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湊上去吻了吻的額頭：“這一次，我們不會分手的。”

“嗯。”

他又笑著親的眼皮。

蘇予讓他親了幾下，才忽然想起，這是在霍燃老家的廚房里，門沒有關，門外還有不怎麼喜歡的霍，隨時會進來。

一下就往后退了一點，躲著不讓他親，卻又不敢太大聲，連笑都是斂著的，偏偏那雙眉眼最是人。

兩人洗完碗出去，霍還在織圍巾，霍姑姑笑瞇瞇地抬頭招呼兩人坐下，蘇予對著霍姑姑笑了笑。

霍姑姑問：“聽阿燃說，你家里還有個弟弟？”

“對。”

“你最近跟著阿燃實習呢？”

“是啊。”

霍姑姑笑：“阿燃工作的時候是不是脾氣不太好？我見過好幾次他訓人，要是他也這樣訓你，你跟姑姑說，姑姑幫你罵他。”

蘇予笑了笑，搖頭。

霍姑姑和蘇予漸漸聊得起勁了，不知不覺就聊了許久。墻壁上的電子鐘報時，已經下午兩點了，霍突然道：“冬天白日短，等會兒天就要黑了，村路難走。阿燃，你趁這個時間點送蘇予回城吧，大過年的，別讓人家爸爸擔心。”

蘇予也覺得差不多了，但會開車，不用霍燃來來回回送，直接開霍燃的車回城就好。

霍姑姑皺起眉頭，問蘇予：“都這麼晚了，我剛剛看財經新聞，上面報道你父親在C城開會，這大過年的，你回去不是一個人嗎？多孤單啊。”

“沒事。”

霍姑姑說：“哪里沒事。聽姑姑的，你就在這兒住一個晚上，明天早上我們也要回城，順路呢。”眼見著霍要說什麼，眉頭擰得更，“哎喲，我說你這老太太，明明就覺得蘇予這姑娘不錯，非得跟年輕人唱反調。你看阿燃單了這麼多年，他是你孫子，他有多倔，你還不知道嗎？他認定了一個人，就是那個人！年輕人的事，你就讓年輕人自己解決去吧，別再瞎心了。”

霍抿著，眉頭鎖。

從小到大，對霍燃其他方面都不怎麼管，唯一就關注著他的問題。心里沉沉地嘆了一口氣，的兒子已經吃了的虧，不希的孫子也遇人不淑。

蘇予連忙道：“我可以跟朋友一起玩，沒事的。我也會開車，等會兒我自己導航開車。”

“那哪兒行呢。”霍姑姑笑著看蘇予，眉頭慢慢舒展開來，“聽姑姑的，你就在這兒住，再說現在雪也下得大了，你對這邊的路又不悉，回不去的。咱們明天一起回城。”

在蘇予再說什麼之前，霍燃已經握住蘇予的手，了的掌心。

他的嗓音低沉：“，蘇予明天和我們一起回去。”

霍盯著霍燃，臉仍舊板著，過了一會兒，霍放下手里的圍巾，到底松了口：“算了算了，你從小就是一個有主意的孩子，不過還是想告訴你，你得為自己的選擇擔負后果，要留就留吧！我去睡午覺了。”

蘇予有點不安，想了想，還是決定回去。

霍燃微微傾，低垂下頭：“留下來，好不好？”

蘇予：“……”

接下來，霍對蘇予的態度不好也不壞，蘇予倒是一直對笑著，看在織圍巾，就坐在旁邊，目不轉睛地盯著織。

一只手支著下，白皙的臉頰被鐵爐子烘得通紅，眼眸水潤。

見霍看過來，就彎彎眼睛，像極了傻笑。

晚飯前，霍忽然霍燃進的屋子，說是讓霍燃去幫按按肩膀。霍燃用眼神安了一下蘇予，就關上了房門。

房間寂靜了好一會兒，霍才開口說道：“阿燃，爸爸還沒同意你們倆的事吧？你是想讓我們一家人再被別人脊梁骨嗎？”

霍燃的結上下輕，他其實可以解釋的，但是又不知道該從何解釋，最后只淡淡地道：“我知道。”

“你跟你爸爸太像了。當年，你爸爸也是不顧我的反對，非要和你媽媽結婚，最后造了那樣的悲劇……”霍聲音沉重。

霍燃垂在側的手指蜷曲起來，他沒有，沉默了好一會兒，聲音低沉：“和媽媽不一樣。”

霍回看了霍燃好一會兒，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不一樣，當然不一樣了，要是一樣，我還能讓住進來嗎？”

揮揮手：“算了，你也出去吧……分分又合合，我也管不了，啊，就是不希你傷。”

霍燃笑了笑：“不會的。”

吃完晚飯，天就全黑了，從窗戶出去，能看到星星點點的燈，借著屋子出的昏黃燈，白的雪花在束里飄落。

霍年紀大了，到點就困了，霍姑姑扶去睡覺。

蘇予在客廳里玩了一會兒手機，脖子微酸，抬頭就看到霍燃站在門外煙。蘇予穿上外套，打開門走出去。

霍燃靠著門柱，微微低頭，猩紅的火忽明忽暗。他的姿態略微懶散，另一只手拿著手機，似乎正在打電話。

他聽到蘇予的腳步聲，微微一頓，抬起頭，看到蘇予出來，皺了皺眉頭：“你冷不冷？先進去，我馬上就進去了。”

他說著，手上的煙灰斷開，落在了雪地里。他摁滅煙頭，扔進一旁的鐵桶里，周倒是有一揮之不去的煙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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