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起初看得並不真切,雖然我幾乎篤定臺上的人就是霍聿珩,可當他的側臉突然出現在大屏幕上的時候,驚訝的不止我一個人。
音樂節演出節目的順序,早就公布,而臺上這個人,本就不是什麽明星。
我聽見有人議論,遮臉一律按醜八怪算,最多隻能算是個氛圍帥哥。
屏幕上的他突然把臉麵向觀眾,像是早就知道我在哪一樣,視線過麵準確無誤地落在我上。
我腳步後退一步,下意識就想離開。
驀地,他指尖在鋼琴上重重一按,悠揚的曲調瞬間換了一種風格。
他瓣湊近前的麥克風,輕輕唱著,“你真的懂唯一的定義,不隻是如影隨形,你真的希你能厘清,閉上眼睛,用心看清,我真的你,沒人能比擬......”
他幹淨低啞的嗓音讓原本議論聲肆起的場地,瞬間就變得安靜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被吸引,全都被帶了一段解不開的悲傷之中。
我紛的心緒也被迫停了下來,好像他每一句都是在為我而歌唱。
直到他一曲唱完,從琴凳上站起來,大家才反應過來,為他歡呼。
可他不曾為掌聲和鮮花停留。
有人尖著問他是誰,他勾一笑,“我今天,隻為了一個人來,知道我是誰就夠了!”
全場一片嘩然。
那個行事一向沉穩的男人跑了起來,從舞臺上一躍而下。
觀眾下意識在他跑過來之前就為他讓出了一條路,而我腳下像生了,看著他越跑越近,卻一步都不了。
終於他站到我麵前,肆意笑著的同時膛還微微著,他問我,“聽了嗎?”
我僵地點了點頭。
短短幾秒鍾裏,我不知道自己用了多意誌力來說服渾的細胞恢複知覺,隻知道當他捧住我的臉頰低頭吻下來的時候,心裏的震撼才漾開有了實。
但我和霍聿珩的流也僅僅隻限於這個吻。
回酒店的路上,我和他分坐在車門兩邊,中間像有著逾越不了的楚河漢界。
連當時在現場他在我耳邊那句溫又低沉的告別,也像是假的,他說,“你就是我的唯一,我是真的你。”
哪怕我心裏不斷告訴自己那是歌詞而已,可心裏沒有也是不可能的。
霍聿珩給我的是所有孩年輕時的幻想,它很浪漫。
但我已經不是年輕的小孩了,我會覺得浪漫好,卻不會再為了浪漫而迷失和。
生活總是一地,沒有那麽多的詩和遠方。
直到晚上睡覺的時候,霍聿珩才在黑暗裏打破沉默,“明天我陪你去觀音廟。”
我翻了個,背對著他。
我說他怎麽突然出現在我的城市,原來是誤會了。
“不去了,老人說緣淺的兩個人,不適合拜佛。”
安靜的夜裏,仿佛能聽見彼此的心跳。
側的床榻下陷,男人過來勾住我的腰,他把臉埋進我的頸窩裏輕輕蹭著,“你明明說過深的,怎麽又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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