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所的裝修有點歐式復古的風格,走廊的地面鋪著厚厚的地毯,繁復的水晶燈掛在天花板上。
跟著服務員來到三樓的一間包廂前。推門進去,鐘榆和司小棠正在深對唱。
林梔也坐到南枝邊,給自己倒了杯酒。
一曲唱罷,鐘榆也坐了過來。
“我都聽小棠說了,那天婚禮你可真牛。”那天剛好有航班,沒親眼見到鐘凱和蘇雨桐的慘樣,還有些憾。
林梔也抿了口酒,微微側頭,視線落在旁的南枝上。
見著神輕松,角帶笑,才放下心來。
“你們知道這對渣男賤后來怎麼樣了嗎?”司小棠這會也湊了過來,神地說。
“兩人本來是在婚禮前就領了證的,現在婚禮被鬧這樣,蘇雨桐家可氣死了。現在蘇家鐵了心要離婚,鐘凱就是不肯,鬧得蠻難看的。”司小棠消息最是靈通。
“渣男賤,正好鎖死,別出來禍害別人了。”鐘榆一錘定音,如是評價。
林梔也冷笑了一聲,說了句“活該”。
南枝這會兒是真的放下了,對他們兩人后續怎麼樣一點也不關心:“別說他們了,咱們干一杯。”
酒過三巡,大伙兒都有些微醺。司小棠仍霸著麥克風在那鬼哭狼嚎。
林梔也被吵得腦袋疼,溜出去躲清凈。
大門隔音效果好,一關上門就隔絕了大部分聲音。走在走廊里,林梔也才發現這層樓就沒幾個包廂。
沿著洗手間的指示牌來到走廊盡頭,隔壁的大門忽然打開。程遲予從里面出來,視線徑直撞上林梔也的眼睛,兩人均是一愣。
林梔也直勾勾地盯著他的耳朵。
程遲予眉頭一皺。
“你怎麼在這兒?”他的語氣冷冷淡淡。
“你能在這兒,我為什麼不能?”林梔也的語氣盈滿笑意。
燈昏暗,看不清他的神。
往前一步,卻是一個踉蹌,直直撲進他的懷里,鼻尖被膛撞得一紅。
“你的是鐵做的嗎?這麼!”
第52章 有心沒賊膽
眼見著人直直朝自己撲來,程遲予連忙用手扶了一下,指尖傳來的細膩讓他眸一沉。
他低頭一看,腰間大片的鏤空,白皙的在外。昏暗燈下,盈盈一握的腰肢存在太強,讓人移不開視線。
克制地收回視線,他微微用力將人扶正。
可這個令他頭疼不已的姑娘,睜著漉漉的眼睛,控訴他:“你的是鐵做的嗎?這麼!”
無理取鬧的話,說起來卻是理直氣壯。
程遲予眸沉沉,微涼的視線落在人微紅的鼻尖,人看不出緒。
就在林梔也以為他又要不耐煩地離開時,他說話了。
“腳有沒有崴到?”
沒什麼起伏的語調,說著關心的話。這矛盾別扭的勁,真是喜歡。
林梔也看著他笑了起來,眼波流轉,烏黑的眸子里一片澄亮。
一笑程遲予就知道肯定要作妖。果然下一秒,又撲進了自己的懷里,連裝都懶得裝。
“崴了,很痛。”仰起頭,卷翹的睫隨著眨眼的作上下扇,扇得他心頭的。
就是仗著他端持冷靜才敢這樣胡作非為。
程遲予簡直要被氣笑,卻是拿一點辦法都沒有。他比大了六歲,他讀初中,而還在玩泥的年紀。到讀初中時,他已經開始進行飛行訓練。
這麼一想他又覺得好笑,他居然被這麼一個小屁孩拿了。
他的角緩緩勾起一抹微笑,眸中的墨暈染得更深,配上鼻梁上這顆痣,倒真有些風流貴公子的意味。
林梔也一時有些看呆。
可下一秒失重的覺傳來,低呼一聲。程遲予竟像抱小孩似的,將抱了起來。
他溫熱的手托著的部,熱意過薄薄的料燙灼著的皮。的表早已失控,有些驚慌地著始作俑者。
見難以置信地著自己,程遲予甚至還似笑非笑地掂了掂手。
林梔也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推了推他的膛,語氣懊惱:“你干什麼?快放我下去!”
“不是腳痛?不如我抱著你走,要去哪兒?”程遲予的聲音依舊清冷,可林梔也愣是從這波瀾不驚中聽出了幾分戲謔。
的好勝心也起來了,就不信他還真會這樣抱著自己在大庭廣眾下走來走去,也不怕別人指指點點。
“我要去衛生間,就麻煩程機長咯。”挑釁地笑著。
程遲予輕笑,長一邁,竟是真的朝衛生間方向走去。
林梔也沒想到他不要臉到這個地步,一時失言。惱怒地瞪著他,卻換來他更深的笑意。
走廊上人不多,可不代表完全沒人。
迎面走來的兩個姑娘,本還聊著天,見著兩人也不說話了。兩雙眼睛悄咪咪地往林梔也上掃,就差把八卦兩字寫在臉上了。
林梔也尷尬得要死,把頭埋在了程遲予的肩上。心里萬分后悔,怎麼就非要和他杠呢?
越想越氣,將手至他的腰間,狠狠擰了一下。
沒擰,惹來程遲予意味不明的一瞥。
好在后面也沒遇到別的什麼人,林梔也總算松了一口氣。拍了拍程遲予的肩膀,示意他將自己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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