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去了一趟臨安侯府,陪程老夫人說了好一會兒話,又看了程湛,與聶靜云聊了一會兒。
眼瞧著一個時辰都過去了,才告辭離開,再次去往程元仲家里。
這個時候蘭氏的那些友人也都散了,院子里安靜了下來。
日微微偏斜,有寸寸夕余暉灑落,秋風過枝頭,有落葉瑟瑟。
侍們放輕了作在院子中庭清掃,蘭氏坐在正房明廳之中坐著,安安靜靜的,似乎是心不太好,見到了程,那也是繃著一張臉,不大想理會的樣子。
有侍送上了一盞茶,程盯著茶盞看了看,然后抬眼看向蘭氏,直接道明來意:“叔母,我今日前來,是人之托,來求叔母一件事的。”
原本程還想和蘭氏寒暄一句,但想想蘭氏估計不想和多說廢話,故而還是直接一些,若不然蘭氏估計還得說虛偽。
蘭氏聞言便詫異了:“你有什麼事需要求到我頭上的?”
蘭氏也不是真的一點腦子都沒有,也是認得清境況的,程如今可是景侯夫人,要什麼沒有,能有什麼求到頭上的?
“不瞞叔母說,是為了梅花節的事。”
“梅...梅花節?”蘭氏愣住了,然后眉頭死死地皺,面不悅,“梅花節與你何干?”
“梅花節是與我無關,我也說了,是人之托,風雅詩社的社長上小娘子,正是四郎的未婚妻,難得有一件事請我幫忙,我自然不能推。”
既是親朋好友,又不是傷天害理之事,也不是損害的利益,自然是不可能推辭的,雖說蘭氏這人固執,與不難說,但也會盡心盡力。
“原來是。”蘭氏冷哼了一聲,直接拒絕,“你回去吧,此事絕不可能。”
程勸:“叔母,您應該清楚,歷來梅花節的詩詞比試都是未出嫁的小娘子的事,您若是下場,是否以大欺小,便是得勝,那也是勝之不武,如此行徑,委實是小人也。”
“你說什麼?”蘭氏臉都黑了,豁然站了起來,面容含怒,“你說誰是小人?!”
“誰以大欺小就是小人。”程毫不懼,只是坐在那里定定地看著。
原本程也想過以程家和上家兩家的姻親關系勸說蘭氏的,讓莫要為了這點小事得罪上云屏,壞了兩家的關系,甚至影響程讓與上云屏之間。
曉之以之以理。
但仔細想了想,又覺得‘這點小事’對蘭氏而言卻不是小事,在蘭氏看來,詩詞無小事,那都是嚴謹重要的大事。
再說什麼兩家之間的姻親關系,蘭氏才不會管這些,若是真的在意,早在上云屏勸的時候,就不會再繼續摻合什麼梅花節詩詞比試了。
本不在乎,還覺得你們這些人虛偽,汲汲營營。
所以真的想把摁下來,就需得在‘道義’‘品行’‘才華’這方面下手。
程最終在蘭氏‘衛道士’的評價后面又加了個‘酸秀才的酸腐病’。
nbsp; “你說我是小人?”蘭氏臉黑沉沉的,口呼吸起伏不停,仿佛下一刻都要氣炸了。
程道:“叔母說笑了,我可沒說您是小人,我只是說以大欺小是小人,只有小人才做這樣的事,叔母若是沒做,自然不是小人了。”
“叔母,您向來注重自己的名聲,自詡高潔如蘭,可不能因為一件小事,就被人評價是個小人吧?”
蘭氏聽了這話,臉稍稍好了一下,又皺眉頭坐回了原來的位置上,雖然不想承認,但程確實說的有點道理,以大欺小,確實不妥。
“可我已經答應了友人,陪同一起參加,若是言而無信,失信于人,豈不是更為不妥?”
程道:“叔母又說笑了,做人確實該言而有信,不可失信于人,但若是對方從一開始就是在欺騙您呢?”
蘭氏一愣。
程端起茶盞,蔥白的手指捻著茶蓋撥了撥茶水,然后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
而后,又道:“我知曉叔母是高潔之輩,宛若幽蘭雪梅,我曾聽聞過這樣一句詩詞,‘冰雪林中著此,不同桃李混芳塵’,既是高潔之雪梅,自然不愿與那桃李混在一起爭奇斗艷了是不是?”
蘭氏又是一愣。
‘冰雪林中著此,不同桃李混芳塵’,這說的是嗎?
程接著說:“而人也一樣,叔母是高潔之人,又豈能與那些小人混在一起?”
“咱們啊,與君子講言而有信,不可失信于人,可對于小人,明知對方欺騙利用,還講什麼言而有信,非做不可,那就不是什麼講信譽的君子,而是同流合污的小人了。”
蘭氏被繞得有點暈,但似乎又覺得程說得又很有道理的樣子,只是......
程見態度松,繼續道:“若是叔母不信,覺得我是在誆騙叔母,叔母不妨親自去各家茶酒酒樓,或是長安城貴常去之地,聽一聽們是如何評價叔母等人要參與梅花節詩詞比試之事。”
“這實在是在行不公之事啊,此事過后,長安城里的人定然會笑話叔母一把年紀還裝小娘子,以大欺小,以老欺,實在是卑鄙無恥,枉讀圣賢書啊。”
“夠了!”蘭氏臉是黑中漸漸泛綠,難看至極,額上的青筋都要凸出來了。
“夠了別說了。”
程也識趣,當下也不再說了,怕再說下去,蘭氏得氣暈過去。
今日來是來勸的,不是來吵架的,也不想將蘭氏氣出個好歹來。
以前年紀小,對于蘭氏的某些行為很是厭煩。
如今也長大了不,雖然心中還是覺得蘭氏有些事做得不對,心中總想吐槽,但也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活著的方式,只要蘭氏不來招惹,都是愿意給好臉的。
程安靜地坐在圈椅上,端起一邊的茶水,慢慢地喝著,等著蘭氏的答案。
不得不說,這茶水也是真的不錯,蘭氏也是個極其會行雅事之人,院中摘中青竹梅花,清雅高潔,便是這茶水,也是上上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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