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六長老一跳。
他黑窟窿的臉上,一雙眼睛突的一下向門口的方向。
等他看清來人的長相,瞬間張大了。
“你你你……殷九!”
“哈哈哈……老夫就說你肯定好好活著,果然,果然啊!”
六長老噌地一下從團上跳起來,直奔殷九。
“您老別激,悠著點。煉個丹,您怎麼把自己整這個樣子了?”
殷九撇了撇,目嫌棄地打量著臟不拉幾有些埋汰的六長老,趕忙就他帶過來的灰塵擋在了自己面前。
六長老若有所,后知后覺低頭看了自己一眼,然后眸子里閃過一不自在。
“哈……哈哈……失誤,失誤!殷九你稍等,老夫馬上就來。你千萬別走啊,等著我……”
他一陣風般,快速消失在煉丹室里。空氣中靈藥燒焦的味道,混合著他遠去的尾音。
殷九撇了撇,揮手一個清潔,清除了煉丹房里的灰塵。
頓時,空氣都舒暢了。
不過地面的狼藉,也更加清晰起來。
殷九打量了一圈煉丹房,將視線集中在藥鼎里的那些殘渣上面。
隨后,彎腰用手指抿了一點燒焦的殘渣,擋在鼻子底下聞了聞。
“制蠱蟲的?”
這些年因為制的蠱毒,殷九接過很多種有關的靈藥,因此一下子就辨別出來了這爐丹藥的用途。
“對,確實是制蠱蟲的,這是我在研究了許久后,重新改良的制你蠱蟲的丹方。”收拾的煥然一新的六長老,從外面走進來接話道。
隨即,他又看著廢掉的煉丹爐有些憾道,“可惜,被兩個噴嚏給毀了。”
他說完,不由分說一把抓起殷九的手腕,開始給把脈。
殷九一怔,隨之便由著他,靜靜等待他出結果。
片刻后,六長老放開殷九的胳膊,皺眉說道:
“你離開后,蠱蟲發過?不過,眼下倒是安穩,有高手出手制過?”
“是。”
殷九確定道,不過沒有細說。
繼六長老后,上次在殷氏王朝,百里未央在發現蠱蟲的時候,確實重新制過一次。
估計這也是,最近很長一段時間蠱蟲沒有異的原因吧。
“唉,是制,治標不治本,它終究是懸在你頭頂的一把刀啊。
老夫發朋友找了許久,可惜到現在為止,依舊沒有傳來蛟龍角的蹤跡。
還有下蠱那人,你可是找到了?他的心頭,一定要拿到手。”
殷九沒想到,六長老煉制的制蠱的丹藥,竟然是為煉的,頓時有些。
“謝謝你了六長老,蛟龍角……給我下蠱那人我已找到,心頭也拿到了。”
而且那人的尸,早就變人彘干被火化一把灰燼了。
“那就好,那就好!蛟龍角本就異常難得,咱們大家一起找,總會找到的。”
殷九聽聞,想到什麼,苦笑了一聲。
“嗯。”
不到萬不得已,那種方法是不會用的。
“好了好了,不談這個了,你趕給老夫說說,疾風嶺是怎麼一回事?”
看殷九臉不好,六長老趕忙轉移話題。
……
等殷九從丹峰出來,趕回逍遙峰的時候,逍遙散人還沒有回來。
倒是星云宗宗主臧洪,不知從哪里得到的消息,知道逍遙散人回來了,屁顛屁顛的來拜訪。
逍遙散人不在,殷九便放了他進山。
“小師叔?您,您回來了?您老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啊!
得知那些長老在疾風嶺放棄了您離去我就一直在后悔,后悔沒有將您的份告知他們。若是您老出了什麼事,師祖肯定會殺了我的。”
您老?
殷九皺眉,有那麼老嗎?
不過,鑒于宗主這會兒仍舊后怕的瑟瑟發抖,就大方的不計較了。
“我能有什麼事,這不好好回來了嘛。宗主找師父,可是有事?”
“沒,沒事了,現在沒事了。”
宗主連連揮手,他是因為殷九的失蹤特來請罪的,眼下殷九好好的,他也就沒罪可請了。
巧遇殷九,是在他意料之外的,
這個意料,著實讓他高興。
他寒暄了幾句,看殷九目焦急,貌似有事,便知趣的離開了。
宗主離開不久,逍遙散人便回來了。
看到,殷九一臉著急迎了上去:
“師父,怎麼樣?夜堂主他沒事吧?”
逍遙散人神怠怠的,朝著殷九翻了個白眼。
“你個沒良心的,為師我這麼大個人,你看不到啊,不問問我有沒有事。”
殷九悻悻,了鼻子:
“呃……師父老當益壯,一看就好得不得了……師父,夜堂主他……”
“哼,那個半元嬰,它好的很。可憐了老夫,用盡了畢生之力……”
逍遙散人說著,眼角瞄了一眼殷九。
殷九裝作沒看見,不過心領神會。師父,怕是又打的主意了。
毫不吝嗇,一腦拿出了好些東西,獻寶似的對外逍遙散人跟前。
“師父辛苦了,徒兒我孝敬您的。”
“我就知道,我親親小徒弟是個孝順的,和其他幾個白眼狼不一樣……”
逍遙散人說著,將夜堂主的半元嬰塞到了殷九手中,隨后風卷殘云般收起了東西。
殷九趕忙借住,夜堂主凝實了很多的半元嬰,讓殷九心里一松。
心急如焚等待了許久的殷蒼,見殷九事終于辦完了,忍不住催促道:
“九兒,我們現在可以啟程了吧?”
“嗯嗯。”
臨走前,殷九召喚來了白狼它們,打算若是它們同意,就帶著它們離開。
這次離開,再次回來還不知道猴年馬月呢,一手養大的崽子們,當然舍不得扔下了。
白狼它們一百個同意。
怕殷九再次丟下它們離開的憂傷,一掃而盡。
尤其紅狐,早就黏在司徒晶上,結著,打算殷九他們離開的時候利用司徒晶渡離開。
讓殷九意外的是,那只漂亮的長狼,在猶豫了一會兒后,終究跟著白狼來了。
隊伍又壯大了,殷九很高興。
一行人和逍遙散人告別,逍遙散人抱著一壇狗兒酒喝了一口,瀟灑地朝著殷九他們揮手。
“師父啊,您一定記得把我留給師兄們的禮帶給他們,別私吞了啊!”
“曉得啦曉得啦,為師我是那種人嗎?!你趕走吧,趕走。”
話雖如此,可他卻按了手中的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