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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9章
上嵐第一晚上去國公府赴宴,卻被告知說楊博欽不得空,灌了他幾杯酒之后,勉強留了一個時辰,再說過兩日繼續來,到時候一定會把楊博欽請過來的。
上嵐也沒有辦法,過兩天再赴宴,而這一次在國公府的宴席上,竟然見到了謹王云沐風。
他震驚到了。
是真的震驚到了。
國公府這棋下得大啊,連皇長子都請過來,目的是要做什麼,用膝蓋頭想都能想明白。
唉,說句心里話,他想舉薦皇長子為太子,但是,謹王一直都沒有表現出皇子該有的才能,因此,他沒有辦法把心里的支持說出口。
唯有在其他朝臣暗地里嘲諷謹王的時候,他出來說幾句維護的話,心里實則惱得不行。
惱怒那些人上無德,也對謹王恨鐵不鋼。
為太上皇的長孫,他怎麼就能如此庸碌呢?
如今看他在國公府里喝得七八分大醉,滿吹噓到時候,他恨不得是甩杯子就走。
一秒記住
如果不是看在楊博欽今日醉了三分,說話似乎比往日溫和了,誰都留不住他。
在魏國公的斡旋下,楊博欽松了口,說回頭便去看看兵部遞上來的單子。
但是,就在楊博欽松口之后,魏國公卻又問起了,“如今蕭王到底是在演練什麼陣法啊?保得很,連陛下那邊都沒稟報,又聽聞說在弓箭上跟上大人較勁,為何啊?”
這些軍中訓的消息,旁人要打聽自然不易,但是魏國公要打聽不難啊。
就算不能打聽到全部,知道個七八也是能夠的。
但他現在在酒席上,直接這麼問他,他回答了,是泄了兵部和軍中的機。
有一就有二,這事沒完的。
而且,這些話魏國公能打聽出來,卻不能出自他的,一個字都不行。
所以,他只得站起來以敬酒推搪過去。
這一推搪,魏國公便給楊博欽打了眼,楊博欽便懶洋洋地道:“戶部最近也忙碌得很,本想了想,兵部遞上來的條子,本來就靠后,不能逾矩啊。”
上嵐氣得肺都要炸了。
欺人太甚,欺矮子太甚了。
偏生,酒醉的謹王還在那里嚷嚷,“上大人,你說說又怎麼了?國公爺位高權重,還不能問問軍中的事了?”
他站起來,拍著桌子,“不就是那點兵陣的事嗎?國公爺知道了,興許還能給些幫助,我皇叔就是沒想開,以為國公爺跟他作對呢,國公爺一心為了朝廷,為了江山社稷,皇叔他小氣,他小心眼,他氣量不夠。”
上嵐盯著他,他為啥子要長一張?為啥子出生的時候不是個啞?為啥子沒人想過要毒啞了他?
上嵐來的時候,忐忑不安卻也懷著期待,走的時候是滿肚子的怒火,想撞墻的悲憤。
到了家中,老父親病加重,大夫說怕就是這幾日了。
他癱坐在地上,任由寒冷從屁一直涼到心尖上。
至于還在酒席上的楊博欽很快就被拉到賭局里去,他開始還搖手說不去了,但魏國公拍拍他的肩膀,笑著說:“不去的話,你那十萬兩銀子怎麼贏回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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