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金烏統領走了。”
“烏你說我該怎麼做才對?”黛玉目空的看向窗外。
“姑娘做事但求無愧就好。”
“若我有愧呢?”黛玉輕聲問道。
“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哪能事事順心呢,只要姑娘認為自己該做的,就盡管放手去做!”
“讓人對江公子多用些心,吃穿用度上不要委屈了他。”
“有表在,誰還能委屈了他。姑娘,您也不要天天困在房里,多和表走走。”
“二表嫂雖然不怎麼通文墨,見識卻是極好的。”
“還有表姑娘,別看表姑娘平常像面團一樣,的院子被打理的井井有條,下人無不服服帖帖的。”烏嘆道。
“到底是國公府出來的小姐,有丘壑和別家不同!”
“姑娘何必妄自菲薄,您看誰家的姑娘能在七歲的時候打理這偌大一個府邸!”烏兩眼放的看著黛玉。
“全靠府中老人的提點,我這點子東西算什麼呢?”
“姑娘……”
“夜了,睡吧。我這破敗的有些撐不住了。”黛玉掩口輕咳了幾下,被烏扶上了床。
黑暗中傳來一聲嘆息,烏看著床上小小的一團,忍不住低嘆一聲。
梧桐院的偏房,一個年無聲的剪掉燭花。
一張攤開的白紙上落下一滴墨,年默默的換上了一張新紙。
“懷瑾,這些年辛苦你了。”元熙突然開口說道。
“這些都是奴才該做的。”年淡淡的說道。
“表哥連你也和我生分了嗎?”
“元熙,在你把自己困起來的時候,不是就已經做好選擇了嗎?”年冷聲問道。
“我錯了。表哥,你能原諒我嗎?”
“元熙,你真的知道自己錯了嗎?”
“我確實錯了。”
“這些年因為你的事,姑媽和太后流了多淚,圣上又嘆了多氣,你知道嗎?為了一個自私自利的人,你傷了多人的心?我看就是姑媽他們把你保護的太好了,讓你養這副天真的模樣!”
“懷瑾,我以后會努力做一個好皇子!”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元熙深吸一口氣不再猶豫,面前的紙很快就寫滿了字。
許久,元熙放下筆,親手把寫滿字的紙放進了信封。
“懷瑾,讓暗衛把這封信送給父皇。”
夜深了,月亮躲在云層里的睡著了,夜風帶著花香在空氣中飄著。今夜是一個寧靜的夜晚,有人早就進了夢鄉,也有人在床上輾轉難眠,更有人對著孤燈直到天亮。
林家父知道了元熙的份后,都不聲的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只是林府的守衛暗中增加了許多。
春天的江南總是伴隨著風雨,霧蒙蒙的一片。
“,林姑娘讓人送了一些木炭,讓咱們先湊合著用吧。”
“這天最討厭了,服什麼的都嘲乎乎的。”
“有什麼好埋怨的,以前在金陵的時候咱們是怎麼過來的。”王熙放下手中的書笑道。
“一晃十五年過去了,我都快忘了咱們在金陵的日子了。”安兒嘆道。
“是啊,時間過的可真快啊,一轉眼大姐都去了十年啦!”
“二……”
“我沒事,就是這段時間總想起以前的事,這口也總覺得悶悶的。”
“白芷,這個月的平安脈請了嗎?”半夏仔細打量了王熙一會,突然問道。
“這個月因為林姑娘病了,一直沒顧上呢。”白芷放下手中的方子看向半夏。
“你活了這麼多年,主次分不清楚嗎?林姑娘自有林大人和江鳶照顧,咱們的主子是二爺和二!”半夏怒道。
“半夏嬤嬤是我讓白芷嬤嬤去照顧林姑娘的,您老先消消氣,安兒快給夏嬤嬤倒茶。”
“二,我知道您憐惜林姑娘,可是您也該注意一點分寸。知道的說您關心林姑娘,不知道該說您不放心林大人了。”
“我沒想那麼多,只是看到林姑娘小小年紀,病那個樣子心中不忍。”
“心善。白芷你先放下手頭的活,給二請個脈。”
白芷對著半夏討好的笑了笑,忙拿出脈枕放在王熙的手下。
白芷原本漫不經心的神在到王熙的脈搏時,一下變的慎重起來。
“怎麼了?”半夏張的問道。
“脈,只是……”
“只是什麼?”
“這幾日思慮過重,胎像有些不穩。”
“嬤嬤……”王熙張的看著。
“沒什麼大事,只是又要喝苦藥湯子了。”白芷笑道。
“嬤嬤您要嚇死奴婢了,您快到床上躺著去。喜兒把房間的熏香滅了,賬冊拿到一邊去看。樂兒你去廚房看看,把那些不能吃的食材都扔出去。”安兒一疊聲的吩咐著。
“,我去看看咱們帶的布。”半夏笑道。
“我去給熬藥。”白芷跟著說道。
走出正房后,半夏給白芷使了一個眼,兩人一前一后走出梧桐院。
“可是這胎有什麼不妥?”
“的還沒養好,如今有孕會有損母,這件事要不要告訴二爺一聲?”
“什麼事要不要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