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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妻無度:腹黑攝政王重生太粘人》 第139章 指鹿為馬,宮宴正身份

 綠萼在門口聽著靜,遲疑再三,進去通報,果然被罵了出來。

 破山曉得自家王爺的脾氣,一旦起了興致,輕易不肯離開,何況他才跟王妃和好。

 平素一日不見便如三秋,昨兒一夜,怕是翻了百倍。

 想著眼下都已經封印,朝中也不會有大事,破山便跟著大總管一同去了前院。

 結果轉回頭,他親自站在門口回稟。

 暫得云巔相見,沈雁歸幫著規勸,“夫君還是大事為重。”

 “五個多時辰未見,你舍得讓我走嗎?”

 他口中的五個時辰,說得如同五年一般漫長。

 墨承影拿著沈雁歸的手,放到腹部隆起

 “你舍得讓他走嗎?”

 “……”著實考驗人

 此時此刻,沈雁歸騙不了自己,確實想當妖妃。

 綠萼來報時,墨承影便曉得卿卿會勸自己,他太清楚自家夫人的胃口,三五分飽,正是嗷嗷待哺之時,必不舍得放人,便留了一手。

 砝碼在握,他見卿卿面有容,反曉之以理,道:

 “夫人莫要擔心,太常寺不過就是負責宗廟祭祀的,太常寺卿此番前來,大抵是為了祭天之事,無甚重要的。”

 沈雁歸猶豫,“祭天還不重要?”

 “除夕祭天,提前三日沐浴齋戒,最快后日才要出發去天壇,太常寺卿是個老古板,年年今日來提點,見面便只那幾句話,不要的。”

 沈雁歸聽著有理有據,忍不住點頭,“方尚儀也同我說了祭天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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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特別補充一句,“我學得很好。”

 學得很好,便不用再三練習。

 “不愧是我的卿卿。”墨承影未曾分離,將抱起,聲請示,“那我明日再見那老頭,夫人覺得如何?”

 沈雁歸垂眸間,瞧見擁抱之,面上飛紅,語帶赧:

 “……好。”

 墨承影又循循善,“夫君一夜未眠、粒米未進,夫人乃是中豪杰,是不是該主承擔些責任?”

 他居下位,拿出教讀書寫字的態度。

 豎時,一筆而下、勇往直前,轉彎,要用巧勁兒,綿而有力。

 一筆一劃須得用盡全力,緩進徐行。

 除夕祭天是為國家和百姓祈福消災,馬虎不得,祭天前三日沐浴焚香、齋戒閉門,也就意味著,即便卿卿就在自己邊,自己也必須清心寡三十六個時辰。

 于是這一教便是兩天兩夜。

 臘月二十六,沈雁歸踏踏實實睡到午時,才上車馬去天壇。

 沐浴更后,同在齋室,三日期滿,再換冠服。

 禮部、太常寺以及尚儀局均提出,讓沈雁歸祭天時,穿蟒紋吉服,此乃誥命夫人最高服制。

 朝臣仍想以此區分上下尊卑,可惜一經提出,便毫無意外、被墨承影強行駁回。

 所以除夕當日,沈雁歸換上皇后的大典冠服。

 頭戴十二龍九博鬢冠,赤金為底、其上點翠、嵌珍珠寶石,華麗非常。

 朝服里三層外三層,中、馬面,外罩正紅繡著喜相逢團龍紋鞠,佩五大綬、蔽膝、青紅大帶,腰側懸玉組佩,腰束桃形玉帶板革帶,其外玄青翟鳥對襟大衫,金玉子母扣,再披重工霞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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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腳穿青和青舄,手持玉谷圭。

 如此一整套下來,沈雁歸即便還是當年飛天遁地的小娃,也不得不莊重起來。

 致的禮服往往搭配繁瑣的禮儀。

 祭祀前一日,墨承影出齋室、閱祝版、上香等,完后再回齋室。

 祭祀當日日出前七刻,齋宮鳴太和鐘。

 墨承影頭戴十二冕旒冠,兩側各系帶、垂珠,著十二章紋玄金龍袍,佩大綬、蔽膝、大帶,腰束玉革帶、懸玉佩,踏赤舄、持玉圭,與著朝服的沈雁歸一同,從齋室步行至祭壇。

 鼓樂接鐘聲,燔牛犢、懸天燈,煙霧飄渺間,大典正式開始。

 大夏立朝之初,祭天乃帝王一人之事,因太宗皇帝深皇后,破例帝后同祭,此后便了大夏之慣例,這是墨承影告訴的。

 祭壇設七組神位,神位前擺放玉帛、牛羊豬、菜肴等諸多貢品,莫說件,單是禮便達幾百件,其下還有編鐘、編磬等諸多樂

 整個祭壇莊嚴肅穆,上下員千余人,中無雜音。

 祭天大典從迎神到送神共有九個儀程,其間有典樂伴奏,每一項儀程,都需要向各正位、配位、從位,行三拜九叩之禮。

 大典持續兩個多時辰,祭祀結束回宮,掌燈時分,便是宮中家宴。

 往年除夕家宴,太后和皇帝坐正中主座,墨承影給了馮妧清面,坐在主賓位,今年況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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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縱然他愿意委屈自己,也不能委屈卿卿。

 除夕既昭告天地神明,這是自己的正妃,那麼家宴之上,也不得要正一正份。

 有了梅園前車之鑒,為免再有人嚼舌,說什麼卿卿同自己沒拜堂之類,又卿卿委屈,墨承影早早便授意下去。

 聽聞眾人落座,他握著沈雁歸的手殿。

 宗親行禮過后,臨安長公主率先開口。

 “除夕夜宴乃是家宴,在坐諸位,無不都是自家兄弟姐妹,一家人在一起用膳,當以族中輩分為尊。”

 提高聲音,叩首再拜:“恭請小叔叔和小嬸嬸上座。”

 墨承影不得要客氣一番,臨安立刻看向小皇帝,“臨朝,你覺得姐姐此言可有道理?”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先有君臣后有父子,何況不是一母所生的姐弟?

 臨安這一句“臨朝”,是完全不把小皇帝放在眼里。

 而這讓座與讓位,又有何區別?

 宗室子弟不傻,整個大殿在瞬間靜寂下來。

 竹刺耳,大家心臟狂跳,一時間所有目齊聚在小皇帝上。

 墨臨朝自得知生母并非馮妧清,再三驗證,最后發現自己似乎并非先帝脈,日日提心吊膽,唯恐會被滅口。

 見到墨承影再沒有往日氣焰,每每恭敬抱拳道一聲“皇叔”,不敢造次。

 沒有實力、沒有靠山,這個時候,臨安長公主便是指鹿為馬,他也會點頭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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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說得極是,本該如此。”

 墨臨朝主,坐到主賓位上。

 墨承影眼掃眾人,“若論族中輩分,幾位兄長……”

 他的話沒說完,他那幾位弱的兄長,立刻跪下去。

 “攝政王勞苦功高,理當上座,哥哥們年事已高,腳不便上不得那臺階,就坐在這里好。”

 “是是是。”

 “恭請攝政王和王妃上座!”

 太皇太后沒有出席,叔伯一輩不敢自高,皇帝表態,其他人便連說話的權利也沒有了。

 墨承影牽著沈雁歸的手,坐上主位。

 如此,大夏雖有皇帝,實際上的帝后,便是墨承影與沈雁歸。

 看著滿座舉杯恭祝,眼中無不恭敬,墨承影尤嫌不足。

 畢竟這里說破天,也只是家宴。

 他的王妃被天下議論這樣久,也該被天下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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