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瑤瑤怎麼還有臉來喬家？

葉眠認出，在心里冷哼。

看向對面的喬湛北，心有靈犀般，他正好也看著。

男人一夜之間清瘦很多的俊臉，沒任何表，但深邃的眼眸遞給一個安的眼神，抿翹起角回應他。

告訴他，沒有生氣。

瑤瑤這種綠茶不配消耗的神，而且，今天這種場合，作為喬家長孫媳，對誰都會以禮相待，凡事都以喬家的面為重。

靳家老太太領著瑤瑤走進靈堂，將拐杖給傭人，從主事的人手里接過三炷香，神沉著肅穆，按古時繁文縟節那一套，極為古板、講究地對著供桌上唐晚舟的像敬香。

配合一滿清風格的穿著打扮，乍一眼，賓客們還以為看到一個古人在行禮祭拜。

祭拜一下，葉眠和喬湛北深鞠躬一次。

靳老太太祭拜結束，被喬老太太迎上寒暄，一番客套，請進屋敘舊。

看到瑤瑤這個前任來祭拜，喬家人都不大高興。

只見走到供桌前，撲通跪下。

瑤瑤看著唐晚舟的像，淚如雨下，悲痛絕，哭著說“喬伯母……我最近臉傷，還沒來得及看您，您就走了……嗚……”

葉眠撇假惺惺。

這瑤瑤之前和喬媽媽住一個醫院，要是真心想去看，走幾步地就到了。不過，也是沒臉見喬媽媽。

瑤瑤的哭聲很快吸引了賓客們的注意，很多人認出了，喬湛北的前任友。

“伯母，我好想你啊……您待我一直比親閨還親的。這塊表，您還記得嗎？這是當初我跟喬哥哥訂婚的時候，您送給我的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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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限量款，您說，鐘表代表鐘意……”

瑤瑤邊哭訴邊抬起左手腕，把那塊價格不菲的表展示給像里的唐晚舟看。

聽這麼說，喬家人很是氣憤，這麼多外人在，瑤瑤這麼做，是想干嘛？喬湛北現在有老婆！

喬湛北面沉，他對管家使了個眼，讓他想辦法趕把瑤瑤打發走。

若是以前，他會覺得瑤瑤這麼做是純傻，不懂人世故，如今看來，是扮豬吃老虎，心機頗深。

這一番哭訴，在旁人聽來，還以為是他喬湛北負了。

就在喬家人氣得無可奈何時，葉眠走到了瑤瑤的旁，像接待一般客人那樣，蹲下子，拉住瑤瑤的胳膊。

陪一起哭，邊說“小姐，你別難過了……我婆婆臨終前跟我說了……”

這會兒哀樂聲剛好停下。

所有人的目都在一瞬間聚攏過來。

瑤瑤正想掙開葉眠，只聽又說

“我婆婆跟我說，早就原諒你了，當年，喬家落難，你跟喬湛北分手，能理解！”

葉眠這話一出，賓客們在心里嘩然，早就聽說有這回事，原來是真的。

該死的葉眠，敢婊。

瑤瑤反應過來后，氣得臉頰發燙，臉上的傷都在一跳一跳地疼，像是有人用針一下一下地扎著。

“小姐，您別再愧疚了，我家夫人是個大善人，從不記仇的，快請起來吧！”保姆吳阿姨過來，揚聲附和著葉眠。

用力架起了瑤瑤。

“我，我不是……”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瑤瑤還想辯駁回去，這時哀樂聲響，聲音很大，蓋過了的聲音。

有口難辯，只能去屋里找靳老太太。

葉眠一兩句話就為喬家掙回了面子，道出瑤瑤的可惡，喬家人對的機敏，很是贊賞。

剛剛那種場合，他們拿瑤瑤還真沒辦法，攆不好攆，解釋不好解釋，還被外人說三道四。

喬湛北走到跟前，俯在耳邊，有些愧疚地說“給你添堵了。”

“沒有，以婊治婊還解氣的。”語氣里略帶著點兒調皮。

喬湛北不顧旁人的目，抱了一下。

這時，管家又過來向他報告，說這靳老太太來者不善，像是特意來給外孫瑤瑤討個說法的。

葉眠角諷刺地揚起，這瑤瑤還真會給人灌迷魂湯，邊的人個個為撐腰幫說話。

客人差不多都到齊了，和喬湛北去了主屋。

“瑤丫頭，你把口罩摘下，給喬老兩口子看看。”

靳老太太坐在一把紅木椅子里，雙手拄著古董金楠木龍頭拐杖，沖旁不停抹眼淚的瑤瑤說。

“外婆……我求您了，們還是走吧……剛剛嫂子一兩句就給盡了我難堪，我怕我另一邊臉也保不住……”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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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俯首在耳邊，低聲哀求。

見外孫怕葉眠怕了這樣，靳老太太更是氣憤又心疼。

今天非當眾給喬家一個難堪不可！

靳老太太親手拉下瑤瑤臉上的口罩，將往自己跟前一推，刻意拔高了嗓音說“喬老，你們看看，我如花似玉的寶貝外孫的臉，被毀什麼樣了！”

喬家主宅大廳里，坐著一眾京城名流，他們聽到靳老太太的聲音，全都看了過去。

一黑的孩，一邊臉白皙明艷，另一邊臉被毀得不樣子，鮮紅的與黑的疤，揪在一起，腫得很高，讓人不忍直視。

喬老太太看著這樣的瑤瑤，心絞著疼了下，到底也是看著長大的姑娘，差點做了孫媳婦的人。

可這跟喬家有什麼關系？

喬老太太深表同道“聽說是被潑了硫酸啊？真教人心疼，兇手抓著了沒有啊？”

“兇手是還沒抓著，但有個嫌疑人就在你們喬家，剛剛，是一兩句話，就讓我這單純直腸子的外孫落人口舌，面盡損……”靳老太太哼著鼻音，瞇著眼，怪氣地說。

聲音不高不低，剛好傳進眾人耳里，大家暗暗倒吸一口氣。

任誰都聽出，口中的嫌疑人指的是葉眠。

剛進門來的葉眠和喬湛北也聽個正著。

喬老太太端起一盞茶，呷了一口，慢悠悠地放下，“您老的意思，我沒大明白，還請明示。”

靳老太太的目看向喬湛北小兩口，在看到葉眠那張臉的瞬間，恍惚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