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最起得早。

 帶貝斯特出門去遛了一圈之后，回來給它弄了吃的。

 把貝斯特伺候好了，陳最又去廚房給煮了海鮮粥。

 做飯這種事對陳最來說并不難。

 半個小時的景，一鍋香氣人的海鮮粥便被做好。

 陳最將砂鍋從灶臺上端到餐廳，本來是想去臥室姜且出來吃點東西的。

 倒是看到了姜且從房間里面出來。

 就是那個表，不是很好。

 陳最就瞥了姜且一眼，“過來吃點東西，喝了酒胃里肯定不舒服。”

 姜且步伐遲緩，就幾米的距離，好像走出了千里之外的覺。

 姜且走到餐桌這邊坐下，卻恍然間看到陳最脖子上有幾道指印。

 昨天晚上，還把陳最的脖子給劃破了？

 “陳最，昨天晚上……”姜且一時頓住，倒也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陳最慢條斯理地給姜且盛粥，“昨天晚上怎麼了？”

 姜且不知道陳最為什麼這麼淡定。

 他們兩個又……

 姜且吐了一口濁氣，“昨天晚上，我喝醉了。”

 “你醉得是厲害的。”陳最吐槽一句。

 他輕快的語調讓姜且心中一沉，好像這件事對陳最來說，并不是什麼大事兒一樣。

 但昨晚的確是主，不管陳最的事。

 可他為什麼不拒絕？

 “陳最！”

 “姜且，我昨晚上可是幫了你，你轉頭就對我這麼兇了啊？”

 “你——”怎麼就是幫了？

 明明就是……

 陳最看姜且臉上的表瞬息萬變，倒也是沒有再繼續逗弄。

 陳最說：“你昨天晚上，躺到床上沒多久，就吐了。吐得全都是，床上也是。你沒發現你房間的床單被罩，都是新換的嗎？”

 聽到陳最這麼說，姜且完全怔住。

 “我上的服……”

 “我換的。”陳最倒是沒有否認，“樓下的業管家是個男的，大半夜的我也不到來給你換服。”

 所以，他們沒有發生關系。

 陳最只是幫換了服，順便再把床單被罩換了。

 怎麼一點都不記得？

 陳最看著姜且臉上的表瞬息萬變，眼里倒是出幾分笑意來，“看你這個表的，倒是有幾分憾的覺？”

 “我憾什麼？”姜且反相譏，“我看你是后悔得很。”

 “哦，的確是有點后悔。”陳最說，“我昨天晚上就應該在你主的時候，就順勢而為。現在想想，這個正人君子，的確沒什麼好當的。”

 “你——”

 知道陳最這話是玩笑。

 但姜且心里頭到底還是松了一口氣，沒有發生那件事，那至關系不會變得尷尬。

 陳最直接將海鮮粥放姜且面前，“吃點吧，胃里舒服點。”

 姜且昨天晚上的確喝了不酒，這會兒胃里空空，聞到鮮香的海鮮粥，肚子倒是不爭氣地了起來。

 人果然是沒辦法辜負食的。

 姜且看了看面前的海鮮粥，低聲跟陳最說：“謝謝。”

 “什麼？”

 “謝謝你。”

 “不用謝，我心甘愿做的。”陳最說，“多吃點，胃里才會舒服些。”

 姜且垂首，沒再回陳最的話。

 ……

 昨天晚上陳最的確有些剎不住車。

 本來是控制住了，但姜且的段合上來。

 他對姜且的想法本就是蓋不住的。

 如果不是胃里一陣翻滾，發生了意外。

 陳最是真不知道他在那種時候能不能堅持得下來。

 不過，沒有如果。

 昨晚上除了給姜且掉臟服之外，的確沒發生別的什麼。

 或許，如果沒有那一個小曲，也不會發生什麼。

 陳最清楚的知道，他們兩個現在的關系得慢慢修補。

 如果再來一次質的飛躍，到時候就不是和好，而是徹底分開。

 這一點，陳最還是很清楚的。

 當然了，昨晚上最后的結果是，姜且在床上呼呼睡覺。

 陳最回到主臥浴室，又沖了一個涼水澡。

 他最近洗涼水澡的頻率，太高了。

 ……

 陳最收起思緒，同姜且說：“以后我不在，別喝那麼多酒，很容易出事。”

 “以后不會再喝酒了。”

 這樣的意外，有第一次，第二次，但絕對不會再有第三次。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再也不喝酒，從源上杜絕意外的發生。

 等姜且吃完海鮮粥，也沒見陳最要離開。

 他這是不走了嗎？

 哦，這里也是他家，人家不走也是正常的。

 那走？

 姜且是發現自己跟陳最待在一塊兒，很不自在。

 從什麼時候發現的？

 可能是從陳最說想跟在一起開始吧。

 姜且想回避這個問題。

 “姜且。”

 姜且在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被陳最住。

 “什麼？”

 “其實除了錢之外，我還有別的。”

 姜且對陳最這話倒是有些不到頭腦。

 當然知道他除了錢之外，還有滿的才氣，以及別人無法企及的家室背景。

 “我知道。”姜且說。

 但陳最聽到這話之后，笑了一聲。

 這笑，姜且看不懂。

 不明白是開心，還是嘲諷，也有可能這兩種都沒有。

 結果，陳最對說：“你不知道。”

 “我怎麼就……”

 的確不知道。

 “算了，你以后會明白的。”

 陳最賣的關子，姜且不明白。

 這會兒也不想去費盡心思地猜測。

 姜且起去收拾早餐用過的碗筷，陳最倒是沒有跟搶，而是坐在島臺這邊看姜且收拾。

 這個畫面有幾分婚后分工明確的覺。

 陳最做飯，姜且洗碗。

 但被陳最看著，姜且倒是生出了一種被監工的覺。

 所以洗碗的作，都變得有些不自然。

 也就是這個時候，姜且想起了昨天晚上喝醉之后，跟陳最說的那些話。

 “陳最，我好累啊……又沒有人，幫我……”

 “我不是人？”

 “你只會給我錢。”

 “有錢還不好？”

 “好……但也不好……我想要……”

 “想要什麼？”

 想要，想要關心。

 想要有人到死都熱烈地著，全心全意，沒有二心。

 但姜且知道，這很難。

 所以不奢求什麼。

 如果得不到那樣熱烈的，那就自己一個人過。

 可是剛才，陳最說的那句他除了錢之外，還有很多別的。

 他猜到了的想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