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嬤嬤連忙擺擺手,“祝姑娘矜貴,怎能做這樣的活。”
“沒關係!”
祝無雙笑了笑,依舊堅持道,“太後娘娘對殿下那麽好,也對無雙照顧有加,我盡盡孝心也是應該的……”
陸嬤嬤看了葉予安一眼,見他點頭,這才笑著答應,“那就勞煩祝姑娘了。”
“殿下,我去去就回!”
祝無雙雀躍的衝葉予安揮了揮手,而後跟在陸嬤嬤後,一起離開了。
葉予安沒回話,推門走進了殿。
他雖刻意放輕了步子,可太後仍舊醒了,掙紮著坐起來,“小十來了。”
看著有些蒼白的臉。
葉予安心頭一滯,快步走到邊,的給腰後墊了個金墊,這才緩緩開口,“皇祖母今日的神可有好些?!”
太後欣的笑了笑,“還是老樣子,不過看見你,我就來神了!”
說著,看了看門口,疑道,“怎麽不見祝姑娘陪你一起來?!”
葉予安波瀾不驚的簡短答道,“祝姑娘說昨晚特意學了煎藥,今早一來,便隨陸嬤嬤一起,為您煎藥去了。”
看著他淡漠的表,仿若說的是什麽與他毫不相關的人。
太後和藹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深意,幽幽歎了口氣,“安兒,前段時間我一直閉門休養,所以你和祝姑娘的這門婚事,全由你皇叔一手安排,我也是昨日才第一次見你這個未婚妻。”
“今日這裏沒有旁人,你老實告訴皇祖母,你到底對這門婚事到底怎麽看的?是真心喜歡嗎!”
葉予安抿了抿,剛要開口說什麽,祝無雙端著一碗熱騰騰的湯藥,從門外走了進來,“太後娘娘,無雙把藥給您煎好了。”
聞言,太後收斂起心思,笑道,“祝姑娘有心了!”
見自己的計劃似乎很奏效。
祝無雙放下藥碗,笑如花的坐到太後的邊,“您是殿下的皇祖母,也就是無雙的皇祖母,能為您盡孝是無雙的福氣。”
說著,舀了勺湯藥遞到太後邊,“太後,您試試溫度如何。”
太後配合的把藥咽下,但離祝無雙越近,上那濃烈的花香味就越不容忽視。
本就對氣味格外的敏的眉頭一皺,直接彎腰,惡心地將藥吐到了地上。
“太後!”
陸嬤嬤頓時張地上前,葉予安也忙拍著太後的後背,蹙眉道,“皇祖母,可是有哪裏不舒服了?!”
太後搖搖頭,有氣無力的靠在榻上答道,“哀家年輕的時候,也喜歡各種香料,可惜現在老了,聞不得太重的味道了。”
這話雖然含蓄,但在場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太後是在說祝無雙上的香味太重。
祝無雙臉倏地一下就紅了,握著湯匙,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本想在太後麵前好好表現,討得葉予安的歡心,誰曾想今日塗的脂竟然讓太後吐了。
也不知今日過後,太後對的印象會不會就不好了……
葉玄安蹙眉看了一眼,一麵幫太後拍背,一麵找來手帕,毫不嫌棄地拭太後角殘留的湯藥,扶著重新躺下。
陸嬤嬤唯恐祝無雙上的味道在惹出什麽子,笑瞇瞇的看向祝無雙,“祝姑娘,既然太後娘娘不舒服,今日也不方便見客,不如你早些回府休息去吧。”
聽到要趕自己走。
祝無雙抬眸看向榻上的太後,頓時鬼哭狼嚎起來,“太後娘娘,對不起,都怪無雙不好,想著給您盡孝,滿心想著不能失了禮數,不能儀容不整,這才特意塗了脂……”
“無雙知道錯了,還請太後娘娘責罰!”
這尖銳的聲音讓太後愈發頭疼,葉予安看在眼裏,眸微微瞇起,“既然皇祖母想休息了,那孫兒先送祝姑娘回府,孫兒待會再來看您。”
說完,他不由分說,強行拽著祝無雙離開了芳華殿。
直到兩人出了殿門,他才鬆了手。
祝無雙抹了抹淚,小心翼翼的觀察他的表,見他依舊疏冷淡漠,忍不住委屈地開口,“殿下,對不起,都是無雙的錯……”
葉予安眉眼略向下沉,漆黑的眸人難辨晴,淡冷地開口,“不是你的錯,先走吧。”
兩人的聲音殿的太後聽的一清二楚。
朝門口的方向看了看,忽然歎了口氣。
陸嬤嬤趕忙上前,輕聲安道,“太後,您在擔憂什麽?!”
太後了太,閉著眼睛道,“我隻是覺得,老十的這個未過門媳婦兒雖然漂亮,但急功近利了些,有些難登大雅之堂。”
陸嬤嬤心領神會笑了笑,“娘娘,你對十皇子格外寵,視若珍寶,自然會覺得誰都配不上殿下。”
“更何況殿下他本就俊無雙,放眼這整個大都,除了祝姑娘,還有誰的世容貌能配得上他呢?!”
還有誰……
太後蹙眉沉思,腦海裏不由得浮現昨日有過一麵之緣的柳依依。
倒是知書達禮,一舉一頗有大家閨秀的風範。
就是不知長相如何……
思及此,沉眉看向陸嬤嬤,“對了,那太尉府的嫡柳依依,今日還沒來嗎?”
陸嬤嬤剛要應答,門口的宮婢忽然走進來,畢恭畢敬地開口,“太後娘娘,柳依依姑娘到了,此刻就在門口候著,可要宣進來?”
真是說曹曹到!
太後頓時來了神,“宣。”
一聲令下,不一會兒,盛念念和晚霜便跟著傳信宮婢,緩緩走進了大殿。
太後完全沒想到柳依依麵紗下的臉,竟然如此豔人,一瞬不瞬盯著,直到三人走到跟前,都還沒回過神來。
陸燃嬤嬤同樣詫異地挑眉,總覺得和剛走的祝無雙比起來,似乎還要更勝一籌。
兩人驚豔的眼神裏,盛念念俯行禮,語氣和態度無比恭敬誠懇,“臣孟芊芊,向太後娘娘請罪。”
的嗓音清麗悅耳,上帶著幾分淡淡的藥香,十分沁人心脾。
太後莫名的舒服了幾分,收回心思,慈祥的笑著問道,“柳姑娘何罪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