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家里都在政界任職,他那點早期玩外圍的黑歷史早讓人了。
為了匹配這“藝家”的頭銜,盧亦柯打扮得也很“象”。
他發尾留了撮小辮子,染的灰。這會兒把車開過來與他們平行,對著車窗口喊話:“我說看著開車的像航子,還真是你們啊。”
幾個人打了聲招呼。
“正好上,一起去山道玩玩唄。”盧亦柯又看向段宵,像是報備了聲,“對了,和叔說了聲,今晚我和朋友住你們家那度假村。”
度假村里空著的別墅和大平層這麼多,他要住哪都和段宵無關。
果不其然,段宵都懶得搭理他這話。
盧亦柯見慣他這肆無忌憚不把人放眼里的樣子,也沒計較,又回到正題:“去玩兩把唄?”
山道那邊有家邁凱倫跑車俱樂部,在場的幾位男生都是高級會員,去玩無疑就是去跑山賽車。
任航和陸嘉澤沒意見,許霓也躍躍試。
盧亦柯看著任航,問的卻是夏仰,目帶了點狎旎:“那個臉生的妹妹呢?”
夏仰搭在前面座椅腳托上的突然被了下,是段宵繞著車門空隙那過來的手,正不不慢地著腳踝。
錯愕:“干什麼?”
他偏頭問:“想去嗎?”
“…去吧。”夏仰不好掃興,況且也不是不會開,“我駕照都拿到了。”
說完,段宵那長指也沒從纖細腳踝上挪開,指腹還有一搭沒一搭地剮蹭著那的。
覺得別扭,但收不回來。
好在許霓們沒注意到他這變態的手。
之前他們也常跑山,但夏仰從拿到駕照后就開過一次賽車。還沒上車之前,段宵就把的頭盔和護膝都檢查了一遍。
“看阿宵張的那樣,人比跑車貴。”陸嘉澤開出一輛黃720s,開到他們旁邊,“你們家兩張駕照,就一起開一輛車啊?”
夏仰那頭盔在被系,被迫昂起下,聲音聽上去有點乖地回答道:“因為是我跟你們比。”
另一邊開過來的盧亦柯聽見這話,還以為聽錯了:“你開?”
“對。”
夏仰看了他那輛車一眼,禮貌地笑了下。
盧亦柯愣了下,轉過戲謔道:“你瞧瞧人家,還會開跑車呢。”
他副駕駛帶的就是他那“朋友”,是個穿著皮草的尖臉。被打趣比較了也沒生氣,只佯裝嗔道:“那盧下次也教我嘛。”
盧亦柯哼笑,魯地一把扯過生辮子:“床上教你這麼多,也沒見你好好學。”
許霓帶著梅雅茉著車子過來,不給面子地呸了聲:“傷風敗俗!”
“…”
另一邊,段宵挑了輛灰塞納,開了車門:“上去。”
他坐在副駕駛,頭盔也不戴。拿著路書翻了翻,算領航員的位置。這趟路線對于夏仰來說很陌生,真要比車速只能靠他指路。
他們沒提前試跑,也不是真要正兒八經地比賽。但跑山上路的那一刻,先到終點的就會是贏家。
比不比,也就看這幾個車主臨時起意。
紫玉山是京州北邊最高的一座山,山峰巍峨,矗立在寂靜地,柏油公路蜿蜒一路,盤旋在山腰。
是跑山的好地段,假期不人會來這好地方尋求刺激。
似乎是嫌不夠張,邊上一同開到起點線的幾輛車都降下車窗,打趣地喊。
先是任航犯賤地做了一個“加油”的作:“夏仰妹妹,今天可不讓你啊。”
許霓和梅雅茉對著吹口哨:“姐妹兒,是時候看看你的車技了。”
陸嘉澤鳴了聲喇叭:“讓讓我,我不會。”
“…”
夏仰眉頭擰著,索握方向盤不再聽他們瞎揶揄了。
車窗閉上,狹窄車位空間里就剩他們兩個人。段宵敲了下頭盔:“把山頂那面車旗贏下來,今晚可以不做。”
“…”
沒想到他會提到這事,抿線轉過頭,聲音悶悶地從頭盔里傳出來:“真的嗎?”
段宵聽出的雀躍,不爽地抵了下腮,鋒利的結輕滾:“看你本事。”
也沒個正式發號施令的開車信號,許霓那輛車就先往前開了,這邊幾輛車才前前后后地出發。
許霓和陸嘉澤是真只打算開著玩的,起先還故意堵著。夏仰前后擺了兩次,超過他們的車之后,他們也沒再追上來。
“別玩了。”段宵瞇眼,瞥向已經趁機超了一個拐彎的那輛橙solus。嗤聲,“高速五檔,右彎。”
夏仰專心致志地著路況,踩下油門。跑車引擎聲轟然乍響,馬力十足,猶如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
超跑的低底盤著柏油公路,從外面看,流線型的碳纖維車在日下閃著鉆。
山林間狂風席卷,呼嘯鶴唳。
坐在車上的人有一種震鳴的快和刺激,從尾椎麻到脊背,路邊一片發黃的楓葉景在疾馳而過。
先超的就是任航那輛車,他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超了。
但前面的盧亦柯從后視鏡里就察覺到后面有車在加速,看著那輛灰塞納。
本來沒打算比賽,可好歹在開車的是個人。
以前跑山輸給段宵就算了。
要是連他的妞都比不過,多有點掉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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