分牌。清大居然已經比京大落后了近30分，這樣的懸殊代表著這場比賽的輸贏已定。

邊上也有來得遲的同學湊過來觀戰，嘰嘰喳喳地討論戰況，同時將視線鎖定在穿著5號球服的段宵。

他實在出得太矚目，熱高校里出類拔萃的男大總能收獲一片花枝的應援聲，也人輕易看出他是這場上的引導者。

男生穿著一黑，手腕上綁著紅護腕。型桀驁又峭拔，跟腱骨線條青突出。

他手臂上的線條和青筋經脈在運后格外明顯，汗到發。

隨著手下利落的三分球投了一個又一個，球鞋不斷著館的板面，發出“嘎吱”聲，但又很快被人的歡呼淹沒。

“那個5號就是我校大名鼎鼎的段大公子，吊打你校那隊人有沒有？”

“我倆沒有那個集榮譽，來我們面前嘚瑟…不過這哥哥長得就很爽、很厲害的樣子啊！”

“材也好啊，掀起球下擺汗的時候沒看見那腹嗎？皮還白，覺有人魚線誒嘿嘿。”

“同意！難怪這麼多孩子在場下喊他名字。他這樣的，一天得談幾個啊？”

“哈哈哈哈你們魔轉世吧？這哥們潔自好得很，我跟他一個班的，都沒聽過他有朋友。”

…

耳邊的討論時從來這開始就沒停止過。

似乎不管在什麼時候，這個人總是這麼好命，輕而易舉就能獲得別人的青睞和關注。

夏仰著手機，百無聊賴地看了看時間。

還有兩分鐘結束比賽，而場下段宵的攻勢緩了下來。在運球的時候，順帶巡視了周圍一圈的觀眾席。

可他顯然沒找到要找的人，因此收尾也有點興致缺缺。

時間一到，裁判及時吹響哨聲。

他舉著兩邊隊伍隊長的手，在三秒后宣布贏家。

段宵那只手被舉起來時，勝利的宣判聲繞著場館盤旋，都在尖、雀躍著談笑。

而這時，夏仰的手機震了下。

戴著耳機，點了接通。怕被旁邊那幾個生注意到，往角落里挪了點位置，看著場下打電話的那人。

“怎麼了？”

段宵聲音還帶著點，慢悠悠地走在退場的人群后邊，低著嗓問：“沒過來？”

“來得晚，不在前排…”

夏仰還想說話時，卻驀地被他面前那個大膽示的孩給驚到了。

不僅是閉上了。

就連周圍那圈人也八卦地停下腳步看樂子。

“牛，當眾示！”

起哄的聲音不比剛才尖的低。

站在段宵面前的生穿了一英格蘭秋冬，雙馬尾，看背影都是俏皮漂亮的。

手上拿著一瓶水和手機，頁面顯示著名片二維碼，顯然是想申請好友通過。

夏仰離得這麼遠，和那群看熱鬧的沒什麼兩樣，只能遠遠地看著他們之間的距離和肢作。

但電話還沒掛斷。

約聽見了聲喊他名字，說“我喜歡你”。

段宵低著眸看向對方，閑散地勾笑了下。

他一笑，那生人勿近的冷漠就淡了些。圍觀群眾都興起來，下一刻喧鬧聲就因為他的舉變得更大。

段宵把正在通話的手機，直接遞給了那個當眾表白的生。

電話這一頭的夏仰：“…”

“喂？”生的聲音從手機里傳過來，有些激，“我正在和段宵同學表白！他把電話給我聽，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還能是什麼意思？

讓你聽見另一道聲，你自然就懂了。

就算再不愿做段宵要拒絕對面的工人，夏仰也只能攥欄桿，看著場下的人群，替他回絕道：“是抱歉的意思。”

生聽見傳出來的這道清泠聲，果然愣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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