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就流放,哪有帶著仆從和姬妾流放的?
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楚承碩這個流放不能當真嗎?
也難怪楚承碩都到了寧古塔,還能無法無天。
“你的意思是說,是楚承碩自己帶的人在當地作惡?”
楚沁姝皺著小眉頭,在想這個人會是誰。
“嗯,是他那個側妃江若晴。”
小葫蘆也沒想到那個江若晴去了寧古塔,竟然還支棱起來了。
以前在京城的時候,楚承碩都是靠著符蓉兒的財力支持,做那些上不得臺麵的事。
而江若晴在財力上沒法子和符蓉兒比,在頭腦和心計上也沒法子和楚承碩養的那些幕僚比。
可以說,在京城的時候,除了和符蓉兒爭寵,並沒有幫到過楚承碩。
沒想到,去了寧古塔,還能幹出這些讓人意料不到的事。
“唉,雖說楚承碩被貶為庶民,江若晴卻還是歸義侯的庶長,恐怕那些當地員也是看在歸義侯的麵子上,給行了方便吧?”
楚沁姝的小眉頭一直沒有鬆開。
那個江若晴雖是庶,但歸義侯隻有這一個兒,對也是疼有加。
而且,還生了楚承碩唯一的兒子楚彥宏。
楚彥宏養在宮裏的事,隻要願意打聽,就都能知道。
所以說,永平帝流放楚承碩,本就是流放了個寂寞。
雖說他已經危害不到東宮了,但卻危害到百姓了呀。
“嗯,主人說的對,的確是這麽回事,否則那麽多村子被欺,不可能無人知曉。”
小葫蘆也有些想歎氣。
看來,這盛安國的問題,還是出在上。
要不,想法子讓永平帝退位?
“咱們去一趟寧古塔吧。”
現在是六月,寧古塔那邊一年一季的莊稼,再有三個月就到收獲的季節了,得先出手,才能保住百姓這一季的收。
“去幹啥?不從本上解決問題,咱們能幫一次,也不能幫一世。”
小葫蘆站在那裏,沒有一支持楚沁姝的意思。
“那咱們去京效大營,找我爹爹吧。”
楚沁姝也知道自己想的太簡單了。
不管是楚承碩也好,還是寧王也罷,都不能死在手裏。
即便永平帝讓出手,都不能出手。
往小了說,是人家父子之間的事,一個晚輩摻和在裏麵,容易裏外不是人。
往大了說,那是律法該管的事,一個才幾個月大的小郡主,有什麽幹涉的權力?
“嗯,國家大事,就該你爹爹管,你皇爺爺目前的腦子有些不中用。”
小葫蘆點點頭,這次帶頭往外走。
穿過霧境,到了山穀,楚沁姝就來了雕王和鷹王。
以前總是喜歡白虎王和雪狼王,但被雕王帶著飛了幾次以後,覺得飛起來更酷。
而且現在是夏日,飛起來更涼快。
“雕王鷹王,去京郊大營統帥主帳。”
楚沁姝在自己和小葫蘆分別趴到雕王和鷹王背上以後,就下了指令。
既然是瞬移,還是直接去主帳好,省的出現在京郊大營上空容易中箭。
等離開的時候,倒是可以在空中飛一飛。
楚沁姝去了京郊大營,永平帝也下朝回了書房。
他雖然已經將楚沁姝抱到懷裏了,卻也知道睡了,而且還是要一覺睡一日的那種。
今日,怕是不會理他了。
“林福,偏殿的事你好好說說,不要有。”
他心裏愧疚歸愧疚,但該搞清楚的事卻也不會敷衍。
“皇上......”
林福一副言又止的樣子,永平帝就猜到,偏殿果然有不好的事發生。
“說吧。”
屏退了外人,永平帝才道。
“回皇上的話,老奴扶寧王殿下回偏殿後,寧王殿下便將老奴遣出門外,隻留下一個小侍伺候著。”
“等太醫到了,老奴陪著進去才發現,那個小侍在裏麵發癲又哭又鬧,寧王嫌吵,就讓太醫給那個小侍下了針,太醫說那小侍睡一覺醒了就沒事了。”
林福是看到衛軍去偏殿一個一個搜,才知曉早朝上還出了別的事。
“你是說,太醫來給寧王治傷的時候,那個小侍就瘋魔了?”
永平帝一聽就知道有問題,來辨別藥的太醫可說了,那藥吸後半個時辰才會發作,但若是吞腹中的話,要不了一刻鍾,便會發作。
那個小侍明顯是吞了藥。
至於怎麽吞的藥,那還用說嗎?
“是。”
林福點點頭。
寧王攆他出去的時候,一點兒不客氣,他雖在皇上跟前伺候,但到底也是個伺候人的。
在王爺麵前,哪裏能有真正的臉麵?人家趕他出去,他能怎麽辦?
沒想到,他出去就待了不過兩刻鍾,偏殿裏麵便出了這種事。
到宮裏來伺候的人,都是經過層層篩選的,那個小侍若有瘋病,定然進不了宮。
再加上後來衛軍的一通搜查,他也猜出個大概了。
所以,他才沒敢當著書房那些不相幹的人說這事。
“那些朝臣,可都醒了?”
永平帝又問。
“並未,老奴走的時候,那幾位大臣和那個小侍都還未醒,太醫說他們怕是要睡兩三個時辰才能醒來。”
這事他問過太醫,太醫說要據吸量決定那些人醒來的時間。
那幾個大臣可能睡兩三個時辰便能醒了,但那個小侍運氣好的話怕是要到明日才能醒,運氣不好的話,還有可能醒不過來。
“寧王的傷勢如何?”
永平帝雖然看過林福給他寫的紙條,但還是想確認一下。
他是有些氣寧王的不爭氣,所以下朝之後,他就直接回了書房。
至於摔了一跤就斷了兩條的寧王,他是一眼都沒去看。
隻讓太醫將他的傷包紮好後,就派了一隊衛軍將他和太醫一起送回了寧王府。
“雙骨折,太醫說要躺下靜養半年,才能行走。”
林福對這事一直沒想明白,勤政殿鋪的平平整整,怎麽會摔一跤就能將摔斷呢?
“這個朕知曉,朕的意思是,太醫可說了寧王摔斷的原由?”
永平帝心中也有和林福一樣的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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