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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癌癥晚期了,瘋一點怎麼了》 第16章 內鬼是誰呀?

 傅寒冷哼:“何止幾千萬?兩個億好不好!” 

 宋衍之驚得下掉到地上。 

 能結婚的都不是一般人,若換做是他,他肯定是養不起這個老婆的。但是,瞧咱們傅總,氣定神閑面不改,仿佛兩個億不是錢。 

 不過。 

 傅聿川確實大方。 

 很在金錢方面計較。 

 一是他很能掙錢,如今京城現金流最龐大的就是傅氏集團。二是他偏護自己人,不管是對兄弟還是名義上的妻子,在質方面他都不會虧待。 

 傅寒又說:“給林……嫂子花錢我能理解,畢竟占了個傅太太的頭銜。但林氏夫婦真吃相難看,貪得無厭!三天兩頭地給哥打電話,若是不匯錢過去,他們就跑來傅氏集團,難纏得要命。” 

 宋衍之:“林小姐不管嗎?” 

 傅寒:“那慫樣兒,在爸媽面前半個字都不敢吭,哪敢管?我都覺得跟林氏夫婦是串通好的,逮著哥薅羊。” 

 “我現在就等著哥手上這個國項目實施,只要紐約分公司功上市,哥就是傅氏集團當之無愧的執行長!” 

 “廢掉唐千蘭在公司的那些骨干團隊,把所有權勢都掌握在咱們自己手里。到時候,立馬跟林淺……嫂子離婚!” 

 宋衍之笑道:“結婚的是聿川,要離也是他離,你別這個心了。” 

 傅寒:“肯定會離,哥又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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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衍之沒說話。 

 過了半分鐘,傅聿川看完手里的銀行賬戶流水單,將文件扔在茶幾上。傅寒繞到他旁,問:“哥,這個流水有問題嗎?” 

 “沒問題。” 

 “開銷這麼大都沒問題嗎?” 

 “沒有。”傅聿川說。 

 高額度的開銷,沒有一筆是關于金融貿易的,全部都是奢侈品消費。各大國際品牌的、包、珠寶首飾等。 

 傅聿川掀開眼簾,看向旁的弟弟:“你確定公司的員工都查清楚了?沒有人跟林淺接過?” 

 傅寒點頭,肯定道:“查清楚了,防止出錯,我還找齊特助幫忙,重復查了兩遍,真的沒有人跟嫂子接。” 

 氣氛凝固。 

 宋衍之喝了口茶,“發生什麼事?” 

 齊特助這會兒也進了辦公室,他將詳細的公司部員工調查表給傅聿川,隨后回答宋衍之的問題:“宋醫生,先生的私人行程被泄了。一部分只有咱們自己人知道的信息,太太都知道了。” 

 宋衍之幫忙分析:“會不會是因為聿川和林小姐同住屋檐下,有時候把工作帶回家,林小姐無意中看見,或是偶然聽見聿川講電話?” 

 傅聿川:“不可能。” 

 齊特助補充:“是的宋醫生,沒有這種可能。先生結婚后忙著出差工作,兩年里只回了梨園五六次,每次回去也做好了防備,從來不在梨園理工作,更不會接合作商們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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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側。 

 傅寒從兜里掏出一小袋瓜子,一邊嗑一邊聽。 

 他聽得很認真。 

 誰說話,他就轉過頭看向誰。 

 宋衍之:“按理說,唐千蘭基深厚,在京城人脈也廣泛。費盡心思都沒能查到聿川的私,林小姐更加查不到呀。” 

 齊特助點頭:“我也是這麼覺得的,太太勢單力薄,父母不疼,唯一一個朋友還背刺一個人如履薄冰,哪有能力去窺探先生呢?” 

 傅寒吐瓜子殼,道:“肯定有幫手。” 

 齊特助:“三爺,您的意思是,太太背后有人。太太借了那人的勢力,背地里調查先生,查到先生的項目,甚至把先生什麼時候休假推遲工作都查到了?” 

 傅寒點頭:“能探聽得這麼詳細深背后那人是個高手。” 

 齊特助:“會是唐千蘭嗎?” 

 宋衍之否定:“應該不是,林小姐若真的為唐千蘭辦事,就憑掌握聿川這麼多私事兒,只要將其中幾條告知唐千蘭,聿川手上那幾個項目都不可能順利完。” 

 說的也對。 

 可是,唐千蘭不幫林淺,林淺又是從哪知道的? 

 出鬼了! 

 傅寒打起十二分神,用著那雙銅鈴般的眼睛瞪向對面的齊特助和宋衍之。 

 齊特助:“……” 

 宋衍之:“……” 

 “傅寒你什麼意思?我、聿川還有你是在英國認識的,十幾年分了,你瞪著那雙眼睛瞅我,良心被狗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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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爺,雖然我跟先生的時間晚,但為先生辦事我是實打實認真且忠心的,您不該懷疑我。” 

 傅寒閉麥了。 

 他咽了里的五香瓜子,撓了撓頭。 

 不是宋衍之也不是齊特助,那這個鬼是誰呢?林淺又不會法,斷然不可能憑空就得到傅聿川的私人信息,一定有人告! 

 傅寒暗暗攥了拳頭。 

 在這個世界上,哥就是他的一切,比他的生命更重要。沒有人可以打傅聿川的主意,在倫敦吃了那麼多苦,眼看著哥就要苦盡甘來,誰都不能搶走哥拼盡一切打來的江山! 

 他一定要揪出這個鬼,狠狠地收拾對方一頓! 

 - 

 傅聿川近期都住在公司,沒回梨園。 

 這種“守活寡”的日子,林淺這兩年過習慣了。他沒回來,便不過問,也沒心思去理會。 

 這天上午。 

 天沉沉的,眼看著就要下雨。 

 林淺接到傅宅的電話,唐千蘭有事請過去一趟。換了套服,在傅聿川的車庫挑了輛黑的奔馳,驅車離開梨園。 

 半小時后。 

 車子駛傅宅林蔭道。 

 來的路上就下起了大暴雨,偌大一個府邸,沒有傭人出來接。林淺為自己撐起傘,邁著步子進了府宅。 

 進了玄關。 

 換了鞋。 

 往前走了沒幾步,就聽見廳堂里人可憐的哭聲。一聲接著一聲,是聽著心都要碎了:“姑姑,您要給我做主,林淺把我害這樣,你一定要狠狠教訓,幫我出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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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林淺,林淺就到。 

 也不管旁人尷不尷尬,就那麼直地站在廳堂口。廳眾人看了過來,大家都有一瞬間的局促,那種,背地里講別人壞話被當事人聽見的心虛。 

 很快。 

 他們又理直氣壯。 

 唐地拉著唐千蘭的角:“姑姑,就是害我耳聾了。醫生說我耳朵治不好了,這輩子都只能戴助聽。” 

 屋子里還坐著其他唐家人。 

 包括唐的父母。 

 所有人都用著審視的目盯著林淺,神態輕蔑又那麼高高在上。在他們不懷好意的注視下,林淺徐徐往里走,挑了張就近的椅子坐下。 

 唐父拍桌:“長輩都沒開口讓你坐,你就自己坐下了,像什麼樣子!就這還是京城第一名媛,你父母是怎麼教你的!” 

 林淺放下手提包。 

 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隨后抬起頭,看向說話的人,道:“我是孤兒,我爸媽早死了,你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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