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們說,價格就是在這里,如果還想降低價格,我會直接和他們老板談。”江弄月說。
這個項目其實不是大公司來的,老板江弄月認識,所以才會多次修改,算是給他們老板的面子。
不然如此的項目,本不需要江弄月出面理。
“可是,弄月姐,這樣一來,你不就了眾矢之的了?”大白糾結道。
“你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行。”
“我覺得弄月姐說的沒有錯的。”一直沒有講話的助理妹妹開口道。
“怎麼說?”
“項目最后出了問題,承擔責任的一半是他們,一半是我們。難道你想白白承擔責任嗎?”
他們是設計師沒錯,可是責任是一樣的。
江弄月想的、擔心的也是這個問題。
盛洲不是大公司,沒有那麼厲害的法務。
能減問題,就減,能避免就避免。
大白點頭,“好,我稍后和他們通話。”
“好了,會議到這里結束,大家回去干活吧。”
江弄月說完,那些設計師離開會議室。
大白看向,“弄月姐,我現在給他打電話你看行嗎?”
“行啊,你看著來就好。”
江弄月出手機來看信息。
楊謙敘發來信息,詢問幾個買房的問題。
江弄月點開圖片來看,看完給出中肯的解釋。
【楊謙敘:如果你是我,你會選擇哪一棟?】
【江弄月:不做假設問題,工薪一族買不起獨棟。】
【楊謙敘:巧了,我也買不起。】
【江弄月:那你讓我給你講什麼東西?】
【楊謙敘:我公司讓我選一棟,我以后會在北城工作。】
【江弄月:?那你們公司福利是真的很好啊。】
“弄月姐。”大白喊了聲。
“怎麼了?”
“他想和你對話。”大白指了指捂著的手機。
江弄月放下手機,接過他的手機,出一張白紙放在面前。
“張總是吧?”江弄月一邊轉筆一邊講,“張總,不是我不給你面子,是項目確實弄不下來。”
“我不怕和你講實話,如果你非要這麼做,那就給盛洲出一份免責說明,不管后續發生任何事,都和我們沒有關系。”
“張總,其實你的心思我們行人能不知道嗎?吃回扣不是那樣吃的。盛洲給的最后的修改方案就這樣,要是貴公司還是不滿意,就讓貴公司的老板親自來和我談,我也順便能講講張總在項目中的‘付出’有多,讓你老板好好嘉獎你。”
江弄月說完,不等對方講話,當即掛斷。
大白不由得給豎起大拇指。
“他剛才講的話大致總結,要是他后續還打電話里,你就一句回一句。”指了指桌面的白紙。
上面是娟秀的字跡。
大白應下。
江弄月回到外面的工位上,打開電腦準備另外一個項目。
電腦登錄微信,彈出來剛才沒有回復的另外一條楊謙敘的信息。
【楊謙敘:要不然你改行跳槽來我公司上班。】
笑了笑,關掉頁面,沒有回復。
江弄月一個上午除了去衛生間,其余時間都在畫圖。
午飯準備隨便對付幾口。
拿起手機,大白就喊了。
“弄月姐,剛才有個阿姨送來的,說是給你的。”
江弄月疑,恰巧此時傅宴潯的信息傳來了。
【傅宴潯:我讓阿姨給你做了飯送到盛洲,還有你今天要喝的藥。】
【傅宴潯:吃完喝完給我拍照看,不許倒掉。】
大白最近在減,不吃午飯,在辦公室吃酸燕麥。
“弄月姐,剛才那個是你家的阿姨?”大白問。
江弄月打開保溫餐盒,里面的菜式分量剛好是一人份。
都很致,還是江弄月喜歡吃的。
蛋白質和維生素都有。
就是有胡蘿卜混在其中。
另外一個餐盒是一碗湯撇去油脂和浮沫的湯,下面是一碗中藥。
“算是吧。”
江弄月把中藥那一格合上,喝了一口湯,端出米飯一小口一小口吃。
在辦公室吃正餐,讓嚼著酸麥片的大白心里不是滋味。
他也想吃點正常的。
可是作為一個胖子,不配吃這種東西。
江弄月吃完給傅宴潯拍照。
傅宴潯回復超級快,跟盯著手機等著信息一樣。
【傅宴潯:藥喝了沒有?】
江弄月看著那碗藥,喝不下去。
正想打字回復一個:喝了。
他的信息又彈了出來,他的確很了解。
【傅宴潯:別跟我說,你已經喝了。】
【傅宴潯:瀾瀾,你能騙別人騙不了我。】
他們之間有過三年的,即便是分開兩年,從前的記憶也是無法割舍。
江弄月干脆打開視頻,一只手握著手機,讓鏡頭對著。
另一只手端起那碗藥,閉眼一口喝完。
傅宴潯收到視頻,這下才開始吃還有一點余溫的午餐。
【傅宴潯:晚上下班早點回家。】
江弄月喝完猛灌半杯水,口腔里的苦還是揮之不去。
都要絕了。
大白給桌面放了幾顆葡萄味的薄荷糖。
“我沒有糖,弄月姐,你就將就下吃薄荷糖吧,其實都是一樣的。”
江弄月沒有說話,撕開一個放進里。
下午的時間,也是在沉迷畫畫。
不過沒有下班后還在盛洲待著。
因為傅宴潯的一條信息,是第一個離開公司的。
【傅宴潯:我在你盛洲樓下,如果你不想我上去找你,你最好五分鐘之下來,車牌號12180,黑賓利。】
江弄月拎著包,從樓上下來,打開賓利后座坐進去。
傅宴潯抬手把人抱進懷里。
“這麼想我?”
江弄月:“……”
“主要是我們之間的關系無法言述,不能讓人知道。”江弄月故意道。
傅宴潯果然臉變了,但手還是沒有松開。
“跟我去個晚宴。”
“什麼晚宴?”
江弄月很去參加活,不喜歡看推杯換盞間達易的場面。
“私人的,人你基本都認識。”
在m國那會,傅宴潯剛開始創業,時常要參加一些活來拓展人脈。
開始是自己去,后來會帶上江弄月一起。
他說不想讓別人靠近邊。
沾染上人家上的味道,他就覺得很臟。
去的次數多了,江弄月也就認識蠻多,他生意上的伙伴。
其實,有很多認識的,都是在北城發展的。
江弄月回來,也有人向拋出橄欖枝。
知道他們是沖著傅宴潯去的,所以一個都沒有答應。
“我去做什麼?”
傅宴潯語氣混不吝,“作為人,陪我去參加晚宴,當背景板應該也是職責范圍吧?”
江弄月咬牙切齒:“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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