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巫派所在的山區,再往西北幾百裏,便是寧國的地界。
“咱們南巡結束,去一趟寧國吧,我應到那裏有故人的氣息。”
離開黑巫派的地盤之後,安莫邪突然向西北方向,眼中閃現出一陣迷茫。
“好呀好呀,姝兒聽邪哥哥的。”
現在的楚沁姝正是好奇心重的時候,隻要不將拘在宮裏或是空間裏,帶去哪裏都沒意見。
“嗯,姝兒真乖,那咱們先接著巡城,爭取早日巡視結束。”
安莫邪摟著自家小姑娘,讓雕王載著他們繼續往下一個城池飛去。
*
寧國
寧帝正坐在書房,案上放著的正是那幅《五嶽飛仙圖》。
這畫是寧國真正的皇族先祖所畫,他既非正統,自然看不懂這畫中的意境。
但他看到畫中五嶽歸一,群仙飛升,總覺得與整個長興大陸有些關聯。
正在他時而皺眉,時而呆愣的看著畫時,太子進來了。
“父皇,盛安新皇定於明年三月十六舉行登基大典,這是他們派人送來的請帖。”
太子邊說邊將手中的請帖呈上。
“明年三月十六,盛安新皇登基?如今的盛安帝是病了還是退位了?”
寧帝看著請帖中的容,心中很是疑。
如果現在的盛安帝駕崩,他們肯定是會收到消息的。
沒有傳出盛安帝駕崩的消息,那便隻有在病重不能理政的況下,才會讓新皇提前登基。
“回父皇的話,聽說是退位了。”
寧太子問了來送請帖的使臣,也有些疑。
正常況下,都是老皇帝駕崩,新皇才會登基。
而且這盛安的老皇帝比他父皇也大不了幾歲,怎麽會自己退位呢?
“哦?這可不像他的風格呀。”
寧帝不是很相信這個說法,他自己就是皇帝,他可沒有年紀輕輕就退位的想法。
權力這種東西,一旦到手,誰舍得放棄?即便是給自己的親生兒子,那也是不願意的。
“聽說盛安帝是有疾,想去皇莊養老,所以才決定退位。”
太子對這個問題回答的很是謹慎。
他並沒有父皇還在就登基的想法,可不能讓父皇誤會了。
“嗯,他們既送了請帖,屆時你便親自帶賀禮去恭賀吧,備重禮,態度謙和一些,順便探探他們的口風。
如若他們要對我寧國不利,就及時傳信回來。”
寧帝一直擔心的,就是盛安國要一統長興大陸,不會放過他們寧國。
“父皇,淨空大師如何說?”
寧太子對於去盛安國道賀一事,有些排斥,他怕自己有命去無命回。
萬一盛安國真要攻打寧國,那他這一去不就是妥妥的人質嗎?
“淨空大師是盛安國的和尚,他能怎麽說?”
一提起淨空大師,寧帝就有些生氣。
那個老禿驢,在他這宮中好吃好喝的混了一年多,竟然忽悠著他送出去兩座城池。
如果他再留他在宮中,說不得還要忽悠的他將整個寧國都送給盛安國呢。
這《五嶽飛仙圖》他自從拿到手後,就日日看,越看越覺得那兩座城池讓的虧。
“父皇,淨空大師雖說是在盛安國的相國寺修行,但他在長興大陸五國都廣推崇,他說的話,不可不重視。”
寧太子打聽到,楚承奕給江湖各門派都送了請帖。
這次的登基大典,他總覺得會是一場鴻門宴。
“可他隻是讓咱們等,又不明示說等什麽,你讓朕如何聽他的?”
寧帝是信佛,卻是看不懂淨空大師。
讓他等,他也的確是在等。
等到了《五嶽飛仙圖》,害他讓出去兩座城池。
這又等到了盛安新皇的請帖,也不知道還會害他讓出去什麽。
現在他才反應過來,他可能上了淨空大師的當。
如果不是淨空大師讓他等,他早在赤靈國來求救的時候就答應幫他們了。
赤靈國若是還在,起碼這長興大陸還能有個三足鼎立的格局。
不像如今,隻有兩國,盛安國無論是疆域還是兵力,都不是他一人能抗衡的,害的他心有不甘也隻能憋著。
哼!那淨空大師一開始就沒安好心,故意攔著他對赤靈國出援手,怕不就是為了給盛安國創造攻下赤靈國的機會。
“父皇,盛安新皇送的這份請帖,各大江湖勢力也有。”
既然淨空大師沒有明確的話留下,寧太子也不能對寧帝有所瞞。
要知道,江湖勢力除了赤靈國那邊的黑巫派以外,就數寧國最多。
青羅國和盛安國可都沒有江湖勢力獨立於朝廷之外。
“父皇,您說,盛安新皇此舉是何意?”
見寧帝擰著眉頭不說話,寧太子不得不追問一句。
他懷疑盛安新皇要收服江湖勢力。
江湖勢力雖不是獨立的國,但他們也都有各自的地盤,與獨立的國並無多大區別。
有他們在,寧國還有同盟。
如果他們都被盛安新皇收服,那他們寧國恐怕就真的隻能任盛安國宰割了。
“你想法子聯絡一下那些個江湖勢力,或是他們的那個……那個盟主,看看他們對此事如何定論?
盡量說服他們,不要輕易被收服。”
寧太子能想到的問題,寧帝自然能想到。
“如果他們……”
寧太子心裏沒底,盛安國的火雷他們研究了幾年都沒有進展,那些江湖勢力也沒傳出誰能製出火雷。
如果他們都去了盛安新皇的登基大典,一個火雷就能將他們全部炸的骨全無。
到時候,願不願意被收服,怕是隻有火雷說了算。
“你先抓時間去聯絡人,探探他們的口風再說。”
寧帝看著案上的畫和請帖,心的很,太子再問他也理不清楚,隻能將太子先趕出去。
同一時間,寧國境的一深山裏,淨空大師正在教導徒孫。
“你這小潑猴,就不是修行的料,難怪連老納都教導不了你。”
淨空大師看著資質愚鈍的徒孫,搖搖頭就轉回了自己的禪房。
徒留小和尚一人在佛堂看著經書發呆。
“師祖說的不對,我隻是不會當和尚,修行我還是在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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