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宋瑤枝就聽到了腳步聲,閉眼睛,隻當自己睡著了。
相思被柳佳佳請進了房間,相思一看躺在床上的宋瑤枝,眼睛瞬間紅了起來,大步便走過去坐到宋瑤枝的邊,手便給宋瑤枝診脈。
柳佳佳在旁邊張地問:“相思姑娘,沒事吧?會不會死啊?我什麽都沒做,我隻是將你拿過來的蠱蟲給用了,然後就這樣了啊。”
相思越診脈,眉頭皺的越。
從脈象來看,宋瑤枝脈象平穩,除了很差之外並無其他異樣。
應該不至於暈倒才是。
相思又去看剛剛宋瑤枝被割了一刀的手臂,手臂上的傷口已經有些結痂了,都不再往外流了。
隻是看這傷口,也知道剛剛柳佳佳那一刀多有點私人恩怨。
下個蠱而已,哪裏需要劃這麽長的一刀。
相思看到這傷口便覺得心疼不已。
相思又去看宋瑤枝的麵,宋瑤枝臉蒼白,隻是……相思注意到宋瑤枝的眼睫在。
相思當時便愣了那麽一下。
“相思姑娘,怎麽樣了?”柳佳佳問。
相思深吸了一口氣道:“承不住這樣的蠱蟲,我要給施針吊命,你先出去。”
柳佳佳眼皮狠狠跳了那麽兩下,道:“我,我在這裏幫你。”
知道宋瑤枝對公子來說有多重要,如果現在宋瑤枝出了什麽閃失,定會沒命!
“你在這裏有什麽用?隻會招人煩!”相思冷聲道,“若非你劃了這麽長一道傷口,囈霜蠱的毒不會一次注這麽多。趕出去!”
柳佳佳聽到此事還真是因自己而起,心髒突突了兩下,再不敢多說,慌慌張張地退了出去。
“把門帶上!”相思道。
柳佳佳悶不吭聲地將門關上,後背已經浸出了滿背的冷汗。
若此次宋瑤枝有什麽閃失,公子救不回江姑娘,還不知道要怎麽死。
想到公子對江姑娘的在意程度,柳佳佳再也沒有剛剛給宋瑤枝下蠱的囂張氣焰,整個人蔫地冒著冷汗。
柳佳佳出去之後,相思便恢複了一臉的溫樣子,心疼地看著宋瑤枝,從懷中拿出一瓶金瘡藥,將藥敷到宋瑤枝的手臂上。
宋瑤枝覺得疼,眼睫的更厲害。
相思道:“宋先生若是有話要同妾說,現在就可以說了。等會兒若是公子跟蕭子騫來了,就沒有機會說了。”
宋瑤枝頓時睜開眼朝相思去。
相思對上宋瑤枝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有些歉疚地將視線移開,不敢去直視宋瑤枝的眼睛。
隻給宋瑤枝敷好藥,又用帕子給宋瑤枝包紮好,隨即便坐到床邊不再說話。
宋瑤枝坐起來道:“原來相思姑娘這麽厲害。”
相思低聲道:“先生要怪妾,妾無任何怨言。”
“我怪你做什麽?”宋瑤枝道,“你不過就是聽命行事罷了。”
相思低著頭輕輕搖頭。
宋瑤枝看到相思臉上出來的愧疚與歉意,心裏都了三分,“相思姑娘,我真的沒有半點怪你的意思。你有你要聽從的老板,老板發話,你聽從,這沒半點不對。不過就是我們運氣差點,剛好站在了敵對陣營之中。”
相思抿著,半晌才道:“妾無心傷害先生,先生的蠱雖會在每月十五讓先生疼一場,但不會危及到先生的命。且此蠱名為囈霜,是極其好解的蠱毒,若宋先生能有機會逃走,便去尋個善蠱的醫師,隻要會蠱,便都能解開。”
宋瑤枝聽到相思的解釋,隻道自己還真是沒看錯人。
這蠱毒如此輕易就能解開,本就不算是威脅。
宋瑤枝道:“多謝姑娘。姑娘對我的這份心意,我一定銘記於心。”
“哪裏用得著銘記呢,隻要……”相思側目朝宋瑤枝去,聲道,“隻要宋先生莫要記恨妾,妾便就很高興了。”
眼裏盡是濃意,又攜著濃烈的愧疚憾,簡直我見猶憐。
宋瑤枝立刻道:“我不會記恨你的,我永遠都不會。”
相思揚起角,又怯地垂下眼。
宋瑤枝見笑了,心中便鬆了口氣,立刻開始問正經的,“相思姑娘,其實我騙你過來,是想讓你給我診診脈的,你看我這個脈象它正常嗎?之前有人說我以前中過毒,還被下過兩次藥蠱,五髒六腑皆被腐蝕的不像話。”
相思一怔,立即道:“妾幫宋先生看看。”
宋瑤枝立刻將手出去,相思抬手為宋瑤枝診脈。
宋瑤枝一直看著相思的表,就怕相思出點無力回天的表,但好在相思隻是眉頭越皺越。
“宋先生裏確實虧空良多,但妾學的並不是醫,而是蠱,對醫沒有那麽通,所以妾隻能看出先生確實被人種過兩次蠱。”
相思收回手,一臉凝重地看向宋瑤枝,“而且先生最後一次被種下藥蠱的時間不出三個月,先生藥蠱雖除,但藥蠱毒在心肺依舊有殘餘。先生是不是結識過姓君的藥師?”
宋瑤枝詫異非常,頓時瞪大眼睛。
“這也能看得出來?”
這都能據殘餘毒判斷種蠱之人的名字了?
相思道:“先生的蠱毒並不是正統苗疆之蠱,而是經由藥養育長大的蠱蟲,否則毒侵心肺,先生卻還能安然無恙。我娘當年跟姓君的醫師打過道,跟我說過,這世上隻有君氏一脈在養這種蠱。”
宋瑤枝一怔,所以商訣意沒有說謊。
當時君青山雖然說解開了上的蠱,但又給放了新的進去。
結果差錯卻又與原本的毒相克,直接給克死了。
宋瑤枝心道,這命可真夠大的。
宋瑤枝想到此又萌生出一個想法,側目便問相思:“相思姑娘,敢問你可知生死蠱?”
相思神一頓,半晌後才微微點頭。
宋瑤枝心中一喜,立刻道:“相思姑娘可知生死蠱如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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