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玥翻了個白眼：“你這招已經對我沒用了！”

林競哭笑不得：“我這兒是真的了傷……”

齊玥：“……”

林競了上后，齊玥才發現他上的傷遠比自己想象的多。

淺一點的刀傷、燒傷，他都沒有用紗布包扎。幸而大部分都已經結痂了。

本來以為林競頭上和眼睛的傷是最重的，但現在看來，左下側的傷——就是剛才打到的位置，才應該是最重的。

就剛才那麼不算重的一拳，就讓傷口又滲出了。

離他傷已經十幾天了，傷口竟然還能滲。傷口肯定很深且不說，一開始的急救理應該也不到位，才會造愈合不佳，甚至染。

齊玥蹙起好看的眉：“你這個傷口，恐怕得重新理。”

林競從善如流地點了一下頭：“好啊，那就麻煩你了，齊醫生。”

拆了紗布，齊玥就知道，自己的判斷是對的。

傷口被幾條手線勉強合在一起，然而深的組織完全沒有進行理和合，難怪愈合得這麼慢。

他在看不到的地方，還不知道吃了多苦頭。

齊玥莫名覺得眼前又有些起霧了，清了清嗓，強自鎮定道：“這傷口誰給你理的？合也太不專業了。下次讓我到這庸醫，非揍他一拳不可。”

林競好脾氣地笑了一下：“是在一家圖爾斯當地的診所理的。我可是‘非法潛者’，有人理傷口都算不錯了，別要求那麼高。”

齊玥：“你這里是怎麼傷的？”

林競：“跟人搏的時候，被刀刺的。當時主要還背著陳沖，打斗的作不敢太大了。”

齊玥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難怪，以你的手，搏應該不至于……哎。”

用手輕輕了一下傷口外圍：“傷口好像有點深，邊緣也有些不規則……對方用的是鋸齒刀？”

林競點了點頭：“好眼力。”

鋸齒刀，白刀子進去，出來的時候還會順帶鉤出些組織。是想想那畫面，都讓人頭皮發麻，當事人經歷的疼痛，就更難以想象了。

齊玥口一酸，嘆了口氣：“位置再偏一點，就會把你的肺給個窟窿。”

林競抬頭看著，眼里依然是淡淡的笑意：“嗯，那我運氣還是好的。”

齊玥搖一搖頭：“你跟我到手室來一下。”

林競愣了一下：“喂，不用這麼夸張吧……”

齊玥堅持道：“我不想你因為這傷留下什麼后癥。放心，只是個小手，我需要把你傷口切開重新合。這里械不夠，而且你也需要消毒和麻醉。”

林競：“……”

齊玥：“快點。不要讓我說第二次。”

林競：“……”

林競生平第一次意識到，有一個外科醫生朋友，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

*****

“我第一次做這樣的手。”林競躺在手臺上，著明晃晃的手燈，和站在一旁戴著口罩、穿著手服，將手械一字排開的齊玥，嘆道，“我上戰場都不張，現在卻反而有點張了。”

齊玥走到他邊，了他的額頭：“因為只是局部麻醉，你全程都會保持意識清醒。如果覺得張的話，可以把眼睛閉上，就當打個盹兒。”

林競笑：“那倒不用。算上之前我中彈那次，你已經是第二次在我上刀子了。我還從來沒這麼近距離見過工作時的你。我聽人家說，專注工作的人也是很有魅力的。今天算是個好機會，我可不能錯過了。”

“油舌。”齊玥彎腰，在他額上輕輕吻了一下，而后站到手臺上，“別怕，你齊醫生可和那幫庸醫不一樣。保證合得的，絕不在你上留下之前那種爬蟲一樣的疤痕。”

林競噗哧一笑，被難得的俏皮搞得放松了不：“誰怕了。說真的……真的很丑嗎？”

齊玥沒跟上他的腦回路：“什麼很丑？”

林競罕見地有些不好意思：“上的疤痕。”

齊玥先是愣了一下，繼而不自覺地微笑出來。原來，他也會在意自己在心中的形象。

其實這也是人之常，總還是想把最好的一面展現給心的人，希獲得認可。

齊玥笑著搖了一下頭：“一點都不丑。這些傷痕都是你的功勛。我覺得很帥氣。”

林競眼神里有：“齊玥……”

齊玥微微垂眸：“我只是希以后你能盡量增添傷痕……越越好。”

林競忽然拉住的手：“我明白的。我答應你，以后都會更加小心。我會為了你，好好活著。”

齊玥：“嗯。”

齊玥收了笑，嚴肅道：“左肋清創及組織合手，現在開始。”

林競囧囧有神地看著一本正經的側臉：“……這兒就咱倆，你說給誰聽呢。”

齊玥：“……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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